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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她说完,小杰向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眼神示意有人向着这边走来。苏亿立马紧张起来,看着门口的方向。只听见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苏亿心跳也越来越快。
果真,他们面前的门被推了开来。
走进来的是一位穿着鹅黄色旗袍的女子。女子长相妩媚,肩批米白披肩,涂抹着浓厚的胭脂与烈火般的红唇。走起路来扭着丰满的屁股,前凸后翘,非常性感。“你们两个是在这偷懒吗!”
女子一进门便对他俩劈头盖脸一顿骂,不知在哪里受了气,满脸的不爽。两人马上谦卑地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向着门口走去。
“站住。”
后头却忽然大声呼喝了一声。苏亿与小杰立马停住,转头面向女子。苏亿微低着头,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怕女子听到了刚才她与小杰的对话。而小杰还算正常,没有苏亿那么慌张。身子稍稍向前,把苏亿半个身护在自己身后。
只见女子脱下肩上的披肩,以高人一等的姿态慢慢坐于椅子上。对着镜子整理自己额前的头发,挑起眉梢,不看他俩一眼,语气傲慢。“过来。替我整理头发。”
察觉到原来女子没有听见刚才的对话,便放下心来。
察觉到原来女子没有听见刚才的对话,苏亿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见女子坐于文清姐的椅子上,便对她说,“海琪姐,不好意思啊。这是文清姐的房间。”
女子叫许海琪,也是舞厅里表演歌姬之一。一直以来都在与文清姐争个上下,其实主要是她在争,文清姐从来没有理会过她。自经理对文清姐的照顾越来越多,许海琪便越来越脾气暴躁,最近总是黑这个脸。
苏亿的话音一落,女子的表情立马变得阴沉起来。抚摸着头发的手垂直落下,击打于桌面上,手指中的金属戒指与桌面碰撞出清脆透彻的声响。
经理知道文清有人撑腰,而且是自己的摇钱树。所以特意给她安排了一个独立的房间,不与其他歌姬一起共用。许海琪对此事已经不甘心很久,所以这次她一定是来找茬的。
许海琪横眉立目,讽刺般的言语从嘴中说出,“你一个低贱的下人也有资格与我说话吗。”
苏亿知道她肯定又是在发脾气,心中也不在意她说些什么。反倒也见怪不怪,想着赶紧搪塞她,“若是海琪姐想要梳妆的话,可以去隔壁房间。我必定帮海琪姐弄好头发。”
不过这次苏亿低估了许海琪的怒火,她刚在经理处受了文清的气,正愁着气没处撒。既然这个丫头主动撞于她枪口上,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鼻子间发出轻蔑般的哼笑,慢慢站起身来,媚眼满是不屑。交叉这双手抱于胸前,“我现在就要在这梳妆。你又奈我如何”
“海琪姐,要在这梳妆,我当然不敢有意见。我也只是怕到时经理怪罪于海琪姐罢了。”
“哈哈哈,真是好笑了。你倒是担心起我来了,怎么,现在文清权势大了,你也跟着看不起人了是吗。”许海琪一步一步慢慢走近苏亿,依旧是嘲讽的语气,“不过是她养在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她说话声音极大,特别是最后一句,提高着音调,吸引了外面不少人的围观。听见许海琪这样羞辱苏亿,小杰火冒三丈,一直护于苏亿身前,怕她会伤害到苏亿。“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哦忘了旁边还有一只了。”许海琪笑得开怀,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根本不把他的怒火放于眼中,像在看戏一般。
小杰还想说些什么,便被苏亿抓住手臂,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走出了小杰的保护,对着海琪姐说,“海琪姐,对不起。是我不懂分寸,得罪了您。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我现在就给您梳妆。”
“现在知道认错,早干嘛去了。刚才不是很有骨气吗。不过啊,我现在不想梳妆了。”许海琪永远不吃嘴上的亏,见缝就插针,得了便宜还不卖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苏亿。还伸手拉扯着她的旗袍,故意使出大力,弄得苏亿整个人摇摇晃晃。
小杰见状,上前去推开许海琪。让苏亿靠于他身上,只字不说,警惕地盯着许海琪。
许海琪看了一眼被推开的手,不怒反笑。
