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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撇过头:“现在还没找到爷,生死不知。”
秋娘见她脸色不好,劝道:“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束九缓下心神,轻扯嘴角,“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让自己有事呢”
“那你刚才怎么晕倒了”秋娘担心她强撑。
“那只是贫血而已。”束九道。
长青不爽地哼了声:“没心没肺!”
“我没心没肺,你自己不是一样”束九吼他,“那不是你的主子嘛,你干嘛还在这里,不去找他”
“我要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长青道,“看着你。”
“滚蛋!”束九气得用枕头招呼他。
束九以休息为借口打发了所有人,拦住长青问:“你主子早就知道会出事对不对”
所以他才会说把清歌留下来给她这种话。
长青点头。
“那他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既然早知道肯定有对策。
长青摇头:“我也不知。”
跟随主子出生入死十来年,他头一次觉得心里这么没底。尤其是主子把他留了下来,让他保护束九,他更是觉得害怕,好像总有什么超出了控制一般。
“所谓祸害遗千年,他绝对不会有事。”束九说得斩钉截铁,也不知道是想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陛下,谢君欢真的出事了!”李泰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进宫,“是严安干的,臣收到的消息是谢君欢当时已经负伤坠入了山涧。”
“严安定有后招,他怕是想置谢君欢于死地。”
“朕知道。”献帝若有所思,微眯着眼,“朕正在思考,这一次该站在谁那边。”
“陛下的意思是……”李泰大胆猜测,“想对付谢君欢臣一直以为他也是您的心腹。”
献帝手肘拄着头,略迷茫:“谢君欢这段时间确实帮了朕很多,但他是一柄随时会反戈的利器,很不稳定。他似乎比如今的严安更具有杀伤力。”
李泰细细想了想献帝这番话,他说谢君欢帮了他很多,也就是说这些时日发生的事都是谢君欢的手笔。
严佑被撤,邱敬被杀,严安被禁,朝堂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都是因为谢君欢吗
他想起他总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仿佛酒色风流,天下事从不挂心。
可就是那样不动声色,竟操纵了这样大一盘棋,那这个人着实太过可怕!
“陛下所言甚是。”他心中惊惧,“朝堂势力如今陛下能同严安平分秋色,再加上臣手中握着的那些,严安不足为惧。倒是谢君欢不得不防。若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将少一心腹大患。”
献帝深以为然。
他轻敲桌面:“李爱卿,让你的火旗营出面,务必找到谢君欢。若是他死了正好,若是没死,就替严安把事情坐实了!”
“臣定不辱使命!”李泰叩拜,低头间眸中一片阴狠。
当从悲痛中走出来,他便能够理智地去想事情。深思便能知晓,他儿子死这事或许是严郯所为,但肯定同谢君欢脱不了干系。
严安和谢君欢,他都恨,恨不得他们去死!
此次若能一同除去他们两个,才是为他儿报了仇。
不出李泰所料,次日,严安便当堂启奏:“陛下,臣有言。”
“说。”献帝抬手。
“赈灾粮并非被马匪所劫,而是谢君欢同马匪合谋侵吞了赈灾粮。”严安字字铿锵。
众朝臣大惊,沈新海微微皱眉。
“太傅此话从何说起”范弘疑惑。
严安根本不理他,只对献帝道:“臣有证据。”
“呈上来。”献帝道。
严安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此乃清州太守常纪远的亲笔书信,信中言明就在赈灾粮被劫之后,清州城内突然出现大批粮食,均以高价出售。这难道是巧合吗”
这么一说确实很有问题。
历来只要出现重大灾情,总有人想着发国难财,屯粮屯药品,再高价卖出。可却从未有人如此丧心病狂,将朝廷的赈灾粮改头换面,变成自己的东西明晃晃地卖出去。这不仅仅是贪污,这简直就是藐视皇权、谋国害民啊!
可谢君欢身为世子,有必要这么做吗,他要这么多钱财做什么
朝堂上都是人精,立刻就联想到谢君欢的身份,再结合此事,细一思想,具都变色。
他怕是真的要谋国啊!
范弘还是不敢相信,谢君欢要这么做为何会亲自押送赈灾粮呢
“太傅,下官有一问,这清州太守的亲笔书信为何会到你手上”
“范尚书有所不知,常纪远乃常侍郎堂弟,这信乃是常太守秉着忠君为国之心冒着生命危险寄给常侍郎的。”
常怀远颔首:“据堂弟所言,如今的清州正水深火热,他凭着一己之力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往陛下尽快定夺!”
献帝看完了信,狠狠一摔:“谢君欢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
“户部抓紧筹粮。陈劲朕命你带着右神武卫赶去清州,先在周边州县借粮,一边赈灾一边平乱,务必要将谢君欢捉拿归案,生死不论!”
“臣遵旨!”陶宇,陈劲一道跪下。
“严安,传朕旨意,封了世子府,府内一干人等皆不可外出!”
“臣领旨!”严安暗暗高兴。
大批禁军将世子府团团围住。
束九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长青也搞不清状况。
“让本官来告诉你,谢君欢侵吞赈灾粮,陛下降旨查封世子府。”严安大步走进来,恶狠狠地盯着束九。
“不可能,赈灾粮不是被劫了吗”束九糊涂。
“那是他监守自盗!”严安扯了扯嘴角,大袖一挥,“来啊,将世子府一干人等全部押走,尤其是她!”
他手指着束九,唇角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谢君欢的爱妾,当真是倾城之姿。若是充为军妓,军中将士定万分感念皇恩。”
两个侍卫搓着手奸笑着向她逼来。
束九害怕,往后缩去。
“铿锵”一声,长刀出鞘。
长青护在她身前,刀指二人:“谁敢动她,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严安眉头一皱,狠声道:“一起上!”
“陛下,不好了,严安要抓束姑娘!”尚于火急火燎地冲进御书房。
“严安,好大的胆子!”献帝立刻站起来,“快,让陈劲去!”
一场恶战,长青身负重伤之时,陈劲带着禁军赶到。
“太傅大人做什么如此兴师动众”
长青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仍旧撑着刀挡在束九身前。
束九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么样”
“没事。”他摆摆手,不要她搀扶。
“陈大将军,你不去捉拿谢君欢,何故来掺和我的事”严安面色沉冷。
陈劲看了眼束九,确定她没事,暗暗吐了一口气。
她若是有事,他可真是担待不起啊。
他冷声道:“陛下有旨,世子府一干人等谁都不能动,太傅大人要抗旨不遵吗”
“你假传圣旨!”严安不信。献帝连谢君欢都动了,为何护着他的家人
“太傅大人慎言!”陈劲拧眉,将一张黄纸丢给他,“陛下御笔。”
严安展开一看,不甘地瞪了束九一眼,恨恨地甩袖而去。
“陈大将军,多谢你。”束九感激地望着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