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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李一亭不敢向北亭其它人泄漏这些事。

这毕竟是家事,而且大伯有过嘱托,不可对任何人透『露』,李一亭为了稳妥起见,在确定与案情有关前,他是不会大意的。

这是李一亭的过人之处。

自从李起泗将鱼肠剑的秘密告诉李一亭后,他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难道李村发生的凶杀案与鱼肠剑有关虽然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关联并不太大,但显然不能排除某些另有企图的人,为了得到鱼肠剑而杀人。

他无法想像如果鱼肠剑流入黑市,将会价值几何,那个数字将足以让天下大多数人为之疯狂!

作为一个老刑警,他绝不会轻信人之初『性』本善这种鬼话。

在他暗展开调查之时,北亭的众人也没有闲着,很有默契地各自分工开展侦查工作。其属旷梭最为焦急,他本想在落水村搜索物证,但始终没有收获,几经犹豫才把搜索范围扩展到整个落水村,但这样一来,可谓举步维艰,工作量之大,完全出乎他的想象:试想,要对几千人的行踪和着装进行对,且这些人还不能召集到一起公开进行,难度可想而知,其还有很大的运气成分。这自然把他『逼』入绝境,但压力越大潜力越大,今天他居然当真发现目标了,他简直欣喜若狂。

但当这个人大摇大摆从他面前走过时,他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以,他只能悄悄地尾随着这个人反复确认,直到对方猛地反应过来,也瞬间认出了他,这下旷梭没法再伪装了,只好海阔天空胡扯几句后,便匆匆忙忙找陈天宇汇报去了。

听到旷梭的报告,北亭皆惊!

那粒在陷阱发现的纽扣竟然会是他的!

旷梭信誓旦旦地说:整个落水村,只有这个人才拥有完全相同的纽扣,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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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六,新年的第一个集市。

自从李福齐成为鱼肠剑守护人后,深感压力巨大,无时无刻都感觉背后似乎有双满怀恶意的眼睛偷偷地窥视着自己,只等着他稍有疏忽大意,便伺机下手抢夺。这种恐惧感如影随形,让他分外憔悴,虽然他是村支书,但还真没经历过这样的阵仗。

现在,他的知识反而成为了一种负担:真的鱼肠剑换算成市场价格,保不齐得亿,想到这个天数字,见过些世面的他不寒而栗。可祖祠里的剑会是真的吗失踪了几千年的物会这么随意地存放在小小的李村简直匪夷所思!他记得,大伯也只是称它为鸢尾啊,农村人经常颠倒黑白,把一些贵重器物当作垃圾,却把一些普通之物尊为图腾。

所谓的镇村之宝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那自己一个堂堂的知识分子岂不落人笑柄还整天提心吊胆,到底值不值当

他也曾经委婉地向秋西打听过,现在技术对于年代久远的青铜器是如何鉴定的,需要走些怎样的流程才能甄别真假,秋西半天也说不来,他根本没什么经验,不过他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李福齐,这种事或许只有懂行的老一辈才能清楚。

但让他再去问大伯李起泗,他也是绝对不敢开口的。

好几次,他都想找个人来倾诉自己内心的苦闷,但如此机密大事,却只能烂在自己肚子里,再加他几乎没有在世的亲人,更是倍感煎熬。这不,他正茫然地走在集市,迎面便遇到了二伯李起淮。

倾诉的欲望更加强烈!

从小到大,他和李一亭的父亲关系最为融洽,李一亭不在家的这些年,李起淮更是把他当作自己亲儿子般看待,但凡有些什么难事,总是第一个想到他,想到这些,李福齐忍不住鼻头一酸。

他猛然想起,李村除了大伯,还二伯李起淮年轻时对古董有些研究了。何况大伯二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侧面打听打听应该是不妨事的,他为自己的忐忑找了个最好的借口。

“怎么了,福齐”李起淮先发现了李福齐的神情恍惚。

“呃……”李福齐欲言又止,“我没事,二伯。”他言不由衷。

李起淮笑了笑,李福齐的反常举动哪能逃过他的眼睛。

“有事还瞒着我呀”他顿了顿,“来,吃个烧饼……”他从手里的菜篮子里拿出一个热腾腾的烧饼,递给李福齐。

李福齐没有说话,默默接过,当他把香喷喷、软乎乎的烧饼放入口的时候,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红,眼泪差点掉落下来。

