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苦苦求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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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只要做一件事情就够了，杀了卓思苑，这样一切就都可以解决了。我给你机会救月辰泠，同时我会派兵增援你的父兄，而你风风光光的嫁进皇宫，凛儿，这是我给你的唯一一条路，记住，耽搁的从来不是我的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
这是选择吗，以一个人的死换得大家的安全，可从此以后，她和月辰泠便只能分道扬镳了。
卓思苑被送了回来，脸色较之一天前更加难看，甚至开始咯血，而这只会让她们的处境更加艰难。
慕容凛没打算告诉卓思苑萧宸钰的想法，可到底是瞒不住的，因为她在询问月辰泠的情况。
“杀了我。”
卓思苑几乎没有迟疑，在知道了萧宸钰的想法之后。
“我不能。”
“可他不能死，慕容凛，噬心蛊是怎样一种毒，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再耽搁，哪怕解了，也会像我一样没有多长时间好活，我本就活不长了，你明白吗，你能给我个机会为那个孩子做些什么吗”
最后竟是卓思苑在恳求慕容凛杀了她，她甚至都跪了下来，可慕容凛呢，她想质问卓思苑怎么能这么自私，如果她动手了，她和月辰泠就没有未来了，但是事实却是，这是萧宸钰为她选好的唯一一条路，她根本别无选择，她还得为家人着想。
“我的身体状况我了解，就算你今天不动手，我也没几天了不是吗，至少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这就够了，别怕，事后你找机会告诉他真相，我再给他留一封书信，他会理解的，这是我的选择，和任何人无关，你只是帮我提前解脱而已。”
至此，哪还有慕容凛犹豫的机会，她们都明白，现在的每一刻对月辰泠都太珍贵，她们等不起，可慕容凛怎么也没想到，萧宸钰会算计至此。
翌日，慕容凛给了萧宸钰答案，沉重而又无可奈何，而萧宸钰呢，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切似的，看着慕容凛的目光中带了明显的赞许，他就知道慕容凛是个聪明人，是和他一路的人，至于暗处的那一个，众叛亲离，活着也不过行尸走肉，饶他一命又何妨。
剑是萧宸钰派人拿来的，他亲自递到了慕容凛手上，而对面，卓思苑嗤笑着看着这一幕，目光中却是淡然，无声的示意，慕容凛几乎是被人推着将剑送入了卓思苑的胸口，然后便看到卓思苑直直上前一步，一剑穿心，而她的嘴型却是在说“谢谢”。
慕容凛颤抖着扔掉了剑，转身欲跑开，却是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瘫软在地，所有的冷静顷刻化为乌有。
原来根本没有所谓的武功好，月辰泠是被人押着过来亲眼见证这一幕的，他的脸上有好几道伤口，身上怕是更多，但这一切恐怕都不及他心里的痛。
“泠……”
“慕容凛，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母亲，我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我知道你恨她，可为什么，为什么仅仅是让她活着这样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对于父王当年惨死，其实月辰泠早已没有印象，这些年如果不是卓思苑一直在耳畔念叨，他甚至都会忘记自己是谁的儿子，其实他很想做月晚祺真正的儿子，这个父亲好温柔，但他也知道卓思苑不会允许，他的母亲从未对他和颜悦色过，他本以为如果她出了事，他许是不会太伤心，可当真正经历这一幕，他才发现，原来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他始终深爱着他的母亲，可他做了什么，竟然眼睁睁看着她惨死在别人的剑下，而这个别人却是他一次次违逆她的意思想要守护的。
他多想告诉卓思苑，他错了，他会好好听话，如果早知道这一切，他根本不会认识一个叫慕容凛的人，更不可能为他一次次伤害她的心，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
“泠哥，我……”
慕容凛试探着想要上前，可才靠近，就被月辰泠毫不犹豫地推开，直直地倒向一旁的石凳，如果不是萧宸钰及时护着，定会受伤。
“滚！”
“你走吧，朕这次网开一面，就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
这是慕容凛晕倒之前听到的两句话，她试图抓住什么来填补心中的那份恐慌，可她什么都抓不到，她害怕，绝望，可她知道是她亲手造成了这一切，她没资格怪任何人，要是她不存在在这个世上就好了，这样谁都不会受伤，她也不会心如刀绞。
慕容凛不会知道她昏迷的这三日发生了什么，月辰泠带着卓思苑的尸体离开了，萧宸钰确实没有拦，却是在他走时让人几乎打了个半死，而宫里呢，太医整日守在栖凤殿内，他们却不知道是在给谁看病，只是第一日君上的脸色实在是可怕，却是在第二日变为了晴天，谁会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慕容凛被萧宸钰知晓了真实身份，他欣喜若狂，却也知此事暂时只能是一个秘密，所以他秘密处死了所有接触过慕容凛的宫人，然后特地选了两名不会说话不会写字的宫人伺候。
三日后，慕容凛在栖凤殿醒来，浑浑噩噩，仿佛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外间太医还在争执，而她却是当这些人完全不存在似的，光着脚就往门外走去，像是得了癔症似的，急得宫人赶紧禀报了萧宸钰，才将她拦了下来，只是脚掌不可避免地被割伤，而她却没觉得半分疼痛，如同一个玩偶一样，失去了所有喜怒哀乐，剩下的不过一副躯壳，而萧宸钰呢，却像是完全不受影响，每日下朝后都要过来坐上很久，即使慕容凛不理会他，他也能讲上许久，他很清楚，这就是他想要的，哪怕过程不顺利，但结果满意就够了。
只是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慕容凛失去了所有情绪的同时，却也学会了抵抗，她可以一日不吃任何东西，只是在那儿静静坐着，渐渐形如枯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