第62章 驻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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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佐率兵一路疾行，八月初与敌兵对峙于峨眉山。大禹国已先到之机夺玉门关，占景洪，直驱楚雄占领四郡，此刻气焰高涨，万不可轻视。

周军根据禹强周弱的形势，率领十万大军在峨眉迎击禹军。两军列阵毕，副将魏贤建议欲先发制人，被何青佐劝止。禹军见周军按兵不动，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发起冲击，均未奏效。禹军疲惫，士气沮丧。周军阵势稳固，斗志高昂。何青佐见战场形势已呈现“彼竭我盈”的有利变化，即刻实施反击。周军将士一鼓作气，击溃禹军，何青佐一箭射死敌军副帅于马下，士气大涨。欲急于追击，何青佐恐禹军佯败设伏，即亲自下马察看禹军车辙痕迹，又登车眺望禹军旌旗，发现辙乱旗靡，判明禹军确败，方带人乘胜追击，终将禹军逐出周境。

禹军撤离须经过大周国编下小禾国，施以巧计使得小禾国狠下心断绝与大禹国之间联系，派兵堵断大禹败兵后路，形合围之势，在援军到来之前，歼灭敌军三万，其铁腕手段四海皆谈之色变。

白驹过隙，已是三年时光，元安坐在茶楼一角独自磕着盘香瓜子，一壶龙井茶，津津有味的听着台上龙飞色舞的说书人。

堂木一拍，“只见定国公飞身上前，手里弯弓一开，万人莫当。只见一声霄响，敌军百十来斤壮硕的副帅立刻摔落马下，一命呜呼。后又追击千里，终将大禹狼子野心斩于山野。定国公之功那是毋庸置疑的，可说起那日独自斩杀万人士兵，却是太过狠厉，，，”话还没说完，就见那说书人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蹲在地上，嘴上惨呼，想必痛极。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就见人群中一人缓缓走来，面上清冷，生人勿近。一把掀过讲桌，纤尘不染的手指捏住说书人的下巴，冰冷的话语划出：“定国公的好坏也是你等可以妄加评判的既然不会说话，那以后也就不要开口说话了。”‘咔嚓’一声骨头轻响，就听痛极的惨呼声响彻茶楼，因着说不了话只能听见呜呜的声音，依旧让人感到寒从脚起，遍布全身。

而那动辄让人生不如死的人，仿佛对周围视而不见，起身，掏出一方精致手帕把自己修剪适宜的手指仔细擦拭干净，眼睛巡视着茶楼里或颤抖，或害怕的每一个人，清冷的声音再次传出：“日后，再让我听到有人说定国公不好的话，我会让他更加痛苦百倍。”

忙不迭的点头，这才满意的垂下眼帘，浓密而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在白瓷般的脸上投射处一扇阴影。价值十金的手帕随手便飘然而落，楚楚的好似在伤心自己的命运就此陨落。转身，走到柜台处，放下茶钱，翩然走出茶楼。

阳光有些刺眼，刚接触到有些不适，抬手遮眼望去，眯了眯，却又努力睁开，想看清楚太阳的轮廓。不合时宜的声音就在这会儿传入耳，“大人，就是这个小妮子，下手忒狠，看那说书的老胡让她一手把下巴给弄得脱臼了。”说着，一身破旧布衣打扮的男子还一脸愤愤不平，嫉恶如仇的表情。

“敢在本大爷监管下闹事，你谁家的小幺女，想让你家老爹发卖进窑子不成”说着，就要来伸手扯过元安的衣袖。

还没摸到衣袖，就脚下一软，差点扑倒在地，连连直拱手称不是：“郡主恕罪，小的刚才不知是您大驾，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心里恨不得把那个告状的人狠揍一顿，皇上亲封的无忧郡主也是他等可轻易捉拿的，怕是不要自个儿的狗命了。

元安眼都不抬，仿佛周遭发生的事跟她没关系似的，抬脚走远。暖日微风徐来，发丝飞扬，一身青色素衣翩飞，却是孤傲冷清非常。

“这是皇上亲封的无忧郡主，何青佐的女儿”不知人群中谁这么发问了一句。顿时，茶楼里沸腾起来，各自窃窃私语着。那衙役见人走远，没多加怪罪，这才长松了口气。跳起脚就给了那个把自己招来的汉子一巴掌，怒道：“瞎了你的狗眼，幸亏老子曾在知府大人宅子里见过郡主，要不然要被你坑惨了！”那汉子呐呐的被打了也不敢吭声，只缩着脑袋毫无刚才那般气势，嗫嚅着：“那我报这官，，，”

“你小子是不是傻，这会还想着报官自个儿认倒霉，还不带着那嘴上没把门的去医馆看看，待会儿该死这儿了！”那衙役抬脚又是狠狠的一踢，骂骂咧咧的叫那些还在一个劲八卦的人都散了，今儿是倒了什么霉，差点没丢了脑袋。

元安回到府里已经临近日落，斜斜的余晖照在小小的身上，此刻却显得有些孤单。“郡主回来了！”守门的小厮见到元安回来，笑得灿烂。

“嗯，阿远辛苦。”淡淡的回道。

听见元安回应，守门那阿远笑得更为开心，殷勤的把元安领进府里走进院子才又赶忙回到府门，继续守门。

“郡主今儿去哪玩了，这么半天才回来。晚膳已备好，有您最爱的口味虾呢。”阿露笑得和善，手里有条不紊的替元安换上家居常服。

“今日，父亲回府吗”开口问道。

“国公爷没让人传话，怕是要歇在军营的。”斟酌着答道，郡主每日都会问道国公爷回府与否，可基本上次次都是同一个答案。

“哦。”便不再言语，只是神情更加落寞。

看得阿露一阵心酸，三年了国公爷回府陪伴郡主的时间屈指可数，就连过年也是在军中与将士同庆。自一年前大败大禹，皇上大喜，犒赏三军，加官进爵，国公爷却只有一个请求永驻边关，皇上金口一开，怎能不允。随即建了这国公府邸于凉州，郡主也从那行馆中迁了来，本来还指望着国公爷能多抽时间陪伴郡主的，可没想到还是没什么变化。郡主原本就变得有些孤僻的性情就更加让人猜不透。

饭后，元安坐在院中，把自己窝在摇椅中。好像愈发瘦削了，原本在这该是长个的时候，却是没见长，又瘦又小比起刚来时差不了多少，整日少见阳光的皮肤却是白了回来，白的透明，都能看见皮肤下静静流淌的青色血管。

元安似乎早已看不出曾经那鲜活，热情的模样了，十一岁大好年华的她让环境硬生生的改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