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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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
这么多年，苏永安从天上坠落深渊，日日夜夜都在痛苦里煎熬。
对比之下，这点皮肉之苦实在不算什么，只要能痊愈，再痛苦他也能忍受！
等他的脸好了，他依旧会是那个才华横溢的少年天才！
他可以继续科举之路，一朝高中，挥斥庙堂，位极人臣，封王拜相，将家人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还有苏乔，她、只是个女孩子，他怎么能让她保护自己呢……
他会保护她的……
“好，那我们就开始！整个治疗过程将会很漫长，根据你的身体情况，持续的时间几个月到几年不等。”苏乔道。
“开始吧！”苏永安闭上眼睛。
苏乔轻轻掀开他的面罩，仔细看着他半边绝色半边丑陋的脸。
这两年，他过的一定很痛苦，很绝望。
苏乔开始上“去腐”的药，她尽量用最轻的手法上药，可药性腐蚀性强，一挨皮肤就会很疼。
“四哥，是不是很疼，你再忍忍……”
苏乔轻轻摸了摸他那边完好的脸。
苏永安在苏乔手指触碰他的那一刻，身子颤抖了一下，脸红的发烫，他闭着眼睛轻轻说：“乔乔，四哥不怕疼。”
“嗯……”
半个时辰后，药上完了，苏永安整个衣服都被汗水浸透。
苏乔也好不到哪去，出了一身的汗。
她包扎好苏永安的伤，嘱咐了他注意事项，道：“这药三天一换，我会准时来换药。四哥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苏乔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天已经黑严实了。
屋里点着灯，萧北辰坐在床边，眼神诡异的看着苏乔。
苏乔被盯的实在受不了了！
苏乔：“……你干嘛那样看我！？”
萧北辰：“你去给你四哥治病了？”
“是，怎么了？”
“你成天琢磨你四哥的病，你可曾花半点心思琢磨我的病？”
这话咋这么幽怨呢？
苏乔听的一个激灵，鸡皮疙瘩掉一地，赶紧摆手：“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我自然是想过你的病的。”
萧北辰冷不丁，抓住苏乔的手腕，一张放大的俊脸凑过来：“那你说，你搞明白我得的是什么怪病了吗？”
一提这个事，苏乔就莫名底气不足，心虚，把手腕抽回来：“……还、还没。”
“所以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咯！我要是哪天病死了，你也无动于衷咯！”
“……也不能这样说。”
“还有你明知道一入夜我不挨着你就会犯病，你还故意回来这么晚！”
“……我、我刚给我四哥治病，没想那么多……”
“你满脑子都是你四哥，你根本不问我刚才犯病了没，心痛了没！”
苏乔脑袋嗡嗡的疼，好想打人！
但，奈何心虚，自己确实连人家得的什么病都没看出来。
“那你刚才、犯病了没？”
“没有……我不管，今夜你必须给我诊治！”萧北辰拉长了脸坐在床上。
苏乔扶额：没犯病你矫情个屁啊！
“哎，好吧，这就给你诊治！”苏乔又给他诊脉，望闻问切再来一遍，可依旧没有看出任何异常。
苏乔很是头疼，传统医学有其局限之处，看来必须借助现代医学的辅助仪器了。
既然是心脏有问题，那就先用听诊器听一听吧。
“好，你闭眼，我拿个布条把你眼睛蒙起来。这是我不传之秘，不能被你看见诊断过程。”苏乔道。
萧北辰狐疑的看着她，不过最后还是照做。
把萧北辰的眼睛蒙住，苏乔从空间里掏出听诊器来，打算听一听他心肺到底有何异常。
“你不要动，我要开始检查了。”苏乔说完，就拿听诊器贴在萧北辰的心脏。
萧北辰：她在干啥？她在摸哪里！？
萧北辰整个身子都绷紧了！
“别乱动，深呼吸，放松。”苏乔果真听见了一丝异常杂音，她拿着听诊器专注的捕捉那杂音，手拿听诊器前后左右上下到处游走听音，根本没注意萧北辰的异常。
萧北辰：……她的不传之秘就是这？
苏乔把听诊器收回空间，随手把萧北辰眼睛上的布扯下来，盯着他的心脏位置，脑子高速运转：她从没遇见过这种诡异的杂音，但她凭借顶级医者的本能，判断这就是萧北辰怪病的根源。
可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萧北辰觉得苏乔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都能透过他的衣裳看进去。
沉浸在思考中的苏乔：要是能把他弄进实验室，用X光、CT、核磁共振啥啥的设备检查一下，应该能更发现那杂音的根源。可她的空间不能被萧北辰知道，要咋把他弄进去呢？实在不行，给他下点药迷晕了？
苏乔的表情眼神越发诡异，萧北辰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你干嘛这样盯着我……”
苏乔：“我怎么盯着你了，没有呀。”
萧北辰：“从你的眼神，我觉得你想对我做一些奇怪的事……”
苏乔冷不丁被猜中了心思，胡乱掩饰道：“你胡说啥呢，我能对你做什么事？你倒是说出来啊！”
萧北辰略一思考：“不可描述……”
你才不可描述，你全家都不可描述！
苏乔面红耳赤，一脚踹过去：“滚，睡觉！”
第二天，老三苏永昌从集市买回来一头产奶的母羊，还带了个好消息。
陈家药铺的东家陈鹤大夫，特地托苏永昌带的口信和礼物，说他本来前几日要来拜访苏乔，奈何家里人病了走不开，所以问苏乔如果方便的话，这几日去陈鹤家做客，俩人具体谈谈生意的事。
陈鹤大夫送的礼物很丰盛，诚意十足，苏乔算着日子，也是该去镇子上看看了，等过几日家里收麦子的事忙完就去。
苏家人断腿的、坐月子的、生病的、带孩子的，壮劳力都下不了地，新收回来的那三十亩麦田找了些麦客帮忙割，苏乔也得在家帮忙。
午饭时，张翠芬把猎户大叔萧祯送来的野味做了，家里人都很喜欢吃，特别是小毛豆意犹未尽，嚷嚷着要吃野味。
苏乔笑眯眯逗着小毛豆：“小毛豆，想吃野味啊，姑姑去给你打野味吃好不好？”
旁边的萧北辰：“咳咳、提醒一下，你家还有个猎户……”
苏乔白了他一眼：“我也提醒一下，我家这个猎户差点被野猪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