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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雨君与三个女人分别拍摄的雪帝羽绒服销售海报,明星林媚形象代言广告,正在天百正门上方的巨型led屏上轮番播放。忻然结合销售在屏幕下方推出猜模特有奖活动,消费者竞猜结果发至指定公众号,凡猜中海报中五位模特中两位者,在规定时间内到天百专柜领取一份纪念品,并享受购买雪帝羽绒服的优惠。许多路人在天百前驻足观看,不少人还拿出手机操作,参与活动。
仙人跳风波过后,七彩公司举行了一次董事会,对近期工作进行安排。在要不要继续租用恒远广场物业这个问题上,与会人员经过反复讨论,权衡利弊,最后形成统一意见。即,坚持“三毛五”的价格底线,一分价不讲。同时做好两手准备,继续寻找新的配送中心物业。钱军抓紧多渠道对外展开招聘,蒋珊珊暂时充当助理打下手,全力协助总经理工作。吴妹尽快拿出连锁店设计风格意见,力争早日定调交由设计公司。
有人向程子清推荐了一处新的物业,在南都城靠西部商务区附近,地理位置比较好,就是租金贵点。钟雨君和程子清、冷小姿一早便驱车前去察看。当前最急迫的工作就是尽快定下配送中心物业。这事不搞定,项目就无法推进。
冷小姿在后座戴着耳机,听着音乐《英雄的黎明》打着盹,昨晚跟蒋珊珊睡一个床铺不太习惯,没睡好。
程子清坐在副驾驶室正看着什么,忽然,她拿着手机画面递到钟雨君眼前:“看,天百门前好热闹,我们拍的海报在屏幕上不断播放,顺路过去看看吧。”
到了天百,三个人站在马路对面,看着前方的屏幕,由于屏幕大,海报效果别有一番观感。
吴妹的跳跃照,充满着青春活力,与钟雨君跳起的那一瞬间的默契,浑然天成,像空旷的天空燃烧着美丽烈焰。
程子清的妩媚照,绵绵的暖意油然而生,与钟雨君对视的神韵,弥漫着挡不住的诱惑,令人意乱情迷。
冷小姿的深情照,充溢着少女的痴情与渴望,与钟雨君的惊鸿一瞥,让百花失色,山河动容。
程子清偎依着钟雨君,盯着屏幕:“没想到会这么美,好帅,屏幕大就是好!”
冷小姿靠着程子清,痴痴地想着什么,然后拿起手机,对着屏幕拍了一张。
三个人重新上了车,车子没走几步,程子清接到了左芳菲的电话。她信誓旦旦地表示,就按三毛五签约,不会再有改变,有时间来谈一下细节。
钟雨君得知是左芳菲打来的,便知道了结果。三个人一碰头,决定直奔钟泰公司,那个新的物业暂时不去了。说实在的,他们在要不要与钟泰继续合作的问题上有过激烈争议,程子清和吴妹本意坚决不与钟泰这种下三滥的公司有任何来往。钱军认为价格适合就租,恒远广场毕竟是现成的。钟雨君有态度但没有表达,他喜欢听大家的意见,只要认为不太离谱就不吭声。冷小姿的意见与钱军相似:“我们是做生意的,只要有利润,不违法,跟魔鬼也可以打交道。底线就是三毛五,想提价没门。”
到了钟泰会客厅,徐越和左芳菲频频点头哈腰,热情接待。左芳菲有点做贼心虚地说:“不好意思,这事太折腾了,给你们添了麻烦。”她偷偷地瞥了钟雨君一眼,见其表情自然,有点放心了。
冷小姿轻轻地敲着左芳菲肩膀:“我真的很想抽你,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不为难你了,希望你以后别干这种蠢事,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
徐越听了这话有点不舒服:“冷小姐的意思,是有人在幕后指使了你也是女人,说说看,一个女人怎么做才能强迫男人干那事”
程子清担心双方闹翻,赶紧拦着冷小姿:“好了,不要再提也罢。”
冷小姿想想,不与这种人计较,咽下这口气算了:“好吧,这件事是非曲直,大家心中有数,我不与你争论男女间这等屁事。我们今天还能来,就是不想再折腾。商人嘛,和气生财。”
徐越财大气粗,作风霸道,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此番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暗批幕后指使干坏事,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他指着冷小姿的鼻梁:“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信不信我抽你!”
冷小姿装着害怕的样子,忽然转个身,出其不意猛地挥起手,啪啪给了徐越两个耳光,没有丝毫犹豫。她呵斥道:“你这个流氓,仙人跳这种把戏,如果不是你在幕后导演,她一个女人会这么干吗告诉你,我们虽然是受害者,但也怕丢丑,不然的话,告你个商业欺诈、诬陷罪,吃不了兜着走。”她说得义正辞严、掷地有声。
徐越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懵住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第二个人敢这样出手打他,连他的父母都不会。
他缓过神,挥起拳头砸向冷小姿,还没打到,就被钟雨君死死地抓住手腕。钟雨君暗暗使力,掰着徐越的胳膊,痛得他哇哇大叫。
左芳菲赶紧求情:“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松手松手!”