“你这孩子,心思重。”李起淮不由心疼,“跟二伯一起走走吧。”

“好。”李福齐没有拒绝,他跟着李起淮一起慢慢往前走。

李起淮想了想,便领着李福齐往集市外围走,他想找一个僻静的所在,好好和福齐谈一谈,他知道福齐作为村支书,发生这么多事,心理压力肯定是巨大的,平时只是故作镇定而已。

两人来到一座石桥,离集市已有相当远的距离,几乎没有闲人走动,确实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石桥年代久远,放眼望去满目疮痍,青苔斑驳,桥栏也到处有坍塌的迹象,显然工程质量并不是很过硬,已属危桥了。桥下是牧图村唯一的河流,没有名字,我们姑且叫它牧图河吧,牧图河并不深,水流最为平缓之处也仅两三米,但如同大多数山区的河流般,河怪石嶙峋,许多地方水流湍急。

听着桥下哗哗的流水,李起淮自顾『摸』出支烟点,他在思考如何开解这个心事重重的侄儿。

“二伯……”李福齐轻轻呼唤着。

“嗯。”李起淮目光望向远处,“村里发生这么多事,你的心里头不轻松吧”

李福齐点点头:“我刚刚任不到一年,村里接连发生了盗窃案,凶杀案,全都是我的责任,我对落水村太不了解了。”

李起淮见他自责,转身拍拍侄儿的肩膀,宽慰道:“年轻人遇事莫要慌张。落水村虽小,但鱼龙混杂,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还记得吧,当年你放弃城里的工作,一心回乡报效之时,我曾提醒过你,落水村的村支书虽然官职不大,却是件相当艰巨的工作。这些年来,你在外头生活、学习,对村里情况不了解也是正常,少年意气也能理解。”

“咱们这个村啊,歪风邪气不少。人人好赌,个个擅偷,家家嗜酒。真要按照遵纪守法来讲,恐怕全都得蹲班房去。前些年头还好,城里人接触得不多,大家也是小打小闹,都说小赌娱情、小偷争利、小饮舒心嘛。可年景变了……你想啊,现在红豆杉多值钱平时我们看不眼的瓶瓶罐罐多值钱我还听说,那些随手『乱』丢的铜钱呀,『毛』票呀,光洋呀,都能卖出个好价钱呢,你说人的心,能不变吗难呢。”李起淮颇为感慨。

李福齐感同身受地点点头:“只怪我太年轻,从小在这里长大,习以为常,没太把这些事放在心。”

“唉,也不敢这样讲。你这孩子从小重情义,确是难得,换个别人谁能主动回咱们村里来。二伯也不是老糊涂,你这是为咱全村老百姓着想啊,盼着乡里乡亲的,能有个好光景。这份心二伯明白!”李起淮是过来人,他能看不透吗。

李福齐的眼泪夺眶而出,这里没有人,他也不想再勉强克制了。

他哽咽地说:“二伯,您说得对……可有几个人能明白呢”

李起淮叹了一口气,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孩子,你放心吧,总会有人明白的,别气馁。老话讲得好,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报……”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李福齐悄悄地抹了一下眼角,恢复了往常的坚强。

“你说,我知道的话,不会瞒你。”李起淮道。

李福齐缓缓地说:“二伯,我想知道,我爸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起淮虎躯一震,他想不到福齐居然是在纠结这个事:“呃……”

“这,说来话长……”他有些犹豫。

李福齐一脸迫切:“我知道事情复杂,但这么多年一直压在心里,让我寝食难安,作为儿女,我理应知情才对。”

“当然……当然。”李起淮仍旧踌躇,“也不是我们这些长辈刻意隐瞒,只是你年纪尚轻,有些事……怕钻了牛角尖呢。我何尝不想坦言相告啊,可……”

李福齐毅然摇摇头:“换做前几天,我也不会提起这件事,可现在不同了,大伯已经明确让我接任族长,那我有必要弄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啊!……”李起淮深感诧异,“竟然有这种事,大哥为什么会突然卸任了他也没知会我呀。”他有些不敢相信。

