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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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君上定是因为旁的事情找我，你稍安勿躁，此事我既然选择了暂时保密，便不会出卖你，我且先进宫，这思源楼一日才卖五壶碧螺春，别浪费了。”
贺琪随着来通知的仆人一道离开，但不知是无意还是怎么回事，桌上的资料却没有一起带走。
慕容凛倒难得不客气，就着这壶碧螺春快速看完了所有资料，和贺琪说的一样，他目前还处在调查阶段，但他调查的面却非常广，慕容府中的仆人都不算什么，他甚至都已经查到了易道子的存在，如果再继续深入下去，离真相触手可及。
欺君之罪当年爹娘选择这么做的时候惧怕过这个罪名吗，更多的想的还是她的安危吧，红颜祸水真是可笑至极，如今身作了男儿，不一样被人觊觎吗，既然如此，这么多年的努力有何意义，不，肯定还是有不同的，虽然总是说易道子是个老骗子，但她其实清楚，为了那些所谓的不可言说而擅自开口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而当年他的举动也只是想帮她改变结局罢了，只怪世事无常，可她却是怕了，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家人为了她受任何痛苦。
那就拭目以待吧，看贺琪到底想做些什么，想瞒的既然很快就要瞒不了了，手头上的事情要更加快速的做完才是，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上午贺琪被宣诏入宫，下午她也被宣召入了宫，而贺琪还在宫里。
“这么看着贺卿作甚，难道他得罪你了”
萧宸钰今日心情看着很是不错，宣召的地点也变成了承殿园深处那处新修的园子，名字似乎都起好了，只是慕容凛没有分心去看罢了。
“君上这可就冤枉微臣了，微臣可是万万不敢得罪慕容大人的。”
贺琪笑着回应道，没有半分异样，看来确实不是为了她的事情，慕容凛松了口气，可也只是那么一瞬，当看到被宫人拖进来的人时，她顷刻煞白了脸色，多亏面具的遮挡，才没人发现异样。
“凛儿，你可认识她”
萧宸钰问得漫不经心，仿佛拖进来的不过是宫中一个犯了事的宫女似的，可血污之下，那张脸，慕容凛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不认识。”
回答得很是干脆，无任何波澜，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袖中的手早已握得紧紧的，指甲嵌进了肉里，再用力一点便会有血顺着掌心留下，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隐忍着。
“是吗，我以为你和月辰泠交好，他的母亲你该认识才对，上次宛府的亲事她不是还打算杀了你吗，伯母，真是不好意思，实在没办法，谁让您不好请呢，只能出此下策了。”
萧宸钰指腹摩梭着扳指，明明只是坐在那儿，脸上还带着笑，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嘴上喊着伯母，可此时的卓思苑呢，被人狠狠地压在地上，毫无尊严可言，不说她曾经是尊贵的翊王妃，单就一个女子，也不该如此狠心的对待，可她不能说，刚刚卓思苑的示意她明白，她得护着月辰泠，这是她们共同想用生命守护的人，所以哪怕不忍看，她也得装作若无其事。
“呸，萧宸钰，要杀便杀，我看你到时候下去了有何颜面见你父君！”
卓思苑性子刚烈，如果不是被人压在地上，定然会拼死杀了萧宸钰，这样的屈辱，此前她何曾受过，而这一切，这高高在上的位置，本该是她的儿子的，她不争权夺利，但在此刻，她后悔了。
萧宸钰这会儿还算客气，没有再继续伤害卓思苑，只是依旧让她保持着这个屈辱不堪的姿势。
“我的父君对，不说我都忘了，他在位时曾多次偷偷拜祭你们，堂堂一国之君啊，竟然做出这等事情，这样的人怎么能位居高位，不是在做坏的榜样吗”
“你……你……逆子，你这种杂种，怎么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可笑，实在是可笑。”
慕容凛在旁不止一次想要阻止卓思苑，可她不能，只能听着她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她想死吗所以这般无所畏惧，是什么让她如此决然，这一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的一切都逼迫着她去正视，她和月辰泠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只是不是慕容府，却是卓思苑，这个世上月辰泠唯一的亲人。
“闭嘴！”
这次可不是萧宸钰的命令，而是压着卓思苑的宫人图表现，擅自踹了卓思苑一脚，下手极重，卓思苑一口血喷出，直接晕了过去，而这个宫人呢，当即便被萧宸钰下令喂了狗，只能说这些人还是不了解这个君主的处事作风，他要收拾的人，从来不需要旁人自作聪明，这个宫人罪有应得，如果是慕容凛，怕是还会把他大卸八块。
“君上，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臣想先行告退，如此血腥的场梦，抱歉，臣看不惯。”
慕容凛收拾好情绪，平淡着说道，往常萧宸钰定会顺了她的意，而今日，萧宸钰拒绝了。
“凛儿，抱歉，不过我实在是好奇月辰泠现在在哪儿，我的好伯母怎么都不肯说，不然，你帮我问问好不好”
有拒绝的权利吗，眼尾扫到如破布一般摊在地上无人照顾的卓思苑，她只能点头。
“乖凛儿，不过我的耐心不多，就一日吧，明日这个时候，我希望听到让我满意的内容，贺琪，你陪慕容大人一道，兴许她需要帮助。”
混蛋！慕容凛差点脱口而出，但现实却是萧宸钰扬长而去，她、贺琪还有昏倒的卓思苑被留了下来，而园子外面站了不知道多少名守卫，这一天时间里，她被限制在了这个区域。
“慕容大人……”
贺琪显然也不忍看到这样的画面，可他到底是萧宸钰的人，很多事他插不了口，待萧宸钰走后，他才到了慕容凛身旁。
“如果你但凡还有点良知，麻烦去太医院将这些药材拿回来。”
慕容凛只说了一句，然后就扶着卓思苑进了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