钟雨君把这些天心中的怨气发泄一通,恨不得生吃了徐越。他松开手推了一把:“你这个人太阴险了!”
徐越趔趄着后退两步,差点摔倒,左芳菲连忙扶住。
冷小姿高傲地问:“徐越,这个物业签还是不签,给个干脆,不签的话,不勉强,我们走人。”
徐越吓得六神无主。钟雨君看上去只是抓住他的手腕,但徐越是盲人吃汤圆心中有数,此人力道惊人,叫几个保安也干不过,怪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只能认怂。再说如果不签的话,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更大。连忙说:“签,签,怎么会不签呢!”
冷小姿这一巴掌反而把事情给打顺畅多了,下面的事情一路绿灯,钟泰方面事事配合,很快就签订拿下了恒远广场这个物业。徐越的胳膊一直疼痛不止,最后去医院一检查,轻微骨折。他想想,只能自认倒霉,毕竟是自己干坏事在先。
回到出租屋,程子清绘声绘色地跟大家说起冷小姿怒打徐越的精彩段子,每个人都佩服的五体投地,钟雨君憨憨地向她伸出大拇指:“七彩公司少女侠客!”
冷小姿轻松地笑笑:“大家高看我了,我哪有什么胆子。主要是有钟叔在那儿,再加上我听了一首激情音乐《英雄的黎明》,才有这样的胆量,吃定这个徐越。如果钟叔不在,万是不敢动手的。我是谁呀,鬼得很呢!”
吴妹摸着冷小姿的手:“好妹妹,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替老钟,替我们大家出了这口恶气。听说徐越手腕骨折了,活该!”
这场租赁虽一波三折,最终还是以最优租金拿下一处较好的物业,为连锁店经营掀开新的一页。
冷小姿觉得两人睡一张床有点不习惯,想给蒋珊珊另外买个小床,这样可以分开睡。这个话题一提出,钱军有话说了:“要不去租个大点的房子吧,这个出租屋太小,住不下这么多人。”他的用意,其实大伙心里明白,一个堂堂的旺七彩连锁店总经理,现在还睡在七彩时空餐厅的值班室。
程子清有点不舍,她咬着嘴唇,动情地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不要说租房,就是去买一套也是可以的。可是我不舍得离开这儿,这里是我和老钟认识的地方,也是和大家一起创业起步的地方,离开了,心里不踏实。再说,创业阶段,能省则省。”
吴妹也有同感:“我也不想离开,我跟子清在这儿住,是有感情的。可是让钱军一个人呆在值班室也不是个事。怎么办才好呢”
冷小姿心里清楚,自己现在是公司总经理,这事她得解决,不能回避。她思考了一会儿,提出一个方案:“要不这样,把客厅重新隔一隔,让钱军住吧。我的房间给蒋珊珊摆一张小床就好。”
程子清嘀咕了一句:“钱军睡觉打呼噜,会影响老钟休息的。”
无意一句话,又尴尬了,大家哈哈笑。程子清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看着钟雨君苦着脸,不好意思地拍拍他:“干吗呢!”
吴妹瞟了程子清:“说话老是不过脑袋,哼!”
蒋珊珊睁着浑圆大眼问:“打呼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嘛!”
冷小姿开心地说:“你不懂,这里学问大得去了。”她对解决这个问题拍板定案:“我看这样,钟叔长期拉着帘布也不是个事。阿妹姐帮忙设计设计,看看怎么规划,就用隔音板重新隔两个房间,钟叔和钱军每人独立一间,就是打呼噜也不碍事。另外,再买个小床放我房间。”
一直不说话的钟雨君开口了:“开会怎么办,我们许多重大的事情都是在出租屋敲定的。没有开会的地方,万一有个什么事,总不能动不动就跑到餐厅去吧。”
吴妹负责设计,她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我们不是还有过道吗,我想在过道上安装方便折叠座,要坐的时候翻下来,不用的时候靠墙上,就在过道上开会得了。”
冷小姿觉得这个办法不错:“那就这样定了,阿妹负责设计,钱军负责找人施工。施工的话,要求在其他地方把配件全部做好,拿上来组装一下,最多半天完成,不要在现场七弄八弄的。这一切都不能影响连锁店的筹备工作。”
在吴妹设计图出来之前,钱军百忙之中亲自跑去家居市场买了一张折叠床,安装在冷小姿的屋里。这个折叠床非常的精致小巧,有一定的弹性,躺着舒适,不顶背,平时不用的话,可以贴着墙收起,还可以当办公桌。
有了这个亦床亦桌的家什,冷小姿感觉一身轻松。她实在不习惯跟人家共一张床。
入夜,洗好澡,进了屋,发现蒋珊珊埋头在笔记本电脑上忙着什么。冷小姿低头看了看,原来,蒋珊珊是在整理各家会员连锁餐厅备选物业有关资料。这是中介公司提供的,钱军让她归类造册。
整理好资料,蒋珊珊拿个u盘拷贝了一份,跟冷小姿说:“姐,我下去一下,把整理好的材料给钱总送去。”
冷小姿奇怪地问:“电脑上发过去不就行了,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的。”
