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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王府书房里，主座上的晋安王冷肃着一张脸，下手官帽椅上坐着张师，俩人全都静默着。
一会后，晋安王沉声道，“张师，您怎么看”
张师淡淡一笑，“王爷准备的日子是在六月初一，但准备却早已经做好，既然如此，属下倒是觉得在宴请澹台城主这一日是个措手不及的好日子。”
“措手不及的日子”晋安王沉吟一声。
“那位不是个素的，王爷的行动多多少少还是会露出一些足迹的，所以他未必能够想到，王爷会在这个日子里做事，所以属下说是个措手不及的好日子。”
反正哪一日起事都不敢说准备充足，不敢说稳操胜券，都是在赌，那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区别呢。
张师似乎隐隐有着一丝兴奋的兴许感染了晋安王，晋安王爷慢慢地浅笑一丝，“那就听张师的。”
走到如今这一步，晋安王内心里已经有些僵硬了，其实，他曾经真的一度想要放弃的，就在长姐福元被关在宗人府里的那一刻。
比起高高在上的那张椅子，那会子，他更想要的是自己好好活下去，可宫里的母妃却送出话来，如果他放弃了，她就吊死在丽华们。
晋安王那会子才知道，他其实不是他自己的，是他母妃登上皇后宝座太后尊位的铺路石。
他的心凉了，尽管如此，他却不能让母妃吊死在丽华们，他只能继续走下去，把自己先一步压在死路上。
早死早托生。
也说不定，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王爷既然允准，那属下就去安排，在措手不及里，做个稳当的布置。”
晋安王点点头，后面的这些日子里，一切，他都交给张师去筹谋处办，而他只想在这些日子里，尽情享受，如果成了，更好。
不成的话，他也不至于遗憾离世。
张师拱手退了下去。
长随稳步进来，低声道，“王爷，都准备好了。”
晋安王起了声，“走吧。”
出了大书房，绕在后面的夹道里，朝南边走去，直到走进一处最偏远僻静的一个小院子里。
西稍间里闪着一抹淡淡的灯光。
守在门前的是个内侍公公，见晋安王过来，忙拱手行礼，“王爷，一切妥当。”
晋安王点点头，“下去吧，一个时辰后，再过来处理。”
“是，老奴告退。”
晋安王推开门走进去，长随上前把门关上，站在门前的阴影里等候在王爷的传唤。
这种事情，他已经做了好多年，从王爷十二岁那年。
晋安王听见西稍间里传出低低的呜咽声，这种声音是他最爱听的，一听到，血液瞬间流遍全身，最后汇聚在一处，让他大展雄风。
因为这个声音一直存在他的脑海深处，从未忘却过。
走过去，亲手撩开白色绣着绿色菊花的鲛绡纱帘子，就闻到一丝淡淡的月季花的香味，这是他喜欢的香味，唯一的，因为是她喜欢的，所以这些年，他独独只闻月季香。
呜咽声清晰了些，身上血液越发流的快，那一处，也看就快举事了。
跨过屏风，脚步声惊动了坐在床边上哭泣的人儿，就倏地抬眸看向晋安王。
晋安王在看见那一汪泪水盈盈的眸子时，倏地，整个人被炸响，太像了，这些年来，找到了不少妇人，就只有眼前这个最像她。
线条优美的脖颈儿，清晰可见的锁骨，一双丹凤眼，此时被泪水萦绕着，越发勾人摄魄，三千青丝披散而下，薄施粉黛间，双颊边弱隐若现梨花酒窝，此刻盛满了梨花带雨的风情。
“福儿…”
晋安王满含柔情的一声呢喃出口。
床上的夫人战战巍巍站了起来，这会子才看见，这小妇人的肚子微微隆起，竟然是个怀孕的妇人。
小妇人跪下来，哭求道，“求您放了小妇人吧，小妇人还怀着身孕，这样子，对您的身子不好的，求您放了小妇人吧。”
晋安王一把拽起小妇人，眼目热切，大手慢慢抚摸着小妇人的脸颊，“福儿，他不该这样对你的，既然他不疼惜你，那就由弟弟来疼惜你可好。”
小妇人听着晋安王这话语，就知道眼前这位老爷是把她当做他口中的福儿了，她忙又道，“老爷，小妇人不是您的福儿，小妇人就只是一个小管家的娘子，求您放过小妇人吧。”
晋安王好似没有听见，眼目迷离间就把小妇人抱起来，放到那张大床上。
哭泣声越发大了起来，却犹如黄鹂鸟莺啼般串入晋安王的四肢百骸，他的身子早已经蓄势待发。
这会子，夫人都意见换上夏装，小妇人身上意见杭稠褙子，被晋安王大手一扯，飞了出去，落到地上，随后就又是浅碧色裙子，内里那件水红色肚兜呈现在眼前时，晋安王闭上了眼睛，那日，他的福儿也是这样一件肚兜。
“福儿，莫怕，弟弟会好好疼惜你的，弟弟这一辈子，除去你，不会再疼爱任何一个人。”
“不要啊…”
一个时辰后，晋安王走出门来，“安置好了。”
“是，王爷。”
长随和那位准点过来的侍卫一前一后进了屋里，血腥味扑鼻而来，跨过屏风，就见挨着床的地上全都是血，此刻，还有血从床上往下流着。
床上的人，毫无动静。
俩人走过去，小妇人睁着眼睛一动不动，肚子却依旧瘪了下去，靠近里边，有个很小很小的像是老鼠般的小人儿。
长随和公公摇摇头，王爷这心结这辈子怕是无法纾解了。
夜幕星空下，晋安王站在摘星台上，“福儿，对不起，弟弟还是没有没能办到，你放心，下一次，弟弟一定能够办到的，一定会的。到时候就在不会伤害到你了。”
紫宸殿里，龙鹏禀告道，“属下实在是怕打草惊蛇，就没有去救…”
景帝蹙眉，“孕妇三哥弄个孕妇干什么”
龙鹏又道，“那是工部一个提举的妻子，就是长得、特别了些。”
“特别怎么个特别法”
龙鹏低声道，“和福元长公主很像，尤其是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