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过是个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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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昀生得十分好看，因他确确实实是男子，更是比慕容凛多了几分英气，倒是让慕容凛有几分向往，如果真如他这般，想必自己也能开怀很多。
看得出来，方昀很得萧宸钰喜欢，这刚刚还在边上站着说话呢，这会儿就被拥着坐在了他身旁，举止亲密，半分没有被人看着的尴尬，倒是慕容凛颇多不适，想着能否尽早离宫，也免了做多余之人。
“方昀入宫之后，与家里人便基本上断了来往，凛儿和他一般大，以后也可以多进宫逛逛，你们二人相处的话，应该会轻松许多，你说是吗凛儿。”
“君上说笑了，方公子是君上喜爱的人，自是有君上陪伴，臣不过一个外人，怎能因此时常入宫，君上莫不是让众人看笑话。”如此明了拒绝，萧宸钰自然不好再多说些什么，拥着方昀的手却是紧了几分，最直观感受的自然是方昀，可他却不能表现出有丁点疼痛的样子，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
其实外人如何议论，他又何尝不知，曾有怨恨，但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自己对萧宸钰是生了好感的，这样一个君王，没有人会不深陷其中，而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男子，他知道他是谁，更知道他和君上的渊源，所以哪怕嫉妒，他也不能表现出来，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出现在这里，他必须得做好萧宸钰想要他做的一切，如此，他才能留在这深宫之中。
不多时，慕容凛便得了萧宸钰的恩准，离了宫。
“君上，是不是昀儿今天哪里没做好，您看着不是很开心”
这话问得小心翼翼，方昀已从萧宸钰的腿上下来，乖乖立在一旁，刚刚那些，他知道的，只是做给慕容凛看的罢了，可他竟还有几分欣喜。
“没事，只是我的凛儿似乎并不喜欢这种方式，以后你还是等李越宣召再过来吧，平日里就不用过来请安了。”
“我……是，昀儿知道了。”
萧宸钰走远，自是看不到方昀眼中的落寞与埋怨，原来他的存在只为了检验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可怜他竟然还有期望。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方家公子，怎么独自在这儿，像……像是一条被遗弃的狗，真真是可怜啊，瞧瞧这眼睛，莫不是想哭了”说着，竟是直接伸出了指甲，只是那么轻轻地一划，才被慕容凛称赞过好看的脸便多了一条血印，看着甚是狰狞，可在场众人，却是无一人敢为其说话的，苏昀竟也不争，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没有犹豫就跪了下来，在这宫里，他不过是一个比宫女尊贵几分的人罢了，于这些贵人、嫔妃眼中，就是个笑话。
“贵妃娘娘，您看您，怎么把自己的手都给弄脏了，如果您有什么想做的，吩咐妹妹们便是，怎能您亲自动手呢，来人，还不快拿帕子来给贵妃娘娘净手。”倒是个会拍马屁的，瞧着也是个嫔，竟如此低声下气，作践自己，可这在宫中，却是大家习以为常的事情。
“君……君后娘娘！参见君后娘娘。”
可要说这宫中，得意可以，却是万分不能忘了后宫之主的，瞧这位临嫔娘娘，刚刚可还颐指气使的，这会儿啊就夹起尾巴了，宛明卉倒是强不少，只是简简单单行了个礼，便作罢，这宫里，也就她敢如此肆意妄为。
“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快扶方公子起来！”
大家都知道的，如今这才是宫中最尊贵的女人，不管是她的中宫之位，还是身怀龙嗣，再没人敢得罪她，是以哪怕大家知道这是宛明卉的意思，还是听从宁絮雅的话将方昀扶到了她身旁，而宛明卉气极，也是不敢多说半分，最终只能拂袖而去，其他妃嫔紧接着也离开了。
“多谢君后娘娘！”
“你终究还是不及他万分之一，好自为之。”
宁絮雅再未多言，她能为这个人做的，只有这些，也只能是这些，萧宸钰的心思，她终于渐渐明白，可笑，实在是可笑，他放在心上的竟和她是同一人，而她曾经竟还傻傻的当他是朋友。
又过了十日，张络等人回了淮安，风尘仆仆，当日便进宫见了驾。翌日，萧宸钰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几部尚书受牵连，更遑论底下的那些小官以及牵扯其中的淮安贵族，兹事体大，就连宛霆都被罚了半年俸禄，其余人，严重者收押待大理寺严刑拷问，轻微者罚俸一年，将府中值钱之物用以填补亏空，如此大举措，自是满朝皆惊，其中多少冤枉，多少死有余辜，也就没有人去细查了，倒是慕容凛，因为这事又忙碌了好些日子，待寻得闲暇，亦是一月后，她的生辰前夕。
这一个月里，因着忙碌，慕容凛倒是没有旁的心思想别的，至于那个人，再未出现在她周围，真的想要追寻，灵枢的气息她也是能够感知到的，如今可以确定的是，灵枢竟然还在她周围，几次她发脾气，可灵枢一次未出现过，如同空气一般，埋怨、愤怒，无济于事，便也只能由着他去了，只是再不会感动罢了。
言归正传，这可是七年来慕容凛第一次在府中过生辰，本人自是不想大操大办，但耐不住苏鸢卿热情满满，像是要把这些年亏欠的生辰一次补回来似的，早早便开始准备了，拉着府中众女眷一起，包括程绫。许是因为相处时间长了，苏鸢卿对程绫也是越来越欢喜，她和慕容睿的婚事倒是她开始着急起来了，只是慕容睿性质淡淡，总有理由开脱，惹得苏鸢卿越发心疼程绫，直言这个儿子真不是个东西，可这毕竟是孩子们之间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能从旁弥补了。
苏鸢卿不怕麻烦，生辰便在府中办，也不知是要办得多么隆重，反正慕容凛是不知道的，这几日他被塞给了慕容睿，每日早间被带出门，晚上再回来，府中看不到一点异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