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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柳凌织再次醒来时,她的背上已经没有那么疼了。起码稍微动着的时候,也没有之前般生扯地痛楚。而向周围查看,发现风冷云正侧身趴着睡于床边。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乌发,硬质的发丝穿与手指之间,一下又一下。眼睛不曾从他的脸上移开,发出细如蚊般气流体声音,“风冷云——风冷云——”
每次叫完以后,就闭着嘴偷笑,眼睛弯成月亮,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最后眼睛里却涌出不明的泪水,动着嘴巴却又不发出声音,“我,喜,欢,你。”
“我知道。”从睡于床边的人的嘴里冷不丁地响起一些声音,说完以后便看见他慵懒清澈的双眸,含着笑意看着自己。
“你!”
这人是神仙吗,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她嘴里说的时什么话。柳凌织此时羞死了,把被子盖过小巧的脑袋,只露出两只手。见她害羞的样子如此可爱,风冷云心中又燃起要寻她开心的念头。
“我记得,有人说过要我以身相许来着。你说,是不是有此等事嗯”风冷云抓着柳凌织的两只手,拉开盖着头的被子,露出红泛的脸蛋。用着勾人的声音慢慢靠近她。
“我是有这么说过。”柳凌织双眼瞟向别处,不敢与他对视,他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老是把她整个灵魂都吸走。可后来想想,风冷云肯定又是在耍自己玩。所以,柳凌织这次便想着反击,不能只让他占自己的便宜。“既然这样我们先亲一个吧。”
说罢,便搂住风冷云的脖子,高高嘟起嘴巴,向着风冷云亲去。果然,见此情形风冷云怂了,他也只是嘴上逗她玩,没想到她竟会有这个大胆的举动。立马就变成风冷云脸红起来,一只手按住她靠过来的脸,一只手挣脱环住他脖子的柳凌织。
在风冷云即将挣脱柳凌织的魔爪时,柳凌织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扶上后背,“啊!”
“怎么了弄到你伤口了吗”风冷云吓得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连忙眉头紧锁关心地问她。忘了她受伤这茬
柳凌织看他这时松懈了下来,脸色一变,一只手紧抓他的肩膀,一只手牵住他伸过来关心的手,一转身,便把风冷云压在床上。脸上洋溢着自己终于胜出了的表情。风冷云看了看自己被紧抓的手腕,心跳如鼓,可嘴边还是勾起邪魅的笑。
“原来。”停顿一下,动了动一边的手,“你喜欢这样。”
经过他这么一说,柳凌织才发现自己与他现在的姿势极其暧昧。这是她第二次这么压着他了,可这一次远远比在九华山上那次更来的让她心动,脸又开始红的像只熟透了的苹果。她不做声,也不反驳风冷云,就这样静静地害羞着。
空气之间充满了温热的气息,两人每呼吸一下,便紧张一分。本就心剧烈跳动的风冷云,在看见她如此娇羞的样子后,便更加不知所措了。咽着口水,好像期待着什么。
在做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柳凌织心想不管了,不就是亲一下吗。眼睛一闭,心里一狠,不就可以了吗。我舔了舔嘴唇,闭上眼睛,脑袋向下落去。
由于太过于紧张,场面就变成柳凌织咬了一口风冷云的嘴唇,没错,就是咬。疼地风冷云冷嘶了一声。
“对不起啊,我,我,哎呀……”本来自己主动亲他就是一件极其害羞的事了,现在还要出了洋相,我内心哭唧唧。这下子,我要怎么办啊。羞死个人,哪里有洞让我钻进去吧。我已经没脸再面对她了。
柳凌织放开了抓着她的手,想要离开。这下,风冷云可没有这么容易放她走了。坐起身,双手霸道了锁住柳凌织的腰,使她正面面对着自己。
“我可是经不起诱惑的人。”说罢便对着柳凌织的薄唇吻了下去。柳凌织双手抵于他的胸膛,气息迷乱。
风冷云也算是第一次接吻,上次只是蜻蜓点水一般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他温柔地含着她的双唇,生涩地吮吸起来。她的嘴唇极薄,一点一点吸引着他,想继续吻下去。慢慢,情意在两人之间一发不可收拾,风冷云从温柔地翻动双唇变为猛烈地,好似怎么亲都亲不够。
而不知何时柳凌织抵于风冷云胸口的手,已经被他放于他的脖子之上。她在他的吻中迷失,也渐渐开始笨重地回应着他。
很久以后两人才难舍难分地放开对方的双唇。两人呼吸急促,鼻尖对着鼻尖,炙热的鼻息喷在对方的脸上。
“你真的愿意跟着我吗”吻过之后,风冷云才渐渐找回理智,声音颤抖,他不确定柳凌织是不是真的愿意跟在他身边。
