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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君昊带队巡逻完北边郊区交通纽带后回到军营,司令官便立马让他前去办公室。
“司令官,您叫我”
赵君昊敲了两下房门后,便站直在门边询问里面坐着司令官。
司令官是一位老者,带着银色金属眼镜正站在办公桌前仔细的看着文件。头上虽然长出不少白发,但他胜在意气风发,实在让人联想不到他已经是60好几的老叟了。
“进来。”司令官讲话中气十足,倒有几分青年人的意思。“坐下吧。”
“司令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即便得到了司令官的允许,赵君昊也还是没有坐下,在他心中司令官是个无比值得他敬重的上司和长者,所以他认为站着听讲更为好。
赵君昊的脾性,他是清楚,为人规矩不懂变通。也就随他继续站着,“近来赵上将你抓捕了不少走私队伍,值得嘉奖。可我还是要叮嘱你不要操之过急,抓得太紧,反而会使手中的沙从指缝中流走。”
“属下明白,还请司令官放心。”赵君昊双手夹紧与裤腿边,眼神坚定。有着超乎年龄的毅力。
“吕无琛来到了太平此事你可知”司令官双手撑于桌面,拧着眉看向赵君昊。
“属下知晓。”
“那你可知他已经与楚皓天合作了”
“这……属下还未听说。”
“吕家掌管着坞城所有码头,这下楚皓天的势力范围将剧增。你还是小心为妙,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唉,我老了,也快要退休。你是我们军队中能坐上这位置的不二人选,最终能不能坐上我这位置,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千万不可有丝毫差错。”司令官揉了揉太阳穴,说完也就示意赵君昊下去。赵君昊恭敬地对他行了一个军礼,便退出办公室。
司令官缓缓坐下,盯着摆放于面前的照片出神。年轻时太冲动,赔上了夫人的性命。以致于现在畏头畏尾不敢有所行动,怕会伤害到自己的女儿。唉,但愿赵君昊这小子能还太平一个安宁吧。
……
为何又没衣服穿了
我站在打开着的衣柜面前眼神涣散,痛苦的思考着。衣柜里面被倒腾的极乱,衣服一件搭着一件,堆成小山。却还是没能找出合心意的服装。换季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唉,懒得找了,买吧买吧。
本还是苦恼的小脸,一秒变得无比兴奋。捞出一条裙子转身快速地装扮起来。
小巷中,一个穿着薄款小黑长裙的女子正在那四处张望。裙子长度及小腿处,露出洁白晶莹的脚裸,白的反光。随意散落在胸前的长发,加上当时流行的贝雷帽,像个高贵优雅的黑天鹅。她所路过的之处都牵引着旁人的注意,人们在忙碌着的同时悄悄抬起头看上两眼,便觉得赏心悦目。
我记得上次路过这看到一家不错的店来着,去哪了呢。
苦苦寻找,却无果。正想着是否记错地方了。目光却被某处吸引着,脚上像有自由意志一般,迈着向前。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于寺院面前。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股奇怪的感觉。无形中似有股力量牵引着我,想离开却怎么也迈不开步伐。
良久之后,“苏亿”
瞥眼看到前面往寺院里走的女孩侧脸与苏亿有些相似,便脱口而出她的名字。女孩听到后顿了顿,与旁边的男子一同回过头来。
“真是你。”见到对方真的是苏亿后,我开心地走上前,看向她和她身后的小杰,“你们在这干什么”
“文清姐。”苏亿本是低着头跟着小杰走,忽然有人有直呼她姓名,有些慌神。可渐渐地认出了对方的声音,也就镇定下来,“我们,我们在,在这……”
“我们来这祈福。”
“对!祈福。”
见苏亿说话吞吞吐吐的,小杰眼带笑意的看了她一眼,替她回答。听到小杰的回答后,苏亿还生怕文清不相信似的,连忙在后头应答了一句。
瞧我这脑子,净问些显而易见的问题。来寺院中除了祈福还有啥好干,难不成来这吃饭吗。
“那进去吧。”正好我也进去看看,我又为何来到此地呢。
在寺院里的角落阳光与黑暗的交界处,有一东西轻轻耸动。若不是有心之人,很难发现有一名男子正藏身于此。阴暗处只得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门外的他们。三人对话以及一同走进寺院的情景都清楚地映入眼帘。
逢年过节妈妈都是叫阿姨给我们操办那些礼数,以至于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到寺院看到巨大的佛像。寺院虽小,但佛像很多。其中最大最为壮观的一尊正位于我们的正前方。
