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事情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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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馨为了守着“凤一”，近来都是睡在主卧外的小榻上，刚刚那些杀手为了更有把握确实放了迷烟，书馨此刻还昏迷不醒。
独孤湛却清楚，书馨怕是唯一知道凤一去了何处的人。
对一个奴婢他自然也不需要多客气，直接让人用水泼醒，现在已经是春天，天气已经开始炎热起来，但大半夜的被泼了水，微风吹过，书馨只觉得浑身发抖。
抬头看到独孤湛，她心里知道，主子的伎俩怕是被王爷识破了……
此刻她再多狡辩也无用：“王爷，奴婢有罪。”
独孤湛现在心里万分复杂，一半庆幸，一半恼怒，但想起凤一那日说的话，他咬着牙终究没有罚书馨：“你若是不从实交代，那就不要怪本王违背了答应你家主子的事情对你用刑了。
说，你家主子离开王府多久了去了何处”
书馨跪在地上，咬了咬唇，她不能说！
独孤湛看着书馨这样子，倒也有几分满意，他可不希望凤一托以如此重任的人，是个转头就会出卖她的人，冰冷的语气也放缓了一些：“书馨，只要你说实话，我不但不罚你，你家主子回来，我也不会动怒。”
书馨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王爷，奴婢自知卑劣，但还是希望王爷能说到做到。”
这样的话，对主人家的质疑，一个奴婢要一个王爷答应条件，这要是放在别处，怕是要被拉出去打板子教教怎么做人了。
但独孤湛只是皱了皱眉，点头应下。
书馨松了口气，只要主子不会被王爷厌弃，她就算受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王爷，您先让其他人离开吧。”
独孤湛一个眼神，所有还在院内的人就都撤离了，连带着尸体都被拖走了。
刚刚书馨没注意，现在却是面色有些苍白，她家人被强盗截杀，她被母亲护着，看着家人，看着她的母亲倒在血泊之中，她不像主子那般硬气，她选择了逃避，她害怕血腥……
独孤湛看书馨这副样子，瞬间也没了脾气，毕竟是凤一的人，他刚刚太着急让人泼了冷水，凤一知道他如此虐待她的婢子怕是要不高兴：“你先去换了这身湿衣服再来汇报。”
书馨动作也快，她知道王爷着急知道主子的下落：“回王爷，主子，她去北炎了。”
独孤湛神色一凛：“她去北炎做什么。”
“似乎是北炎新祭司住进了凤家，在翻找凤家的秘密文本，主子是回去处理那些文本的。具体的奴婢也不太清楚。”
独孤湛眉头紧皱，他不是不知道北炎新任命了祭司，并且能力深不可测，凤一就这么只身去了人家的大本营
“你可知道欧阳鲲是否有一起前往”凤一能留个假人在这里，那欧阳鲲应该也可以，虽然他并不乐意欧阳鲲和凤一接触，但这种时候，他却特别希望凤一身边有一个可以照应的人，即便那个人不是他……
不过看到书馨摇头的时候，独孤湛只觉得他刚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你还没跟本王说，凤一离开多久了。”
“过了今夜，主子便算是离开有七日了。”
独孤湛袖中的双手紧握：“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书馨看王爷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退出了主院，去了偏房和灵儿她们一起睡。
灵儿向来好动浅眠，看到书馨这么晚过来偏房睡觉倒也没有多问，定是主子那边暂时不需要侍候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
书馨看了一眼熟睡的小伙伴们，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她担得起主子的信任，却也就忧虑的比灵儿她们多，灵儿那丫头倒是一如既往的欢脱。
书馨这个晚上睡得并不好，闭上眼睛就是那些死去的人的尸体，脑海中还浮现着那些强盗杀害她的家人的画面，一身冷汗，第二日，她就觉得昏沉得很。
灵儿很是担心，请了府里给丫鬟看病的大夫，好在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稍微受了凉，还受了惊吓，但做了那么久奴婢，终归体质不同于从前作为大家闺秀的时候，硬朗许多，只是觉得身上不太爽利，却也不是大事。
独孤湛躺在曾经和凤一相拥而眠的榻上，想了很多很多。
他一听书馨说凤一是为了凤家的事情，他心里似乎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又有一种被排斥在外的彷徨。
凤一说的很对，他和她看到的世界，是不同的，即便他再怎么努力去融入，其实她也不会愿意带他进入她所看到的世界。
他一个半路出家的学徒，如何比得上人家自小修炼如果只是他这样小打小闹就能成事，那岂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成为厉害的驱魔师了
他妄想要以实力进入凤一和欧阳鲲所面对的领域，何尝不是像在轻视、否定他们那么多年的努力。
凤一回北炎的事情，欧阳鲲怕是知道的，连书馨都知道，只瞒着他……
她拒绝他踏足那些灵异诡秘的事情，他们似乎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他自认如果知道凤一要去北炎，定不会放任不管，欧阳鲲对凤一的感情即便不再是爱情，感情的分量也是很重的，但欧阳鲲却放任凤一离开，所以她说的没错，他无法理解他们那些所谓的身不由己。
这么想来，凤一说的话，没有一句不对，只是他不愿意承认，放不下脸面，但刚刚经历了那样一幕生离死别，他觉得他似乎忽然想通了！
凤一拒绝他进入她面对的世界，那他就带着她进入他的世界！他现在还不清楚，他对她算不算是爱情，但他知道，他喜欢她！在乎她！也不介意把这样的喜欢，发展为爱情！
第二天一早，独孤湛赶在上早朝之前去找了欧阳鲲：“欧阳兄有没有办法知道凤一现在情况如何”
欧阳鲲看着眉宇间全然不再有前段时间的郁结，似乎是顿悟了一般，他那师妹，不知道回来之后招不招架得住独孤湛的殷勤了，看了一眼独孤湛手上的红绳：“王爷莫不是忘了，你手腕上便有能知道凤一安危的东西吧。
要说这平安绳，当初我也和师妹讨过，可惜啊，师妹没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