“大伯的想法我不敢妄自猜测,但确是事实。”李福齐没有提起李一亭在场,毕竟李起淮是他的父亲。

李起淮愣怔了片刻,半天才说:“大哥做事,向来出人意表。”

他想了想:“福齐,其实你的父亲母亲,都是自然亡故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他们,他们得了种不好说出口的绝症……”

李福齐打断了他的话:“到底是什么绝症,竟然都不能说”

“是不太清楚嘛……”李起淮欲言又止,顾虑重重,“咱们乡下人,哪懂那么多怪病……你说是不是”

李福齐执着地道:“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算是癌症什么的,也不算稀事了。各位叔伯兄弟从小瞒着我,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福齐,你怎么会这样想”李起淮大惊失『色』。

李福齐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甚至有些苍白,这与平时判若两人。

“我想不出更好的答案,所以难免这样揣测。”

李起淮呆若木鸡,李福齐却继续冷冷地道:“这么多年,我甚至一直怀疑,是不是有人暗地里加害了他们,所以你们才有意瞒着我。”

“福齐,这……这……”李起淮嘴唇哆嗦,言语都不连贯了。

“这都是听谁说的,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胡说八道呢……”李起淮有些慌张,“村里这些老头老太,没事净是瞎传,你可不能信。”

“我只相信真相。二伯,你倒是把真相告诉我啊,我也不是小孩了。”李福齐异常执着。

“真……相”李起淮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有作声。

两人这样凝固般站立在桥边,气氛显得非常尴尬,李福齐倒是神情淡漠,李起淮的头却冒出了冷汗。

他无意识地在手里使了一把劲,推了推桥柱子,桥柱子似乎经不起多大力,竟然晃了晃,李起淮却浑然不觉。

恰好,李福齐又催促道:“二伯,你倒是说话呀!”

李起淮条件反『射』般一惊,手的力道又不自觉加了几分,倏地,看似坚固的桥柱子突然朝外倾倒,坠落河!

而李起淮突然失去支撑,身体也顺势前倒,眼看要跟着桥柱子飞出石桥。

事起突然,等李福齐反应过来,李起淮已经两脚离地,李福齐连忙伸手去拉二伯,哪曾想,当他的手触到李起淮后背的时候,力道意外地由拉变成了推,更加速了李起淮的坠落速度。

“……二伯!二伯!”李福齐双目崩裂、失声喊叫,近乎抓狂。

“嗙”李起淮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落入牧图河,很快被卷入湍急的溪流,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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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齐!”李一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旷梭神情冷峻,严肃异常:“不会错的,我在落水村整整走访了三天,直到在观音庙前偶遇李福齐,才发现了同样的纽扣。我也生怕看错,反复确认才敢回来通知你们的。”

“难道你们不信我”旷梭有些生气。

陈天宇见状拍拍他的肩膀:“你是火眼金睛,当然不会弄错。”他顿了顿,“一亭只是暂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又转头安慰李一亭:“一亭,你先别急,一粒纽扣还不能证实什么,咱们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刘紫辰也有些不忍:“一亭,天宇说得对,咱们可不能冤枉了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李一亭不为所动,他知道在凶案现场出现的证据代表什么,所以痛苦地蹲在地,“怎么会是福齐的纽扣,出现在凶案现场,福齐,你到底做了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解。

最后还是沈明月突发想:“我记得你爸爸说过,大年三十那天,李福齐曾经带着人去找寻你五叔,会不会是他在寻人的时候,不小心掉落的”这话她自己都有些不信,但她一向口直心快,也没想那么多。

万永坤附和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扯什么蛋!”李一亭突然站了起来,他的眼里『射』出一道凌厉的电光,“别忘了,你们是吃公粮的执法人员,能不能动动脑子。”

万永坤尴尬地挠挠头,确实,这个推论怎么也说不通,倘若李福齐真的是不小心把扣子掉落在现场,那他定然发现了五叔的尸体,他怎么选择不说

沈明月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好了。”李一亭恢复了冷静,“四哥说得对,一粒扣子确实说明不了任何事,更不能作为核心证据。”

他接着说:“我们现在去找福齐,看看他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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