蒋珊珊神秘地笑笑:“钱总这几天特累,我在厨房给他熬了一碗养生粥,想给他送去。”
冷小姿听得愣住了,不知该跟她说些什么,但觉得也不好说什么:“那好吧,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
蒋珊珊哼着小曲,欢快地去了。
冷小姿想了想,起身到程子清房间。
吴妹见冷小姿这么晚来,心想肯定有什么事:“怎么了,神色不对嘛。”
她迟疑了几秒:“蒋珊珊给钱军送养生粥去了,比你还操心呢。”
程子清正在床头整理着什么,听罢转过身:“啊!不会吧。这都什么事。”
吴妹打个哈欠,揉揉眼睛:“不会有事的,想多了,怎么可能,睡觉去,去。”
程子清用力抓了她一下,吴妹随着惯性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程子清有些严肃:“我已经吃过亏了,你不能再大意。不是说钱军有什么问题,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小姑娘用情太深,会有麻烦的。”
吴妹扮个鬼脸:“如果是这样,也算报应,是对我的惩罚,没事。我能跟钱军好,不就是看在他的本分上么,如果连这点可取之处都没有了,我和他也失去了婚姻基础。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钱军根本不会这样的。”
冷小姿表示同感:“也许都是我们想多了,人家小姑娘就是一片好心。我有个建议,蒋珊珊这么纯朴,又漂亮,很适合张所长的胃口,不如介绍给他。这对蒋珊珊来说是个难得的归宿,张所长也会感激我们的。”
吴妹摇摇头:“你这是以貌取人,乱点鸳鸯谱。他们之间会不会喜欢还不好说。”
程子清赞同冷小姿的意见:“阿妹,你太理想化了。这世上的男男女女哪有那么多因为情投意合而走到一起的,就是互相之间旗鼓相当地搭配嘛,在一起生活了自然会产生感情。我跟老钟开始一点感觉也没有,现在不是爱得死去活来的。”
被程子清这么一说,吴妹觉得有点道理:“也许是这样,每对情侣之间的结合方式不可能是一个模式或几种模式,必须是各种各样,百花齐放。张所长看上小姿,小姿又不喜欢,不喜欢也是一种负担。蒋珊珊其实跟小姿蛮像的,我说的是长相。冲着这点,张所长估计能喜欢她。他们要是成了,小姿也解脱了,对吧。”
冷小姿笑而非答:“你们是做策划的,这个事好好张罗一下,不要那么直接拉郎配,创造一个机会,让他们认识。”
三个人,默契地互相拍拍,道了一声晚安。
冷小姿回到屋里时,蒋珊珊已经回来了。她一个人在那整理着床铺,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见到冷小姿,马上说:“姐,厨房里还有养生粥,你也吃点吧”
冷小姿摇摇头,坐在床边:“来,咱聊聊。”
两人年龄相仿,冷小姿稍大一些,单从长相上看,分不出谁大谁小。但心理上,冷小姿要成熟的多。
冷小姿见她没穿内衣,问:“洗澡了”她点点头。
“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还小嘛。”
“有没有中意的”
“不知道。”
冷小姿若有所思,慢条斯理地跟她讲起了道理:“婚姻是女人的一个坎,走好了,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甚至会改变命运。走的不好,也许会毁了一生。”
蒋珊珊在出租屋住了几天,感受到一种温暖,一种特别的温暖。这里的姐姐、哥哥都很贴心。她告诉冷小姿:“父母也是这么说的。我无所谓,只要能改变我家的命运,就好。”
冷小姿抚摸着她的脸:“这么漂亮,漂亮是女人的财富。可惜家里穷,读书不多,如果再有一点文化就更好了。你看子清姐姐和阿妹姐姐,她们不但漂亮,还有文化。”说着,她拿出手机,打开雪帝羽绒服销售广告设计海报。
蒋珊珊一看,惊呼一叫:“姐姐们真漂亮,这么美!”
冷小姿附和着:“没错,是好漂亮。这些都是阿妹姐设计的,照片是钱军哥拍的。他们都有文化,有知识。对了,你看我的这张。”
她好羡慕:“深情,就像情侣。”
冷小姿说起这个拍摄过程的小插曲:“我本来是要拍阿妹姐那个跳跃造型,因为我看上去年轻一些,比较适合,后来却让我拍这个深情照。”
蒋珊珊疑惑地问:“那是为什么呢”
冷小姿见铺垫得差不多了,接着说:“钱军不干,他不给拍。因为阿妹姐是她的女朋友,所以他不乐意女朋友跟别的男人拍深情照,只好改由我来。你说,这钱军哥是不是也跟孩子一样,这么爱较真。”
蒋珊珊听了哈哈地笑着:“钱哥好可爱!”
冷小姿觉得把该说的说了,也不想让她失望:“过几天,我们几个姐姐要帮你策划一个惊喜,你就等着吧!”
她愣了一下:“啊这么好,什么惊喜能剧透一下吗!”
冷小姿直接上了床,钻进被窝,然后转过脸:“说了就不好玩了。睡觉吧,姐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