柳凌织用细腻的手指拂好风冷云的发丝,托着他的脸,深深地吻上他的双眸。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答案。
“凌织,你跟着我,看不见未来。”
“未来对于我来说本来便是遥不可及的事,能过一天便是一天。与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宁愿开心地,幸福地死去。不愿在没你的世界中独自的活着。”柳凌织哽咽着说。孤儿的她从不知感情是何物,温饱于她都是奢侈,每日每日辛苦地活着。过着偷人一个包子,塞于嘴中,忍受着被毒打地日子。
为何轻功了得,都是练出的啊。
叶青说柳凌织于风冷云是药,反过来说,又何尝不对呢。遇见了风冷云,柳凌织才明白牵挂是什么滋味,撒泼是什么感觉,活着又是什么意义。一直靠着讨好别人的苟且偷生的我,在他面前却可以展示最真实的自己。
我很任性,想要有人包容我。我不会做饭,希望有人做于我吃。我喜欢胡言乱语,渴望有人倾听。我有的时候会很胆小,相信有世上有鬼神的存在。我很喜欢很喜欢风冷云,不知为何喜欢,也不知如何不去喜欢。我……我很累了,不想再一个人了。
两个孤单的人,遇上彼此,相爱便再也不会孤单了。
风冷云闭着眼睛,眼角湿润,抱着柳凌织睡于床上。我再也不会逃避了,我会抓着你的手,再也不会放开。
柳凌织枕着风冷云壮实的手臂,时不时抬起眼,瞄着这个看起来这么不真实的人。害怕这种种都是梦一场。
“你好像从会不过问我以前的事。”风冷云吻着柳凌织的额头,说出心中的疑问。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只在意现在的你。”柳凌织很是潇洒地说出这一番话。
“什么也不了解,便一股脑地相信我吗”
“是啊,就是这么爱你,不讲道理。”说完以后又笑嘻嘻地看着他,确实是那样,喜欢你,所有的你都喜欢。
风冷云深情地注视着怀中的人,思索了很久,决定还是说出隐藏于自己心中最大的伤痛。
“我爹当年是镇上的首富,商业联姻而娶我娘亲。新婚之后便经常借以商务为由,很少回家。9岁那年,娘亲把金丝银面面具送于我手上,让我躲进地窖中自己玩着先,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千万不要出来。我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面具,便在地窖中玩了很久。待我感觉到肚子饿得不能忍受便偷偷地把头探了出去查看。这时已是晚上,地下躺着很多人,有家丁,有女婢,有奶妈,还有许久未见的爹。我一遍遍呼喊着娘亲,却没人作答。我很慌张很害怕,在娘亲房中发现了她的尸体,平和地闭着眼睛,眼角的泪痕还是温热。怀中抱着一位与我差不多大的孩儿,我叫地撕心裂肺,为何不过是一日之内的事,我家便惨遭灭门。仇恨的烈火在眼中冒气,我发誓一定要让伤害我娘亲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后来发现面具中藏有一张密密麻麻的纸条,打开一看竟是剑谱。我想着娘亲那日闭着眼浑身是血的情景,日日练着上面的武功,从不停歇,不断打听当日灭家门的罪归祸首。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一刀砍下奸人的狗头,为娘亲报仇,为我家上上下下为此丧命的人们报仇。五年前,我从一位年长的老者口中打听到当年的凶手,由此终于终于都为他们报仇了。可从此我也走上了杀手这个不归路。一只脚踏入了地狱的大门。”
柳凌织听得很是认真,突然想到五年前让风冷云打响名堂的那一事,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风冷云,“可是洪齐山庄庄主”
“嗯。”风冷云将脸蛋埋于她的发间,闻着幽幽的香气,让自己的内心安定下来。现在想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伤心呢。
随即,她气愤填膺地说,“你应该早些认识我,我当时一定会在旁为你提着刀的。”
见她握紧拳头认真傻气的模样,风冷云的受伤内心一下便变得柔情起来,噗呲一下笑了出来,眼眸半眯,凝视着柳凌织。而柳凌织见他一笑,自己也不自觉沉溺于他欢喜的眉宇中,跟着一起幸福地笑了起来。
你。
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吻我之眸,慰我半世哀伤;抚我之面,融我半世冰霜;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我。
执你之手,陪你痴狂一生;吻你之眸,共你一世风霜;抚你之面,赠你一世情深。扶你之肩,共赴一世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