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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以后我们还是分床睡吧。”唐镜揉着肩膀，感觉可能是落枕了，“长期这么下去，我会得肩周炎，你也会得颈椎病的。”
“以后不会了，我会压着你睡。”沈宴舔上了她的颈脖。
“够了，今天是工作日。”她还算是有业游民。
“给我当秘书吧。”沈宴哼哼了两声，还撅起了嘴，撒起娇来唐镜招架不住。
“算了吧。”唐镜微笑拍开了他脑袋，“我不是很想上演办公室play。”在落地窗前什么的不敢想。
沈宴委屈：“我办公室在顶层，不会有人看到的。”
“……”所以这个人是认真考虑了的。沉默片刻后她开口：“我大学主修钢琴专业的。”
“无所谓，你小学没毕业都没关系。”唐镜不知道的是沈宴喜欢亲力亲为，当他的秘书很轻松，至于她去，可能就不好说了。
再说下去可能没有尽头了，唐镜起身穿礼服。“我不太想做苦力工作。”
“还真是无情。”沈宴靠着床低头，一副黯然神伤模样。
唐镜没忍住笑了，这个人啊。
“你啊。”唐镜走近捧住了他的脸，给了他一个湿吻。
“今天不用上班了。”沈宴抱紧了她。
唐镜突然冷静，冷静到无情无义，她推开了沈宴，走进了卫浴室。“什么时候沈先生带我去民政局再说这种话吧。”
沈宴无奈苦笑，生气了，也对，他没有表现好，因为唐镜从来就没给他表现的机会。
冷水让唐镜从耽于沈宴中完全清醒了过来，没卸妆的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抛弃了还没钱买卸妆水的鬼样子。
“我说。”沈宴拉开了门，唐镜下意识回头，看到她这幅狼狈的模样，沈宴舍不得了。
“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心疼的人。”就像是那个时候，沈宴伸出手来想要拥她入怀。
却被唐镜给挡开了。“算了吧，都过去那么久了。更何况，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刚好碰上了。”
唐镜说的话就像是一把冰刃插进沈宴的心脏，寒气彻骨。
“我以为是命。”沈宴笑的渗人。
唐镜语重心长的说出了一句鸡汤话：“命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可惜你终会栽在我手里。”沈宴气急，扣住唐镜的脑袋，咬住了她的嘴唇，没有保留。
唐镜痛惨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往下掉。
“就是要让你痛。”沈宴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到她耳中。
最后她还是没控制住自己，抱住了沈宴。
真是没出息。
沈宴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放开了唐镜。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沈宴也就在她面前才露出那副委屈的模样，唐镜没有表情，心里却叹了一口气。
“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想要说，错过了你那么多年真是对不起。”沈宴捏着唐镜的手掌心，眼眶微红。
其实真的没有必要。唐镜笑，她是真的很想就在沈宴身边什么都不管，但这么多年来每次这么想的时候，那张破碎的脸就会出现在她梦中，反复折磨着她。
她就是个残次品，配不上沈宴。
“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有很多时间。”沈宴是个怪物，他感知不到情绪的波动。只有唐镜让他产生了想要拥有的强烈感情，不管是十七年前，还是现在。
他觉得这就是所谓的天注定，这个人注定会是他的。
“我很贪心的，想要的很多。”唐镜喉咙一阵哽塞，差点失控想要把这么久来自己承受的一切说给他听。
可是，自己得的是精神病，说出来没有任何意义。
“我都会给你。”沈宴觉得自己是疯了，为了留住这个人，说不定真的会做出去外太空给她摘星星这种蠢事。
唐镜任由他玩着自己的手没说话，她怕自己哭。
这终究会是空欢喜一场，更悲伤的是，这场空欢喜是她自己造成的。碰到唐镜后，沈宴完全变成了个没皮没脸的人，硬是跟着唐镜去了她的工作室，并且滥用私权让助理送早餐来。
写字楼上不起眼的一隅。
学钢琴的教美术，有意思。沈宴笑，一个学生都没有，要不是唐家养着这赔钱货，唐镜可能要去喝西北风了。
或许他该给唐宗明一个建议，把这赔钱货嫁给他，唐夫人就又可以多打几圈麻将了。
“你不会真的嫁给时凛遥。”沈宴一屁股陷进了唐镜的懒人沙发里面。
唐镜冲咖啡，真是讽刺，晚上失眠，白天却要靠着咖啡因提神。“虽然我们没有办法得到法律的祝福，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我真想让法律制裁你。”沈宴都快气笑了，走到她身边借机摸人手，“空腹喝咖啡不好。”
“我要工作。”唐镜无奈。
“一个学生都没有，就不要浪费钱了。”他敢肯定唐镜连小广告都没发，就更别说去平台给推广费宣传，省下来的钱又可以多喝些咖啡。
“我有在挣钱啊。”唐镜不满挣脱，却也没有继续冲咖啡，坐到速写板前，盯着画板，脑袋一片空白。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样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