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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连忙吩咐丫鬟端来洗脸水，和漱口水，给王宝珠洗去脸上和嘴里的血迹，也就完全看清楚了嘴里掉落的牙齿的位置，是左边嘴角处的两颗，不是门牙。
姚雪心里不由地给那个暗卫点了数十个赞，这手法太厉害了，却也表示这个暗卫心地还是善良的。
不然，打掉的就是最前面的门牙了。
一个姑娘家没有了门牙，这辈子还能有好吗
王宝珠又哭起来，“娘，怎么办，以后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呀。”
姚婷歌也是心疼地流着眼泪，她爱如眼珠子的宝贝女儿，遭了这样的罪，却还找不到凶手。
侄女一声菩萨惩戒，把所有人的嘴给堵上了，无人再敢说话。
难道真的是菩萨惩戒
可要不是，整个宴息室里，谁也没有动手，女儿的牙就被打掉了。
老夫人也在头疼，下意识地朝姚雪看过去，恰好姚雪也抬眸看她，眼眸里笑盈盈的。
下一刻，老夫人就想到了什么，心里倏地抽紧，收回目光，轻轻地闭上眼眸，心里再次说了句，造孽。
林氏轻声道，“我听娘家大嫂说过，她的一个侄女也是不小心碰掉了一颗牙，在仁寿堂补上的，不过就是很费银子，听说补一颗就要九百两。”
九百两
王宝珠掉了两颗，那就是一千八百两。
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老夫人惊愕道，“这是补得什么牙莫非是金子”
林氏点点头。
王宝珠一看就又哭起来，“娘，我不活了，你让我死了算了。”
姚婷歌抱住王宝珠，泪水婆娑，“娘的宝儿，娘给你补，再贵，娘也给你补。”
王宝珠一听哭声小下来，双眸闪烁着星光，“真的娘真的愿意给宝儿补”
姚婷歌点头，“为了娘的宝儿，娘什么都舍得。”
“娘最好了。娘，我们现在就去仁寿堂。”王宝珠高兴地拽上姚婷歌就走。
老夫人说道，“宝姐儿，不急在这一时。”
王宝珠这才想起来，她爹还在家里等着娘回去呢，瞬时又哭起来，“娘要是回去了，我的牙怎么办”
沈氏说道，“晏大夫最近是伯府的大夫，待会儿安排人去请过来，先给你看一看，怎么补。”
王宝珠这下才不哭了。
姚雪心里摇头，伯府以后有的热闹看了，端看姚荣华此刻蓝色难看，就知道伯府里的姑娘们有多不待见这个表姑娘了。
不过姚婷歌无法和离大归了，王宝珠也就暂时住一段时间，也就回去了。
姚婷歌和离的理由是王平顺养外室，生了私生子女，而且还都排在前面，这顶如王平顺欺骗了姚婷歌在先。
提出和离，人们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可这个接受必须是在王平顺健康的情况下。
可这会子，王平顺断了双腿，成了残废人士，姚婷歌如果这个时候提出和离，人们绝不会相信是因为养外室和私生子女，会看做是因为夫婿成了残废，不想伺候残废的夫婿，才以养外室的理由和离。
然，男人三妻四妾正常的很，王平顺养外室，生养私生子，那么姚婷歌本着贤惠大度接回来就是了。
或者，以此为理由，让王平顺放弃外室和私生子女，依旧还是她一个妻子，也是可以的。
可却偏偏非要和离。
所以，人们绝对会认定，和离的理由不是夫婿养外室，而是夫婿的残疾。
这就是人品问题了。
不管是姚婷歌的女儿，还是伯府的女儿，基本上都别想再出嫁了。
人食五谷杂粮，没有谁敢说永远健康。
一个不能相守夫婿的女人，没有人家会要、敢要的。
这个毁灭性的结果，姚婷歌和伯府都承担不起。
所以，姚婷歌这一生都将无法和离，只能陪伴在王平顺身边了，直到王平顺死了才能解脱。
老夫人叹息了声，“婷儿，先回去把，家里不能一直乱着，总是要把眼前的难关过去了，再论其余事。”
王宝珠推开自己的娘亲，手脚并用爬到老夫人脚边，哭喊着，“外祖母，我不回去，我就要在伯府里，外祖母，求您留下宝儿好不好”
王宝珠也是老夫人如珠如宝地疼爱着长大的，王宝珠的容貌完全是少女时代的姚婷歌，看着这样的外孙女，老夫人如何能不心软。
“好，宝姐儿不回去，就留在伯府里，就住在你娘前闺阁时的院子里，直到你出嫁，这一点，谅他王平顺还不敢忤逆我这个老婆子。”
王宝珠高兴地再次嚎啕大哭起来，老夫人也是泪水婆娑。
姚三老爷就在这会子急匆匆赶过来，直接问道，“娘，可是真的妹夫的腿...断了怎么断的可有衙门出面查证此事”
姚雪朝老夫人看了一眼，皇上大大做的案，哪个衙门找死敢去查证。
老夫人身体一颤。
如果说一开始老夫人还不明白，那么在听到王敬宇说出他和姐姐是在父亲的外室院子里住的那一番话，而这真相，是被姚雪逼着说出来的，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勾结别人，祸害自己的侄女，而这个侄女还是皇上想要的女人，皇上没有把他和家人凌迟了，已经是看在雪儿的面子上了。
如果皇上是个暴君，就连伯府都无法保住了。
老夫人苦苦的泪水只能咽在肚子里，“这些尚不知道，你妹夫的常随的小子进来禀告，只是说了你妹夫腿伤了，家里乱了，让你妹妹回去。”
忽地，一个想法充塞在脑海里，姚雪说道，“祖母，既然二姑夫那么喜欢那个外室女，把他最好的年华给了那女人，如今，二姑夫伤了身体，需要人关怀照顾的时候，那个女人是不是该来伺候照顾这个宠爱她的男人，作为报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