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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是要放灯”说话的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过了这桥,往前走一点,有一家灯铺上灯会最好看的灯。”
鹤廷翊说:“老伯,我们没钱。”
“我听到了,知道你们没钱。”老伯笑到,“不要钱!”
“不要钱”两人异口同声。
“只要能放上天,不收钱。去试试吧,年轻人。”
两人照着老伯说的地方走去,果然看到一群人围在一户灯笼铺前。
被围观的是一男一女,他们同举一只精美的灯笼,含情脉脉的对视良久。
“放!”
灯笼离开了手的牵制,缓缓飘上夜空,像一只黑夜里发光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看!飞起来了”“好漂亮啊”“真的飞起来了诶”“保不准会掉下来啊”“掉下来可是九十九两银子呀”“……”
众人七嘴八舌的交谈着。
就在此时,那原本一路顺畅的花灯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像一只失火的利箭掉入了河里,咻的一下熄灭了。
众人唏嘘一片,一部分人姗姗而去,方才的一对男女也都沮丧的离去了。
玟浠指着灯问那老板,“这是什么”
老板看了看她,亦看到了她身后的人,视线不由得多停留了一会,“两位少爷没听说过灯神传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两人是一起的”
老板嘿嘿一笑,“干一行有一行的眼力见嘛。”
玟浠:“那你说,这是什么”
老板:“是这样的,我们灯铺的花灯一概不外卖,只要你能放上天,飞得越远越好,我们分文不收。要是连飞都飞不起来,那……就得赔偿原价,九十九两银子。”
九十九两鹤廷翊脱口而出,“你这是抢劫。”
“这位少爷不能这么说啊。”老板朝他那处靠近两步。
玟浠冷着脸单手将那老板推开一段距离,老板'哦~'了一声,露出一个“明白!”的表情。脸上继续挂着职业式的微笑,笑得眼睛都没了,“白纸黑字明文规定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嘛。”
“不就是盏灯么”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传说是意味着两人的情谊能否长久,有的人缘分将尽,那放的灯就飞不起来——自然是飞得越远越好。”
说的玄乎其乎,倒挑起了她的兴趣:“我们试试吧。”
“万一……”话到嘴边,便被临德玟浠一副“你再说一句试试”止住了,“你喜欢就好。”
满意的点点头,“老板,我要那一只。”一个极为秀美的山水花灯被老板殷勤的拿了过来。
“我们这花灯可不是一般的花灯,每盏灯都供奉了神明,你们现在拿着它,许下你们的愿望。”
“等会——”老板仔细打量二人,“我这的花灯,还没有被两个大男人同时放过。你们是兄弟”
玟浠:“这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只是很奇特嘛!来放花灯的多是夫妻,情侣,祈求个长长久久幸福美满。这还是第一次见两兄弟一起放灯。”
周围人渐渐聚集了起来,相互打趣道。
玟浠问:“阿翊,你许了什么愿”
鹤廷翊说:“祈愿我们手足之情,情深似海。”
玟浠神情一滞,将要出口的话淹没在了他含笑的双眸。
“一二,三,放!”
两人同时松了手。
与此同时,周围一片唏嘘,评论声掀起轩然大波。
那花灯,居然纹丝未动,纹丝未动,纹丝未动。
老板第一次见这种情况,绕着这盏灯转了好几圈,啧啧称奇,“按理说,再怎么也能往上飞一点啊。”
两人对视凝望了一会,赶在临德玟浠发怒之前,鹤廷翊扯下腰间玉佩,丢给那老板,“好好保管,明日我派人拿银子来换。”
“走吧。”
他牵住她的手,玟浠愣了一下,听话的跟着他走了。
老板及众人还在打量这盏纹丝不动的花灯,没有人去碰它,都想看看它的灯芯什么时候会灭掉。
然而它一直没灭,就像燃烧的并不是它的灯芯,而是空气。忽然狂风大作,那足以让灯芯熄灭的风力却只是让火花闪了一下,花灯冉冉升起。在众人的注视下,一直上升,上升,直到和夜空里的星星融为一体。
?
玟浠一口咬定“那灯一定有问题。”
鹤廷翊不以为然:“一个商业手段而已,博取眼球。别当真。”
“可是——”
“时候不早了,”及时打断她的愤怒,“回宫吧。”
“你的玉佩……”
“明日我会派人去取。”
一边说着,她刻意放慢脚步,“这么晚了,不如到你府上住一晚吧”
鹤廷翊:“明日还有早朝。”
玟浠:“无碍,我让擒罗传信,就说我身体抱恙。”
鹤廷翊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她,“帝上,当以大局为重。”
临德玟浠也停下脚步,看着他,“你就是我的大局呀。”
“……”他竞不知该如何回答,迈开脚步从她身边走过,“回宫吧。”
?
竖日早朝。
太守张违进谏,“启禀帝上,南方边镇疑似有外敌侵入,臣建议派兵驻守边镇,护百姓安宁。”
尚书蒲生附议,“太守言之有理,臣认为除外必先安内。如今边境时常被犯恐怕是有余党未清,故而频频滋事。”
说话间,看似无意的扫过那站的挺拔的男子,眼中闪过深藏不露的算计。
玟浠:“此等小事——阿慕将军,孤便交给你了,派一支小队前去南方边城驻守。”
擒罗:“臣领旨!”
“臣还有事启奏,”张违说,“帝上赐上卿封号时,曾赐给鹤上卿一只雪狐。据臣所知,雪狐是灵气的象征,曾被世朝开国君主作为国的图腾。雪狐的象征高贵,应当留在宫中照料,才成大体。”
“蒲尚书此言差矣,”衡格越忽道,“帝上金口已开,君无戏言,若收回成命岂非有损君威”
没料到衡格越会掺合这事,张违又说不出口所以然,一句话堵了半天,最后仍然坚持说,“总之,雪狐不能留在上卿府。”
“臣认为,太守大人言之有理。”鹤廷翊话一出口,让原本一脸不耐的临德玟浠忽然端正了坐姿,“雪狐地位尊贵,且臣一直未取得养狐真髓,不妨将它饲养在宫中,两全其美。”
临德玟浠点头道:“太守所言甚是,雪狐乃作为世朝国图腾,的确身份尊贵。鹤爱卿明晓事理,便依爱卿所言,将雪狐暂放宫中饲养。”平和一笑,“爱卿若不放心,可常到宫中看看。”
“臣遵旨!”
张太守和尚书二人对望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