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谁都不是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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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一亮，长安带着惋心，朝着顾世柔的院落而去。
孟思禅是顾清云的妾，在这将军府里是个少言少语，安心礼佛，只过自己小日子的人。
而她的女儿顾世柔，同样如她母亲一般信佛，礼佛。
“孟伯母可在”长安走进院落。
很快，孟思禅从房间里出来。
她一脸诧异的看着长安，久久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最终，还是长安先开口的，“长安见过孟伯母。”
“你是…长安”
“是。”长安朝着孟思禅走去，“不知道世柔妹妹如今怎么样了。”
“快进来。”孟思禅的话语有些激动。
进入房间，长安一眼就看到能世柔坐在床榻上，手里拿着铜镜，略带发呆的看着自己的脸。
“世柔。”孟思禅走到女儿的身边，“你二姐来看你了。”
顾世柔这才慢慢的转过头来，她眼眸仿佛有些湿润，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的看着长安。
对于长安脸上已经没有了疤痕，她似乎不怎么意外。
毕竟昨晚，她用了长安送来的药，脸上被顾世柔划伤的痕迹就消失了。
“世柔，怎么不说话”孟氏提醒到。
“二姐你真的和婶婶一样的好看。”世柔说的是真心话，她虽然没有见过南宫秋雅，但是却在小时候见过南宫雅的画像，那样的女子，让人一眼，便可以记在心里一辈子。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长安问道，“若觉得哪里不舒服的，就说话，我这里还有一些药，幸好那个大夫离开的时候给了我足够多的药。”
“长安，”孟氏说到，“世柔的脸能好，这次得多亏你。
我们母女两个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但是这份情，我们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孟伯母，都是自家人，长安从没想过要什么报答。”长安说道，“若说真的想要帮助长安，那么长安还真的希望孟伯母可以取代秦淑敏，做这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如此长安也就不必再受欺负了。”
孟思禅心头一颤，她意外的看着长安，“我，从未想过。”
“或许，以后会想。”长安微笑，“所有的努力有时候不只是为了自己，如今世柔妹妹，已经被皇上下旨与四皇子成亲，或许在四皇子的心里，他亦是希望自己正妃，在将军府是有地位的。”
这一刻孟思禅没有说话，她明白长安的意思，北冥夜需要将军府的支持，所以他才会希望自己的妻子，在将军府有着重要的地位，尤其是能够得到顾清云的疼爱，毕竟在这蜀州国内，顾清云手中掌握着一多半的兵权。
“二姐，当真是心仪四皇子。”顾世柔说道，“天意弄人，若不是那件事情，如今与四皇子喜结连理的或许就是二姐。
世柔知道，二姐心仪四皇子，只是我愚笨，不知道可还有挽回的余地”
“既是天意，想必定会是最好的安排。”长安知道顾世柔定是误会了，“世柔妹妹，以后切勿要如此说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长安从未想过要高攀谁。
况且我是个认命的，如今可以去掉脸上的疤痕恢复原本的面容，已经万幸了，哪里还敢奢望什么。
倒是要恭喜世柔妹妹才对。”
顾世柔的眼眸中划过一丝黯然，她心里的人不是四皇子北冥夜，而是那个话语不多，看上去潇洒且孤独的九皇子北冥玹。
只是如今皇上已经下旨，把自己赐予四皇子北冥夜，这辈子自己与九皇子将再也没有可能。
以前顾世柔甚至还想过，请祖父从中说和，可以让自己嫁于九皇子，九皇子无权无势在众皇子当中是最普通的一个，因为普通亦不得宠，日子也就最平和。
现在心中所想皆成为了奢望，前几日，自己的脸被毁，她的心头曾闪过，或许脸毁了也是不错的，说不定皇上会因为此事，不必让自己嫁于四皇子。
只过不终究是理智大于冲动，她自问做不到。
想到这里，她抬眼看着顾长安的脸，“二姐，这么多年，你面对自己脸上的疤痕是如何过来的”
长安没有说话。
顾世柔仿佛也没打算让长安说什么，她继续说道，“昨日之事，世柔略有耳闻，想必以后在这将军府里，不会再有人欺负二姐了。
而我娘本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性子，恐怕会让二姐失望。
至于世柔自己…我亦是随了娘的性格，即便将来是嫁到四皇子的府邸，恐怕亦是青灯古佛相伴时日要多上一些。”
“我只是随口说说。”长安听明白顾世柔的意思，“你和孟伯母不必挂在心上。
好了，现在看到世柔妹妹脸上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如果孟伯母没有什么吩咐，长安就告辞了，还要到秦伯母哪里一趟，昨日父亲训斥我，说什么也要我亲自过去道歉。”
“去把。”孟氏说道，“总的来说，她终究是长辈。”
长安临走出屋门前，回头看了世柔一眼，下一秒，她听到了世柔喊了自己一声。
“二姐等等。”世柔一边说着一边起床，“世柔想与你一起去，大姐梦魇中无意伤了我的脸，想必她定是自责万分，如今世柔的脸好了，应当亲自告知大姐一声，免得她担心。”
长安心里冷笑，果然，在将军府里，谁都不是软柿子，即便方才世柔的话中透着一份与世无争的意思，可是她终究是咽不下被顾世佳如此的伤害算计，再加之平日里没少被顾世佳母女欺负。
长安与惋心在院子里等着世柔。
她的心里很明白，或许，孟氏母女并非世人眼睛里看到状态，如此平静不计较得失。
世柔出来，与长安一起朝着，秦氏的院落走去。
一路上，遇到人，仿佛都似看到鬼一般看着二人。
秦氏的院落门前，惋心说道，“我家小姐昨日误伤了秦夫人，今日特意来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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