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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听你的,由她走出去。”
姚雪既甜蜜又好笑,她能想到的,他活了三世、两世是皇帝的人,岂能想不到,不过是让她高兴罢了。
郑海连忙出去安排去了。
景帝就又把姚雪揽住,亲昵了会儿,才恋恋不舍得放开,满眼幽怨地看着姚雪,“什么时候能够连肉带汤一起吃”
姚雪速度红了脸,抬起一脚踢过去。
景帝就哈哈笑起来,抱住姚雪的脚,瞬时又是一阵子歪缠,才离开了昭阳殿。
姚雪奇怪自己个,以前是个不会羞怯大大咧咧的纨绔女,现在却被景帝调教的成了个妩媚羞羞女,倒也稀罕。
羞怯了会儿,姚雪就在芍药和兰惠伺候下,洗漱了,换上里衣,歪躺在寝殿里的小榻上,看皓月山庄的账本。
皓月山庄现在完全依托给了月娘,和雪月宫的月荷,俩个人把皓月山庄和雪月宫经营地很好。
人牙行虽才上轨道,但也不错,以前是打着为自己着想的目的,可现在,却真真是为了景帝了,大臣家里的消息,对于帝王来说越发重要,随时掌握着他们的动向,才能及时调整自己的动向。
还有典当行,还别说,还真是有宫里偷溜出去的物件,也就顺势打探了消息,倒也还有用。
就比如,有一日,夏选侍夜半惊叫,听说是夏选侍责罚了一个宫人,宫人气不过,觉得夏选侍不过就是个从未承过宠的选侍,有什么资格责罚她,就是半夜时分,装鬼去吓了夏选侍。
好几日,夏选侍都不敢睡觉,不得不点上安神香,还要喝安神汤药,这才慢慢好起来。
为此,那个装鬼的宫人就被扔到浣衣局做苦力去了。
兰惠悄悄叫来夏茹,把已经睡着的姚雪抱着躺下来,盖好薄被子,掖好帐幔,夏茹才退了出去。
留下两个兔卫守候在寝宫里。
临安伯一家被投进刑部大牢里,整个京城再次风声鹤唳。
同为伯府,忠恩伯府赵家倒是比临安伯府好一些,赵家女眷并未获罪投进大牢,也没有送进乐坊司,只是赶出京城。
可临安伯府女眷系数进了大牢里,临安伯老夫人已经年过六十,养尊处优一辈子,临老却入了牢狱,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的苦楚。
最小的是临安伯三年前纳的小妾生下的小女儿,如今才刚两岁,明眸皓齿的,着实可爱,小妾抱着女儿哭哑了嗓子。
可小娇娥却还懵懂不知地。
果然如姚雪所猜测,胡宝林恳请了景帝,出宫去刑部大牢探望年迈的祖母以及父母亲。
景帝准了。
胡宝林回宫换上简便的衣裳,带着倚画和倚琴,掌宫太监,还有皇上拨给她的侍卫,出了皇宫,去了刑部大牢。
刑部尚书魏炳成接到口谕后,嘴角抽了几抽,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亲自来到大牢门前,引领者胡宝林进了大牢,来到了关押临安伯府众人的牢房门前。
临安伯是长子,一母同胞的还有二弟和四弟,三弟是庶子,老夫人在堂,并未分家,弟兄四人子嗣不少,男丁就有七个,不过,临安伯就只有继妻生下的两个儿子,尽管小妾不少,却只有庶女,并未有庶子,这就是临安伯夫人的功劳。
胡宝林先是站在关押男子的牢房前。
看见是魏炳成亲自带领过来一个带着帽篱的女子,临安伯瞬间就知道乃是女儿,后宫里的胡宝林。
果然,魏炳成咳嗽了一声,沉声道,“胡正明,胡小主得陛下御令前来探望你,好生说话,不可妄为,你等可晓得”
男子们还未说话,身后的那件牢房里却突发一声嘶叫声,“雯姐儿是雯姐儿,我是祖母,看在昔日祖母疼爱你的份上,你快让人放了祖母吧,祖母年岁大了,实在是受不了了。”
胡宝林缓缓转身过来,走了几步到了门前,里面的女眷朝围栏里伸出手,想要抓住胡宝林,倚画连忙搀扶着胡宝林后退几步。
昔日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老夫人,此刻已经憔悴不堪,那副嘴脸实在是看不下去。
“雯姐儿,你还等什么,快让人放了祖母呀。”
“祖母,只要你告诉我,当年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求的皇上放了你。”
老夫人的叫声戛然而止,眼神躲闪着,闷声道,“雯姐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母亲当年难产亡故的,祖母和你父亲也是难过,却也救不了她,女子生产本就是过死门的。”
“是吗”胡宝林淡淡一声,“那祖母再告诉我,胡二真的是早产吗”
老夫人不再说话。
胡宝林就看向继母,“伯夫人,不如你来告本小主,你的长女,是早产的,还是无媒苟合足月生下的”
“你…口出污言秽语,就不怕被皇上知晓厌弃了你到那时,失去娘家依靠的你,如何活在后宫里。”
临安伯夫人再害怕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担上这个名声,否则不只是她活不成,就是女儿再也无法在襄阳侯立足。女儿已经失去了娘家这个大靠山,万万不能再背上如此污名。
胡宝林不再理会继母,再次转身站在临安伯面前,临安伯此时低垂着头,女儿刚才的问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既然问出来,就知晓女儿已经知道了。
突然,心里一颤,身子一晃,倏地抬眸去看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的女儿,哆嗦着嘴唇道,“是、是你”
胡宝林掀开帽篱,看着这个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女儿疼爱的父亲,淡然一笑,“伯爷倒也聪明,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的,没想到,伯爷竟想到了。当初是你亲自去外祖家求娶母亲的,非母亲不娶,说是要白首不相离,此生不辜负。
可短短一年时光,你就背叛了母亲,在母亲怀孕时,又和那个贱人勾搭在一起,珠胎暗结,为给那个贱人和肚子里的小贱人腾位置,你们又合谋生生害死了母亲和弟弟。作为女儿,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