我们跨过内门的门槛向里走去。由于我什么也不懂,怕做错了些什么会惹得佛祖不开心了。把手包放于一边,跟着苏亿的步骤来,她双手合十我就合十;她下跪我也下跪;她磕头,我也不敢怠慢。
最后见她紧闭着双眼嘴唇稍动,双手合十面于佛像。我便明白这是在向佛祖许愿的环节。我也学着闭起眼,想着我要许的愿望。
唔……唔……
思前想后,我才发现原来并没有什么东西在困扰着我,我也没有什么需要许愿的。
希望另一时空中的家人平安吧,还有祝您天天开心。
我最后磕完头站起身来的时候,发现苏亿早已完成的祈福。看着他们,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苏亿还以为我有一车子的愿望要求,所以才会冥想这么久。
“文清姐,那我与小杰先走了。”
“好。”话音未落,苏亿拉着小杰的手臂急忙的走开了。我微微一笑,想着苏亿见色忘友。
随后我又环顾了整个寺院,究竟我为何回来到此呢。可怎么想也想不到答案。恍然一抬头,看见那巨大金佛像竟然对我笑了笑,我愕然。晃了晃脑袋,再次看过去,发现他还是笑着。
无名的熟悉感,从心头涌上来。突然鼻子有些发酸,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感。我吸了吸鼻子,整理了一下情绪。
冷静下来后,想了想这也许与《蒙娜丽莎的微笑》的原理是一样的,无论从那个角度查看,蒙娜丽莎都是对着自己微笑的。很常见的,有什么出奇,我可是现代人。
好了,出去继续寻找衣服。
我不再看向佛像,转过身往着门外走。走到门槛边时听到旁边有声响,便看了过去。见一瘦弱的男子从黑暗中走出,他真的很瘦,浑身像是只有皮与骨头。两只眼睛被沉重的黑眼圈包裹着。
我忍不住捂嘴笑了笑。只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夸张的黑眼圈。要不是现在没有烟熏妆的概念,我还真的以为他是化妆画上去的。
他皱着眉不解地看向我。
我意识到自己的笑得太失礼,于是乎很认真的对他说“你要注意身体啊,熬夜可不行。对肝对身体的多项器官都有损害。”
听到我的话,他更是一脸吃惊的看着我。说话也有些慌乱,“我,我的身体不要紧,一直都是那样。”
我点点头,礼貌的向他微笑。
“你……”他刚想说些什么,门外忽然传来许多刺耳的急刹车声。他把我拉在一边,警惕地查看着。
刚才走过的巷子多了好几辆车子,与拥挤的小巷中格格不入。人们匆匆避开车辆,就连想靠近的路人也不敢再往前走,转换了一个路线。前面的车下来了一些身穿黑衣服的男子。一下车,他们便四处分散,似乎是在找着什么。
我只觉得其中有一辆车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我伸长脖子努力地想要看清,黑色挡风玻璃摇下一半,只能稍稍看到里面人的半边侧脸。
里面的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眸子往外冷冷地扫了一眼。
是楚皓天。
我退回门后。看清他的那瞬间,呼吸有些困难,楚皓天的样貌在脑海中在模糊到清晰。
楚皓天觉得寺院中有些异样,思考片刻后,打开车门,往里走去。
男子看到了楚皓天下了车,急忙转过头要跟文清道别。可一转身便看见她脸色发青地靠在墙上,“文清,你怎么了”
虽然头脑发昏,我还是清楚地听到了男子喊出了我的名字。可没力气的我实在没办法去追究男子是否认识我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了让他放心,我扯着笑容,“我没事,可能没吃早饭有些不舒服。”
男子还是很担心,想留下照看她,可楚皓天明显是为了找他而来。若果让他看见自己与文清在一块,必定会引起他的怀疑。便狠下心,“我要先走了。你万事小心。”
说完往内堂走去。
他走了以后,我脑袋里的情感更是剧烈。心脏处隐隐作痛,酸涩不已,眼泪自顾自的唰唰落下。双腿发软无力早已站不住脚,靠着墙壁支撑。耳边似有人一直轻声在说,“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是要与你在一起。”
茫然中,我忽然想起苏亿说当时我奋不顾身地挡下楚皓天的车,也是这样看着他不停地流眼泪。那么,她是否与我一样如此难受呢。我顺着墙壁滑落,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
为何只有我记得,为何我要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