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流星的许愿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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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急,我试着联系一下她。”若书安慰。
“好,麻烦你了。”慕辰西的声音很急,但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点。
若书听见他那边的背景声音很嘈杂,问了他一句:“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选角现场。”此刻的慕辰西正在户外,《回忆》的大型选角现场,露天的台子,很多帅气的男孩子来应选m这个角色。
因为慕辰西是原着作者,所以制片方特意邀请他过来选择最接近他心中m这个形象的演员。
“恩,知道了,我尽快联系到她。”挂了电话,若书走回来,对简安之说:“白芷微是不是去北京找楚心之了,慕辰西打过来电话说导演组在找她。”
“那就让他们打电话联系啊。”
简安之说话的时候,若书在翻电话簿,没有听出他言语中的醋意,直接找到白芷微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结果是关机。
“关机了。”她皱着眉头对简安之说。
有的时候有些误会和错过都是我们不小心,不小心没有听懂他的话,结果造成了彼此之间的误会。
简安之对这样的她很失望:“你很担心他吗”他的“他”是慕辰西,而若书以为的“她”是白芷微,所以她根本没有思考:“当然啊。”
当然是吗
简安之心凉了一大截。冰冷的眼神从若书脸上一闪而过,他怀里抱着卿卿,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给楚心之打电话。
楚心之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简安之直接发问:“白芷微在你那里吗,如果在请你转告她,让她回上海,这里有事等着她做!”
简安之的电话背景也不安宁,那边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哭声。楚心之似乎恼了,大吼:“够了,白芷微,你到底想怎样!”
简安之皱眉,显然楚心之刚才根本没有听他说话。
叮了咣啷,那一顿脾气发完之后,楚心之才开口:“安之,你说什么”
简安之闭上眼睛,头顶的太阳太过热烈,他心头也有一股怒火盘旋着,他紧压着。
“我说让白芷微回来,她的新剧已经启动了,导演组问她要剧本。”
“我不回去!我和楚心之的事情解决不了,我就不回去,《回忆》那个剧本谁爱接谁接,我不管了!”还没等楚心之回答简安之,白芷微的声音就已经吵到所有人都听到了。
那边,家里被她砸的一团乱,楚心之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很抱歉的对简安之说:“兄弟,你也听见了,我这边现在一团乱,顾及不到你了,如果可以的话请若书帮忙吧,你告诉若书,就当她发发善心,给我和白芷微渡劫了。”
楚心之啊楚心之,你让若书帮你渡劫,但你可知道,我们两个现在就在“劫”里面吗
话还没有讲完,就已经被楚心之挂了,大概是他以为他不说话,以为他同意了。
简安之苦笑一声。若书还在旁边问:“白芷微和楚心之吵架了吗刚才电话里的声音我都听见了。”
简安之没有说话,他现在不想谈这个话题。
太阳底下占了一会儿,简安之突然开口,其实他是存了试探她的心态:“若书,爷爷打电话让我回北京,你是跟我回去,还是留在上海”
那时候他说这句话,看着她的眼眸很深,紧紧的锁着她,希望她能够跟他一起回去。但是她左思右想,却给了一个令他失望的答案:“是什么急事吗,如果不急的话,我可以晚一点再回北京吗”
若书那时候,脑海里只想着白芷微和楚心之吵架,她想要留在上海帮助她保住这份工作,根本想象不到就是因为这句话,伤了简安之,也让简安之不在信任她。
似是笑了,简安之点点头:“好。”她怀里抱着卿卿,如今却像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她可以抱得住了,他把卿卿抱的更紧了一点,对若书说:“你要忙工作,卿卿你也顾不上了吧,那我就把她带回北京,你忙完了回来找我们。”
“嗯。”若书点点头。但她终究不是神,哪里会想到以后发生的事情。
回到家,简安之开始收拾他和卿卿的行李,若书站在一旁看着,本来想帮忙,但是都被简安之拒绝了。
“我们东西很少,不用你忙的。”他说。
时间真的很赶,行李收拾好之后,若书亲自开车送他们爷俩去机场,登机之前,简菲卿抱着她哭了出来:“妈妈,你为什么不跟我和爸爸一起回北京”
若书无奈,她对女儿的眼泪一向没有抵抗能力,她一边帮女儿擦眼泪,一边解释:“卿卿乖,妈妈把这边的工作处理好久回去了,用不了多久的。”
简安之在一旁看着不说话,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刹那他的心竟也酸酸的,简安之把脸撇过一旁,他也知道这次回京要面对什么事情,所以其实他心底也不希望,若书看到他残忍的一面,所以想着,或许她呆在上海也好,等到他把事情都处理完了,她回来刚好,故事圆满大结局。
简安之走过去,将哭的不能自己的女儿抱过来,对若书说:“好好照顾自己,不管你有多忙都要记得吃饭。”
“好。”若书眼圈微红,但却撑起一抹笑容送给简安之。广播里提醒登机的时间,简安之最后看了若书一眼,开口:“保重。”
秦若书擦干眼泪从机场里出来,刚上车就接到了慕辰西的电话,他似乎比较急,打电话问若书:“联系到她了吗”
“没有,”若书说:“但是我有白芷微家的钥匙,她的剧本都在她的电脑里,如果时间赶不及的话,我们就把东西拷出来,应该可以救场。”
“好,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慕辰西那边也开始行动。
若书和慕辰西几乎是同一时间抵达白芷微的公寓楼下,慕辰西下车看到若书红着眼睛,皱了眉问她:“怎么了”
若书:“没什么,我有钥匙,我们先开门再说吧。”
“好。”
白芷微家门前有两盆盆栽,若书移开右边的一盆,从地下取出一把备用钥匙开了门,和慕辰西一起进屋,打开她的电脑,把回忆的稿全部都拷出来。
秦若书:“我们现在去印刷店把这些东西都打印出来。”
几番周折之后,秦若书抱着本子,去见制片人和导演,那导演和制片经常接骄阳的影片,和若书都是老熟人了,看到来人是若书而不是白芷微,片刻差异之后,又热络了起来:“简编,怎么是你啊,白编剧呢”
呃!