“哎哟,看看这旗袍,多好看啊。做工精细,一看便知价格不菲了。可是你哪来的钱呢——天哪,我就说你俩刚才在这鬼鬼祟祟的,该不会……在偷东西吧”
许海琪手指轻轻捂住嘴巴,瞪着惊讶的眼睛看着他们俩。围观的人听了之后一阵唏嘘,全都怀疑地看向苏亿和小杰。
“我们没有在偷东西,没有。”苏亿没想到她竟会说他们偷东西,情绪有些激动。红着个眼睛,极力想要反驳她。而解释看起来是多么苍白。小杰示意让她不要慌,随后,镇定自若地说,“海琪姐,说话要讲证据的。”
“证据”说完,许海琪又是一阵笑。上翘的眼角似乎在表达主人内心的轻蔑。“这是什么”
她出手极快,把苏亿拽在手中的项链抢了过去。拿在手中查看,唔,这是什么东西,难看死了,这玉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虽然心中对它万分嫌弃,但也不显露在脸上,她是铁定心思要冤枉他们,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海琪两眼发射出阴暗的冷光。文清平时与这苏亿玩得最好,这次我便要挫挫文清的锐气,看她还敢不敢在老娘面前这么嚣张跋扈。我不发威,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也不看看之前这是谁的地盘。
“不行,还给我!”苏亿心中一紧,只知道要去把玉坠拿回来。便向着许海琪的方向扑去。许海琪像是知道苏亿会扑过来一样,灵活地一转身,苏亿便扑了个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许海琪拿着的玉坠,心里着急却无能为力。
“这是我送给苏亿的。请你,还给她。”与其说小杰是在和许海琪解释,倒不如说他是在命令她。许海琪听着明显感到不爽,不再嬉笑,斜着眼看着他,“你说是你的,证据呢说话要讲证据的。”
没想到许海琪竟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问题抛回到了他们手里,结果小杰真的被带了进去。明明是要许海琪证明他们小偷,现在却在这里想着玉坠是他买的证据。可他只是在一家小店买的小饰品,哪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个项链是他买的。难不成要把他们都带到店主那去对质吗。
瞬时,他哑口无言。
门外的议论声又多了几分。而苏亿喉咙酸涩,被硬物堵住了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是泪花在不停地打转,拼命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哭了就输了。
这下他们没话说了,许海琪自然心中大喜。审视了他们一番,脚底生花般直径走向苏亿,贴于她耳边,侧着头,得意的笑着。用只有她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说你在偷东西,你便是偷。你们这些小人物根本不值一提,就算是委屈,又会有谁管你。甚至……”
许海琪故意把甚至两个字的尾音拖得冗长,从苏亿耳边站直了身。本是笑着的眼眸突变锋利,在她还不明情况时,扬起了手要向她的脸蛋落去。小杰惊慌失色,可待自己想要组织时,已经太晚了。
这时候,许海琪却不知被谁抓住了手腕。不耐烦地转过头去,发现抓住她手的人正是现在恨的牙痒痒的文清。刚才自己注意力一直放在苏亿身上,并未察觉文清的靠近。
她动了动手腕,却挣脱不掉。越是往回扯,文清便抓的越紧,到最后她的指甲都陷入肉中,刺痛感从手腕处袭来。
“你放开!”
一边向文清吼着,一边用力的往回拉自己的手。就在用到最大力的时候,文清忽然松开了手,一脸单纯地看着她。错愕中,脚崴了一下往后跌坐了下去。在与地面接触的瞬间,许海琪听到了自己旗袍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尤为亮耳,她认为在座的每个人都听见了。
霎时间,颜面尽失。
“是你让我放手的。”说完这句话,文清不再看她。回过头去查看旁边的苏亿,这时,小杰也急切地走了过来,担心地看着苏亿。我凝着眉,问他们。
“发生什么事”
自己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又一圈,想着他俩应该也说完该说的话,解释完该解释的东西,现在已经和好了吧。唉,年轻人总有很多美丽的误会。一边想着一边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像个小大人一般。其实自己也不比苏亿和小杰大几岁。
正想起步向前走,却忽然发现有不少人的人不约而同地向着同一个方向走去。文清本也不为在意。可却从他们口中依稀听到苏亿和许海琪的名字,皱起眉头,不解地跟着他们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