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主教会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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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的下午，赵相如从市局飘了回来，对米诺斯和叶妍两人汇报了一下市局对乞丐夫妻的审讯情况。
这对乞丐夫妻之间有真实夫妻关系。男人名叫周淮镇，是pt市人，职业乞丐，父母、孩子都在pt老家。女人名叫张美丽，也是pt市人，出嫁后跟着丈夫行乞为生。
根据乞丐夫妻的说法，他们是流动丐帮的人，孩子是丐帮分配给他们的，每天乞讨结束后，丐帮要收走50%的收入。他们不知道孩子的来历，就知道上级说可以放心使用，没人找孩子。
这对夫妻还供出了所知的丐帮落脚点，但是市局的人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只能责令这间没做好客人身份信息登记的旅店进行整顿和罚款，并限期安装走廊监控等设备。
得到这些讯息后，米诺斯就打发赵相如回去继续打探情报。
“可以放心用，没有人找”叶妍坐在“流氓兔”的书房里，心中有种不妙的联想，觉得要在短期内完成这个案子，只怕有些难度。
“来杯奶茶，暖暖手。”米诺斯殷勤地递上了一杯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奶茶。
叶妍向他道了一声谢，又默默思考了两分钟，脸色有些难看地叫来了戴长乐。
“长乐，姐姐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叶妍想知道这孩子记得多少事情。因为戴长乐的年龄太小，对于从他口中获得讯息，她其实没报太大希望，然而事实却出乎她意料。
“好！”戴长乐乖巧地点了点头，没有露出惊恐的模样。
“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吗”叶妍表情严肃，却尽可能地温柔了声音。
“记得。我住在sz市天主教会儿童福利院。”戴长乐认真地看着叶妍的眼睛回答道。
“……”叶妍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也有些恍然。她就说嘛，怎么可能有父母忍心抛弃这么可爱的孩子！
“叶妍姐姐不用为我难过。我知道爸爸妈妈都爱我，他们只是不得不离开我，等将来我老了死了，就能和爸爸妈妈团聚了！”戴长乐拍了拍她的手，小大人样的安慰她。
“长乐真乖！”叶妍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嗯。”戴长乐笑嘻嘻地点头，“姐姐还有什么问题”
“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尽管难以启齿，叶妍还是问道。多一些信息就能快一些找到戴长乐的身份。
“我爸爸叫戴正，我妈妈叫文曦月，我爸爸在欧洲开有一家手工西服工坊。”戴长乐口齿清晰地回答。
叶妍越发觉得昨天在市局，没有好好询问这孩子是多大一个疏忽了。没想到一个5岁的孩子，居然能懂这么多东西！
“你是什么时候进入福利院的”叶妍问道。
“今年十月。”戴长乐看着她桌上的台历，回答得很认真，而且把自己知道的其他事也一并说了，“十月初，爸爸妈妈走了。过了葬礼，我就住进福利院了。后来，厨房的鲁阿姨说她一个人去买菜，提不动，让我跟着帮忙，我就跟着她去菜市场了。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醒来就看到姐姐了！”
刚进福利院，就被人拐了叶妍呆了呆。
“福利院的电话你知道吗”叶妍试着道。她有些怀疑孩子的记忆，有时候小孩子会天马行空的想象一些什么，而后认为那就是真实。
“”戴长乐报了八个数字。叶妍直接输到了手机中。
“长乐真厉害！晚上奖励你一个大鸡腿好不好”叶妍哄着孩子。
“不要大鸡腿，要姐姐亲亲。”戴长乐指着自己粉嫩嫩的小脸说道。
“咳”某个看不过眼的人在一边疯狂刷着存在感。
“叶妍，你不要亲他。阿波罗追求达芙妮的时候，年龄还没他这么大！”
哥们，你可真行！拿一个普通小朋友和见风就长、几天就成年的神明比较
“mua”叶妍不理会某人的抗议，在戴长乐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去玩吧！快5点了，可以让岳哥哥给你开动画片看。”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叶妍就开始转移小朋友的注意力了。
“好！叶妍姐姐，我去看动画片了！”戴长乐笑着跑了出去。
“我觉得他在占你便宜！”米诺斯不甘心地说道。可惜叶妍还不是他的女人，否则他一定把那小鬼头丢出去。
“你想太多了。不过长乐也5岁了，该学着分辨性别和保护自己了。总是要人亲亲抱抱，被人占便宜了怎么办”叶妍瞥了他一眼，说道。
“……”米诺斯无语。肤浅的女人，看人怎么就只看外表，那孩子跟人精似的，还能被人占便宜明明现在吃亏的是她好么！
“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叶妍拨出了方才记下的号码。
一阵“欢迎致电sz市天主教会儿童福利院”的彩铃响起，叶妍对于戴长乐的话再无疑虑。
真是一个聪明孩子！既然是孤儿，要不要收养他呢叶妍脑中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您好，这里是sz市天主教会儿童福利院。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电话对面想起了一个温和的女声，听上去40多岁，很有妈妈的感觉。
“我想找食堂的鲁阿姨，请问能帮忙叫她接电话吗”叶妍说道。
“食堂的鲁阿姨这边是办公室不方便叫她接电话，我把她手机号码给你吧”对方一边自言自语般重复了一遍，一边翻开了通讯录。
“好的，谢谢。”叶妍答道，拿出纸笔记下了对方提供的号码。
“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还想找一个名叫戴长乐的孩子，他上个月住进了你们福利院。”
“……抱歉，我们这里没有这个孩子！”对方沉默了一会，这么答道。
“你确定能不能帮我再看看名册”叶妍重复了一次。
“已经帮你看过名册了。”对方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叶妍听着“嘟嘟嘟”的忙音，面色发冷。她不是傻子，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