若书跑的急,一时间没有想起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好在身后的慕辰西接话:“白编剧临时有事来不了了,简编也是《回忆》的编剧之一,有她在一样。”
制片打圆场:“是啊,简编的能力我们大家有目共睹,有她在也一样。”
剧本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它并不只是演员的工作,或者背背台词那么简单。换一种说法,在演员没有确定之前,与之相关的剧组所有的人员都要先把剧本撸一遍,在脑海里有个大致的轮廓,知道总体走向。
其中担大梁的是导演,他要比编剧更加吃透剧本的意思,而他们的辅助工作人员,则需要根据剧本的内容,制作出附和剧情的服装、道具,以及场景的布置。
有了剧本之后,若书辰西和导演他们立马投入备战状态,一间很小的休息室里,几个人坐在沙发上,摊开剧本开始谋划,辰西是原着的作者,所以导演在看剧本的时候多会请问他的意见,他想要剧情往哪一方面发展。依着他的意思,剧本后续可能还需要再改动一次。
不知不觉已经日薄西山,直到制片人肚子饿的咕咕叫,他们才想起来,还没有吃饭。
但其实,盒饭早已经送到了,只不过他们聊得太投入,错过了吃盒饭的时间。导演见大家辛苦,便主动提出请客。
吃饭的地点在一个星级酒店的包间里,饭桌上总导演热情的招待若书和辰西,说了些恭维他们的话。
“有简编和垂暮西沉亲自把关,我们这部电视剧一定会收视长虹的。”骄阳这些年在盛宸铭的管理之下,从人到物几乎没有出现次品一类的。
就连导演,他们也要求必须拿过奖,受到大众认可,才能接拍骄阳的影片,有了这样的门槛,将一部分滥竽充数的人挡在门外,也让一部分有真材实料的人费尽心机各凭本事进入骄阳影业。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骄阳的福利很高。
酒桌上,导演和制片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导演将邀请的目光投向了若书:“简编,大家都是骄阳的老员工了,您的能力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回忆》这部电视剧,说实在的从网上放出消息筹拍到现在,您一直是话题的中心人物。”说着他朝慕辰西友好的笑了笑,“咱原着作者一直希望由您来编写,虽然中间有许多原因,但后来您还是参与了编写,正巧,白编剧自己也有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所以我跟制片都希望这段时间您能在剧组帮忙。”
事已至此,秦若书已经不好推拒,只能说:“帮忙是一定的,这个您放心。”
话落,却引来慕辰西的不解,但同桌的导演和制片早已经开心的笑起来,举起桌上的酒杯:“来来来,我们一起敬简编一杯,感谢您雪中送炭,锦上添花。”
散场之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除了若书和慕辰西之外,其他人都喝醉了,晕晕乎乎的相互搀扶着走出来。
面对这些人,若书和慕辰西无奈,只能在最后扮演主人的身份,帮他们打了车,送他们回去。等到帮这些人叫来了车,送走之后,慕辰西对身旁的若书笑笑:“我送你回去”
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
若书在席间没多喝但也喝了几杯,喝过酒的她不喜欢开车也不喜欢坐车,仰头看见月朗星稀,便对慕辰西说:“陪我散散步吧,你不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吗”
“好。”慕辰西笑着点头,从酒店一直走到她的住处很远,但或许可以走上一段时间,正好解酒了。
但事实证明,秦若书是缺乏锻炼的人种,只小走了一段儿就累的不行了,不管不顾的坐在马路牙子上,捂着脸喊:“我不走了,太累了!”
慕辰西提醒:“小姐,你这才走了多远啊”
若书抬起头冲他笑笑:“你姐姐我是编剧,等同于半个作家呢,我的时间都很宝贵的贡献在电脑面前,哪里有时间跑步锻炼啊,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辛苦。”
许是喝醉酒的缘故,若书的大脑开始不听指挥,开始胡言乱语。说着说着她竟哭了。
慕辰西心急皱眉,坐在她身边:“你怎么了”
她对着慕辰西湿了眼眶:“你知道吗,简安之他恢复记忆了。”
“好事儿啊!”慕辰西早就知道了。
“好个屁!”秦若书骂:“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腻歪了,从前是因为对你内心愧疚,我一直不肯接受他。后来好不容易接受了,我却怀孕了,接下来我们就照顾孩子,一直到现在。回头想想,七年,这么长的时间,可挑挑拣拣算下来,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时间很少,几乎没有。”
“再加上中间他失忆的这段时间,好虐啊!”若书捂着胸口。眼泪哗哗的掉下来,“今天他的情绪一直不太好,我们逛街的时候就来了一通电话,爷爷要他回北京,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想我跟他一起回去,可是我回不去,因为白芷微我回不去。她跟楚心之吵架了,可这最后的责任却要我来承担…我受不了了!”秦若书把脸埋在臂弯里哭了出来。
燥热的空气束缚着若书的无可奈何,在岁月的长河里,他和她都长大了,不再像以前一般无忧无虑,笑容难见,成长加深,对于情爱的定义也远非从前那般单纯,成长的是年龄,沉淀的是内心。
作为听众的慕辰西,此刻心里并不好受,但也无可奈何,他只能将若书拥入怀中无声安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慕辰西抬起头,今夜的确是月朗星稀的好风景,若流星能够听得见,他愿许愿:愿所有的有情人都不在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