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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鄞瑕目光越发深沉,忽然声音一冷,怒道:“这种人!的确该死……”
“母亲,希望你理解我,我也是没办法才杀了他,倘若我有其他办法解决,我一定不会选择杀人的。”沈晴瑜的声音特别诚恳。
邱鄞瑕没有说下去,转头看向天空,神情微微一滞。
此时的沧州正被一大群官兵支配着,百姓们被驱赶到这又被驱赶到那,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
“朝廷都已经乱成这个地步了,哪有时间管我们不起眼的平民百姓”
抱怨声连绵不绝,如同催命符般让沧粟有些头疼。
沧粟神色一敛,赶忙一摆手:“我们如今玩也玩够了,是时候该弄点正事了,你们几个快把粮食弄去,给百姓一个安生日子吧。”
“是!”身旁的护卫露出一丝慰然的笑容,转身离去。
贵族少爷眸色鹰鹜,似是怒不可挡,一把火往天上染去,给明媚发白的天空点缀了猩红,极为亮目。
沈壹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脑海中突然蹦出几年前的画面,一股怨恨袭上心头,脸色逐一变得阴沉恼怒,略微撰起心中的决心。
“易重公子这是怎么了”身旁有一人忽然问道,一手支着下颚,似是在思考。
“不知道,我只记得沈公子多年前经历了惨绝人寰的案子,那个案子也是有火的,如果沈公子看见怕是触景伤情了。”
沈壹没有留意后头嘀嘀咕咕的声音,目光仍旧留滞在前方。
他此刻戴着假面皮,一张平庸无奇的五官足以让他人过目忘却,不抵沈壹原本的那张脸俊逸。
“易重公子,该是你来了,若是你做的比我好,我就不和你计较以前那些破事了。”贵族少爷大声的拍着手。
“承让了!”沈壹嘴角一勾,抬起火把,往上空丢去,不知上手滑还是何等原因,竟没超过贵族少爷。
“很好,我以后还会找你麻烦的。”贵族少爷脸上露出诡谲的表情。
亡命堂之中,尊主坐在榻上,脸上有些阴郁,手上却在奋笔疾书,不断的写下一行又一行的字。
“父亲,我回来了。”程栩棱低着个头,缓步走近尊主。
“嗯,帮我看看。”尊主把抄好的一份递给了程栩棱。
程栩棱望着上面的字眼,眸色微微一变,忽然假笑奉承道:“爹爹,你所写的字十分好,每个字都十分有力,端正秀气,称得上是下笔如有神。”
尊主并未说什么,只是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目光落在前方被太阳照到的倒影上。
“说是价值千金绝不为过!”程栩棱一本正经的吹起牛来,可心底却往另一方偏转。
纸上的字眼并非什么书法,而是几行讯息,提醒他暗地里保护好那个人。
程栩棱为了不让看守的人起疑,随口聊了几个字就从一边退开,面色和往常一样沉敛,眸子却比以前深邃几许。
“沧少将,此事暂且就是这样,他们父子俩个人,平常并未有古怪之处。”
“好的。”沧粟不知为何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不知沧少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护卫忽然沉声问道。
“那张被尊主练过书法的纸搁哪儿了”沧粟目光悠然变得深沉。
“回沧少将,我们找不到。”护卫声音一沉,脑海一转,似是想到什么事情,连忙道:“不过我们都感觉程公子在出来之后,脸色变了。”
沧粟摆摆手,示意护卫走开,随即两手撑着头,窝在桌子上左思右想。
最近尊主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
天色渐渐黑了,此时已近初春,春寒料峭,一股股寒风都能把人吹得颤抖不止。
“好冷。”采英缩回了手,脸色尤是微变。
“采英姑娘,以后不用如此尽心尽力,况且如今的事又不太多,能够多休息一点,就多休息一点吧。
我们的令主在外待着,就算是想管我们也鞭长莫及。”其中一人忽然敛色说着。
“不可能,易重公子不管你们是他的事,可我是不可能不管你们的。”采英立即拒了,内心嘲讽着这些偷懒之徒。
“采英姑娘,你又何必如此较真!”语气中透着一丝心烦气躁。
采英不屑的别过头,淡道:“既然如此,你们可以离开屠杀令了,把象征屠杀令的牌子留下,别来烦我了。”
几番争论下来无果,有几人怒然走开,一气之下和屠杀令分道扬镳。
采英仍旧忙活着手中的动作,特意下达杀人的命令传给手底下的那些人,看着一个人一个人接连死去,眼底的冷漠越来越浓厚。
“令主,云州传来讯息了。”一个人急急冲冲的跑到沈壹面前。
“嗯。”沈壹轻嗯一声,淡定的接过了东西:“采英把屠杀令治理得井井有条,过几日我要给采英谋一个好的位置。”
“此事任凭令主吩咐,只要令主开心就好!”一人给沈壹跪了下来。
沈壹一拂袖,显得十分冷静:“那么久哦该就别给我添乱子了,赶紧去监视那个什么贵族少爷把,我看着那个贵族少爷就烦。”
那个贵族少爷不仅脾气烂,还整日里惹事多端,怪不得有人宁愿花费重金去把他给弄死。
“我敬尊主一杯,望尊主以后病去如抽丝!”沧粟斟满酒给尊主递过去。
尊主十分冷漠,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嘴上念念叨叨着:“我这把老骨头年事已不指望什么病去如抽丝,能活着就已经是善莫大焉。
这病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无数的后遗症,这日子过的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尊主别开玩笑了,你身体硬朗着!”沧粟勾了勾嘴角,勉强的笑了笑,随即往尊主的杯子又到了一杯酒:“如今朝廷风云变幻,我们来打战也是为了寻个生路。”
“那本尊就祝沧少将所向披靡了。”尊主低了低头,情绪分外低落,可眼神却凌厉冷毅,如一把被开刃的刀一般。
“是啊,我们出来都是为了个活路,若你心甘情愿把沧州交给我们,我可以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沧粟信誓旦旦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