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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叶攸独自坐在书房内,正抱着暖炉看书信。
“吱呀——”门被推开,随之的是一阵凉风吹进。
叶攸抬头看一眼门,道:
“快些进来,然后把门给关紧实了。”
洛苍跨步而进,单手一推,关紧房门,同时道:
“那边训练完了,我来看看你。”
走至叶攸身旁,将手中托盘放置到书桌空处。
洛苍揭开盅盖子,拿起木勺舀起一瓢瓢热汤到小碗内,轻手的放在叶攸手旁。
他坐到叶攸身旁,道:
“喝点暖身。”
叶攸这时视线微移,从书本移开,看向洛苍的脸。
脸有着被冷冻到的乌青,还残留着风雪痕迹,往下一点,颜色较淡的薄唇,从平时的水润变得干裂,这也是因为冒着风雪训练人的缘故。
看起来,更需要喝热汤的是他。
叶攸摇了头,道:
“你喝吧,我现在不想喝东西。”
话落,低头继续看着手中书信。
林宥已经回到丰县,并将一些资料寄给她,这信也是今早才到,上面写了不少的消息,她得仔细的瞧瞧。
洛苍看叶攸认真看信,俨然将信看得比他重要,他面色微沉,没待做出动作,他发顶动了动。
一团毛绒绒物体蠕动两下,然后跃到叶攸怀里,准确的说,是趴到叶攸怀里的暖炉袋子上。
叶攸伸手抚了抚绒绒。
似无意的道:
“怎么没喝待会儿就凉了。”
洛苍面色转好一些,捧起碗往唇边凑,同时有点想不通。
她没看他,怎知道他喝是没喝。
喝下热汤后,洛苍眼眸微转,给叶攸盛了一碗递去,道:
“攸尝尝看,这是按照你的喜好熬的汤。”
叶攸头没转也没抬,接过洛苍手中的汤碗便往嘴边凑去。
看着书信的内容,她觉得丰县确实不错,可以先开几间铺子。
当然她最终目的不是开铺子。
因丰县离宏安城不算远,那处也是她计划中首批的,扩展控制范围的地方之一。
这么想着,叶攸喝一口热汤。
一股热流暖入胃中,叶攸唇角泛起一抹笑,赞道:
“汤很好喝,暖胃又解馋。”
“喜欢便多喝一点。”洛苍应和道。
眼眸微垂看着绒绒呼呼大睡的模样,洛苍眼中划过微不可见的羡慕。
他决定做出行动。
缓慢的倾身靠近叶攸,将手伸向她腿间的暖炉。
叶攸低头看一眼,洛苍厚实的大手有大半覆在绒绒身上,其余的包着暖炉。
他想取暖
“你可是冷了,也是,在外边冻了大半天,且等一下,我叫人再送一个暖手炉子来。”
叶攸说着便要叫人。
洛苍阻止了叶攸,“我不冷,屋子里是暖和的。”
“那你…”叶攸用眼神示意,他的手该收回去了。
接收到叶攸示意,洛苍眼眸微闪,道:
“你继续,我就捂捂手。”
叶攸奇怪的看一眼洛苍,他这半倾的姿势,不累
不过他本人要坚持,叶攸便不说其他话,再度看起书信来。
直到一阵叩门声响起。
一道清朗的声音传入安静书房内。
“皇女可在里面,叨扰了。”
“进来吧。”叶攸收起书信,拿出一本书放在书桌。
听声音她已知道是谁,门外的人是卫子云无疑。
卫子云声音自带一种与世无争的清越,很容易辨别。
更何况,在她苑内,能不经过传报直接进来的人,没有几个。
卫子云进门一刻,视线落到叶攸两人身上,有片刻的愣怔。
这两人是个什么姿势,怎么看怎么古怪。
随从在后关门声提醒了他,他极快的反应过来,缓步走到书桌对面站定,笑着道:
“皇女气色不错,这是一株千年野山参,特地送来赠与皇女。”
“千年野山参听说山参千年便成精了,我得看看。”叶攸笑着接过长盒。
打开长盒,里面有一株根须繁密的山参,参头绑有一根红绳子。
看着千年野山参,叶攸眼中划过深意,道:
“这般贵重的礼,怎突然送给我,还亲自来了,你身子本也是不好的,这是有话要说吧。”
叶攸说这话时,卫子云刚坐到对面板凳上,与此同时,一道灰影迅疾的窜向卫子云。
卫子云想说的话被打断。
在他手臂处,多出一团灰色毛绒绒物体。
房间整个气氛一变。
叶攸头疼加无奈的抚额,微偏头对洛苍道:
“把绒绒揪回来。”
待洛苍提着绒绒走回,叶攸能清楚看到它两瓣尖牙的血迹。
倒是卫子云笑得云淡风轻,玩笑道:
“绒绒与我有一种特殊的缘分。”
叶攸抱住仍然处于兴奋状态的绒绒,道:
“可惜是个让你肉疼的孽缘。”
卫子云温和一笑。
而叶攸低下头,瞪一眼还跃跃欲试的绒绒,告诫道:
“不能咬他,他不是食物,可知道”
话一出,叶攸都觉得头皮一麻。
绒绒咬卫子云那个凶狠劲,要不是她拦着,估计不只是咬咬这么简单。
在后山,她可是看见过绒绒解决掉一头成年老虎。
那次,她都怀疑自己眼花了,不过事情证明,那就是事实,连虎皮都留在仓库里,用做纪念呢。
“嘟”绒绒委屈的叫一声,趴在了叶攸腿上。
经绒绒一打岔,接下来卫子云直入主题的道:
“其实这次来,是为子倾一事。”
“找我算账”叶攸眼中闪过一丝趣味。
卫子云摇头苦笑,“你就别打趣我了,再怎么也不会找你算账,是子倾不懂事,我是来给你赔礼的,望莫见怪。”
叶攸眼神却是沉了沉,“她或是她丫鬟的问题,来道歉的为何是你也不必这般麻烦,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记恨她的,你且放心。”
末了,叶攸再加一句,“下不为例。”
“还是皇女大气,多谢。”卫子云笑着,眼底忧虑化淡。
叶攸轻轻一笑,“你倒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让人艳羡。”
半是悲伤半是感叹的话语,令卫子云浑身一僵。
算起来,皇女比子倾还要小上几岁,却失去了太多,还背负着国之重任。
子倾想着儿女之情,而皇女想着讨贼复国。
卫子云眼眸微沉。
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竟然因子倾的茶饭不思,就去给皇女增忧,实在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