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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叶攸与钱立吃了些干粮果腹,便准备找路。
钱立气色好了许多,他的脸至少不乌青,毒是已解,他此时手中拿着残图纸,道:
“昨日与他分离的那处,附近便是宝藏入口,我们得沿路回去。”
“那么,可能还会遇到爬虫。”叶攸面色划过忧虑。
钱立面色也好不了多少,如果按照图纸的路走,势必要回去才可。
而就在这个时候,溪流对面走出一道白影。
叶攸最先看到那道身影,她眼神微凝,大致确定他的身高体型后,对他喊道:
“沫白,是你吧!”
对面传来一声感慨的话:
“少许时间不见,你眼力倒是见长了。”
他话落,在他后方走出一个人。
两人说了什么,便一同消失在对面。
叶攸看着那两道身影,面色冷沉下去,另一人是谁,她不知道,但在这个时候出现另外的人,必然不是件好事。
略作沉吟,道:
“就在这里等着,沫白应该会过来找我。”
钱立点了头,而后,面有揣测的问:
“你与他很熟么”
“一般。”
“我觉得他来意不善,我们要小心应付。”
“嗯。”
等一会儿功夫过后,与叶攸想了那般,沫白当真走来了。
他是绕的一圈,从叶攸右方走来。
叶攸不自觉的虚退一小步。
她看清了,在沫白身旁的人是面具男,准确的说,是涣王的亲信之一田应。
田应不是回都城了么,现在看来,他是有更深远的打算。
带着一副面具,田应并不知晓叶攸已认出了他,毕竟,那日荒岭的灭口,他没有认出男装的叶攸。
田应也看到了叶攸,他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却是看向钱立,道:
“钱二公子也在这里,真是幸会。
不过,看你模样似是不怎么好,你的死卫呢,我知钱二公子的死卫可是相当厉害,可没了死卫的你,就…”
话说一半,便没再说下去,而话中透出若有若无的杀意,他意思已明显了。
“这话我有点听不懂,几日前,可是你亲自上门找我。
给我提了一个条件,让我给皇女找些麻烦,最好是杀了,而你给我十箱稀铁料。
我与你也算有个交易在吧,怎么转而,你话中似有针对我之意”
钱立在‘杀’这个字眼上,加重语气,同时观察着沫白的神色表情。
其实他觉得,这个男人是在乎叶攸的,便赌一把了。
期然的看到沫白眉头一皱,他悄然松一口气。
沫白转眼看向田应,话中不露情绪的道:
“他说的话,属实”
田应心有疑问,还是在沫白注视下点了头,并且眼珠微转,道:
“我还有个任务,便是将前皇女暗杀,而现在,她既然来了这儿,便不会让她活着出去,如果您能出手,便是最好不过。
我相信您的能力,由您来,自是万无一失,而给您的报酬,我愿意翻一倍,不,两倍也好。”
田应话中尽是捧着沫白的意思,他眼神中透出狡猾光芒,没有看到沫白冷下去的眼神。
几人隔得近,叶攸自然也听到了。
当下对沫白道:
“你可别入了他的道,他那种伪善之人,说一套做一套,最会的便是暗地使绊子。”
叶攸冷眼看着田应,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沫白眼神在田应与钱立之间游走,然后他走向叶攸。
唇角勾起不明的笑意,“你竟然这么有价值,倒让我十分惊讶。”
他伸出一只手,纤长指节似无意,轻轻擦过叶攸垂下的发丝。
钱立看着沫白带有轻浮之意的动作,一手打掉沫白的手,斥道:
“放尊重点。”
沫白眼神危险的眯起,看向了钱立,似笑非笑道:
“你可没资格管我,方才,你话中之意,原本要对她不利的吧,怎么现在又站她这边了,让我好生奇怪。”
钱立拍开沫白的手那刻,他自己也有点懵,他从来不会去护着谁,而这次完全是身心强烈号召,做出的反应。
叶攸对于钱丽立的反应,也是有半刻的讶异,他竟然会护着她,这是她想都不会想的事。
这时,田应话有催促之意的道:
“请您快些处理了,我们也好去做接下来的安排。”
洛苍看向田应,突然放声一笑,“不急,等我做个准备,定会万无一失。”
他摸出一张符纸,食指与中指并作一起,对田应的方向悬空画了几划,而后拉着叶攸退后几步。
这下,田应有点慌了,道:
“高人!您弄错了吧,应该对着她。”
“一点没有错,我对的方向可准着,你站那儿不要动就是。
还有,那什么价不用加倍,我觉得她值不了那价,你一分也不用多给。”
沫白话一说完,便将手中符纸扔向田应的方向。
田应脑袋一时转不过来,他怎么有点懵,听不懂什么意思呢。
他问:
“这话何意”
“意思是掰了呗,跟你的交易就此结束。
也许你不知道,她可是我的人,你想动她,我很生气呢。
呵给我开价,她是无价的,你可知”
沫白话中杀意浓厚。
等他话落,田应脚地出现一个坑洞。
田应双目瞪大,满是震惊与不甘,他还想说什么话,可眨眼间,就落入坑洞内,再说不出一个字。
现场安静了片刻,钱立眼神有点古怪的看着沫白,而后靠近叶攸,问:
“你们是那个关系啊”
叶攸:“…”
什么关系…她怎么不知道她和沫白有什么关系。
“我可帮了你大忙,要怎么谢我”沫白听到钱立的话,反而笑了,转而看着叶攸,眼中充满笑意。
叶攸给了沫白一脚,狠狠踩在他脚背上,“真是多谢你了。”
沫白面色一僵,苦言道:
“你这是恩将仇报。”
叶攸只是淡淡的看一眼沫白,继而道:
“一事归一事,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和你没任何关系吧,莫叫人误会。”
她用眼神示意着钱立,意思明了。
钱立误会了,而她不想别人误会。
沫白只好无奈的怂一下肩,道:
“我可没乱说,山寨那会儿,你是我的仆人,不就是我的人了
再者,那会儿我们可是睡在同一个房子里,情分可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