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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针离心脏已经很近,好在偏开一点。
伸手卷了卷白布,将长针裹住,卫子云起身收拾完器具出去,再回来时,叶攸已将毯子踢开。
给叶攸再盖上,看叶攸出了满头的汗,卫子云手背覆上叶攸额头。
“有点发烧。”卫子云喃喃道。
他想应是与毒有关,毒素虽已清除,但之前已有毒素融于叶攸体内,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也在情理之中。
仔细查看叶攸的状况,卫子云坐在一旁给叶攸配药,衣袖忽然被扯住。
“皇女”卫子云唤了一声,叶攸没作答。
她并没醒过来,这是她无意识的行为。
叶攸拉着衣袖不放,卫子云也没强行扯出,便坐近一些,任由叶攸拉着。
叶攸却是愈拉愈多,直到将卫子云的衣物扯到变形。
她口中低声说着什么。
卫子云转头看了看叶攸,索性将衣袍解开,脱掉给她。
得到整件衣物,叶攸闭着眼,唇角却是勾起满足的笑,然后她抱着衣物睡去了。
这次,她睡得很熟。
给叶攸配好药,转眼看她已睡过去,卫子云眼中透着柔光。
视线微转,看着自己的衣物被叶攸抱着睡,他心中升起一种难言的感觉。
转过身,卫子云取出一件外袍穿上,对外边说一声:
“回营地。”
卫子云没听到叶攸低声的喊了一声洛苍。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离开这片雪地。
叶攸迷糊着醒来时,是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
四周都是帐布,显然她已在帐篷内。
坐起身,一动就发觉胸口有些疼。
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处已绑了绷带,想来里面的针已被取出。
唤了人进来问事,得知她昏迷这段时间,何枫已死,何枫的军队大败,叶攸唇角勾起轻笑,感觉受了这伤也值。
“温令呢他现在怎么样”
叶攸想到温令的伤也重,还替她实挨了一刀,她不由的问起温令情况。
“有军医为温令治伤,温令已无大碍,正在账内休息。”那人回答。
帐布从外掀开,卫子云端着一碗药进来,听叶攸在问温令的事,他看一眼报话的人,让那人出去。
走到叶攸床沿,道:
“皇女先吃药吧,温令现在睡着,他只需要好好的休息,隔段时间就能康复。”
接过药碗,叶攸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喝下一口药,她感觉嘴中苦涩。
忍着苦味,叶攸两大口喝完药,将药碗递给卫子云。
不禁说一句,“好苦。”
叶攸缓了一下,看向卫子云问道:
“军师,这药还要吃几次”
看叶攸苦着脸,一副难受的样子,卫子云笑道:
“看情况。”
啊
叶攸愣怔。
再看一眼卫子云,确定他没开玩笑,叶攸面色一垮认命的点头,表示她知道。
“皇女怕苦味下次我加些甜果在里面,味道便会好一些。”卫子云这时加一句。
“不喜药的苦味,如果能不苦,那是最好不过。”叶攸对卫子云笑了笑。
移动着身体,叶攸想伸手去拿柜头的书,感觉自己坐到什么东西。
一摸,是衣料
奇怪的拉出被子下的衣服,看着这件青袍,叶攸眼眸眨动两下,转头看向卫子云。
这衣服好像是军师的,怎么会在她床榻上
叶攸完全不记得自己扯人衣料的事。
卫子云倒是没觉得难为情,在叶攸的注视下,将衣袍拿过,对叶攸解释道:
“许是皇女觉得难受,拉了我衣袍不放,我脱给皇女,之后忘记拿走它。”
“原是这样,抱歉。”叶攸面上划过一丝不好意思。
卫子云轻轻摇头,顺手将柜头的书递给叶攸,道:
“刚败何枫,我军可在此处驻扎几日,稍做调整再走,皇女这几日就多多休息,调养着身体,我不打扰皇女,就出去了。”
“嗯。”叶攸注视着卫子云出帐篷。
叶攸在帐内修养一天,隔日就到温令的帐篷看望他。
“皇女怎么来了这儿。”温令颇为受宠若惊。
他的刀伤在背部,故而是俯卧着,看到叶攸进帐,他赶忙撑坐起身体。
“给你送一点吃的东西来。”叶攸笑道,走到温令床沿。
将手中的糕点盘递出,道:
“看你脸色红润许多我也安心些。
军营比不得外边,没有多精致的点心送来,这是我做的糕点,你且尝尝看。”
温令闻到一股玉兰的清香,眼露讶色,看叶攸眼有期待之意,他夹起一块玉兰糕,吃下。
眼眸一亮,果然是这个味道,是他思念已久的味道。
望向叶攸,温令眼中划过激动的神色,他心中已猜到大半,这下便能确定了。
她是他要找的人。
眼中不自觉的涌出红意。
叶攸见此,心中竟然感觉有种古怪感划过。
听军医说,温令昏迷时一直低喃着‘玉兰糕’,该是很想吃玉兰糕,才会在昏迷时也不忘。
只是附近没有人家,更别提糕点铺子。
他替她挨一刀,如今只是想吃糕点,再怎么她也要满足他这个愿望,叶攸这才亲自动手做。
只是一块玉兰糕,温令却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这是得有喜欢啊。
“皇女辛苦了,味道很好,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玉兰糕。”
温令看着叶攸,眼神十分柔和。
“喜欢便好。”叶攸对温令一笑,放下糕点盘,给温令倒来了一杯温水。
叶攸又是糕点,又是倒水的,这让温令感觉不太适应。
“皇女不必为我做这些,且坐着吧,与我聊一会儿。”
叶攸看了帐篷一圈,却是没看到凳椅。
温令往床榻一边移了位置,空出大半的地方,道:
“皇女不介意可以坐到床沿,这两天我几乎没下床榻,故而帐内没有凳椅。”
叶攸稍作思考就坐过去,刚坐到温令床沿,叶攸便眉头轻蹙。
这床太冷也太硬了些,还有这被子也不厚。
“你等一下。”叶攸说完这句话,起身走出帐篷。
很快叶攸就回来,后面还跟有几人,静静看着几人将温令床榻重新铺一次,期间叶攸一直沉着脸没说话。
直到帐内只剩叶攸与温令。
叶攸坐在床沿,沉着脸色看温令,终是叹一口气道:
“这些本也该你管着,怎不让自己睡得好受一些。
可是与我怄气,以此来记得我曾罚过你,就比如卧薪尝胆那样”
说到后面,叶攸话有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