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叶妍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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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宁失踪后，我们报了警，但是没能找回她。”
“后来，秦薇和宋文静失踪的时候，我们也报了警，依然没找回。”
“再后来，我们报警的时候，区公安局和区民政局联手调查了我们。我们不但没有找回孩子，还被勒令，再有孩子失踪，就要吊销福利院的经营资格。”
肖院长抹了一把眼泪。
“叶董，不是我肖月梅夸口，我们天主教会儿童福利院，已经是sz市最好的福利院了。比起其他两家，无论环境还是管理，都是完全符合标准的。在住宿条件上，我们为孩子提供的环境和大学宿舍相当；日常饮食上，是请人搭配的食谱，确保营养充足，干净卫生；安全保卫上，我们有三米高的院墙，有配套的消防设施，有12名保安24小时轮岗，有30多个细心陪护婴幼儿的阿姨。然而……”
然而，拐卖团伙就像着了魔似的，认准了他们福利院，一次又一次地，把那些可怜的孩子从他们手中偷走！
“我不能保证把这些孩子都救回来。但我保证，把孩子带走的那些人，他们一定……”不得好死！叶妍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些孩子被送进福利院后，并没有得到社会太多的关心。哪怕最初拯救他们的好心人，也未必能坚持来看望孩子。而这些孩子失踪后，因为生存的压力，福利院不得不隐瞒孩子失踪的事实，在有人来探视的时候，他们也可以轻易用孩子已经被人领养作为托词拒绝探视，从而将真相继续隐藏下去。
叶妍终于明白什么是“可以放心使用，没人找孩子”！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拐子会盯上福利院了！只怕除了被不负责的家长出卖的孩子，有不少孩子就是被从这样的公益性机构抢走的。
“既然长乐确实在这里呆过，为什么那些孩子”沉默了许久，叶妍又忍不住问道。
“呵，我们跟孩子们说，如果他们能做到不和戴长乐玩，不和你们说话，那么晚上就每人奖励一个汉堡。但是如果有一个人没做到，大家就都没有汉堡了。”肖副院长擦了擦眼泪，笑了笑。
这些孩子，就是这么天真的！有时候看上去很困难的事情，解决起来却很简单。
“……”叶妍觉得自己果然不适合带小孩！
“感谢你的配合，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了。我们留个电话吧，以后有事情好联系。”叶妍站了起来，从打印机里抽出一页白纸，撕成了两半，一半写上了自己的姓名和电话，另一半则和笔一起递给了肖副院长。
“该说谢谢的是我们！祝你们能早点抓到这些人！谢谢！谢谢！”肖副院长签上了自己的姓名联系方式，站起来对着叶妍两人又是鞠躬又是行礼。如果能抓到那些人贩子，如果能让福利院渡过危机，她甚至愿意跪下来给这两个年轻人磕几个响头。
叶妍和米诺斯在福利院工作人员的恭送下，走出了大门，坐上了一辆的士。
“得好好跟着她！”叶妍转过脸，对着米诺斯就说道。
“……好。”米诺斯自然有求必应。虽然他没闹明白，为什么叶妍先前一副完全信任院方的模样，这会又让他继续安排灵魂跟人。
“人手太少了！”叶妍叹了一口气。
“在忙”她拿起电话，就打回了调查公司。
“有事”对面传来的声音，尾音有些儿扬起，让人仿佛能看到主人那不太正经的神情。
“你来sz市一趟吧。这两天我会在sz市的大和宾馆等你。具体事情我们见面说。”
“好吧！”吴俊杰无语了一下。前天邀请他入伙的时候还客客气气，今天倒好，指挥得这么顺口了呵，女人！
及时从hz市叫了人来，人手的短缺依然是挡在面前不可逾越的一座高山。而且有些事，人做起来可没有灵魂方便。
赵相如依然要跟着肖副院长。
贺滨这个大傻子，能做的事情不多。
莉迪亚和詹姆斯不通华夏语。
算起来，他们的人手竟然只有四个半。好吧，应该是四个。某只倒是能做点事，但仅限于在她身边。如果长时间分离，那蓝汪汪的眼眸能把她盯出两个窟窿。
“要不要我再去收几个人”米诺斯不知道她的打算，但是能从她拧着的眉看出她在苦恼什么。叶妍烦恼的人手问题，在他看来，根本算不得问题。只要到三甲医院走一趟，他就能收到七八个魂。
“不要。我不喜欢那样。”叶妍摇了摇头。《审判之书》和那些灵魂定下的契约，在她看来，其实也是一种奴役，尽管变相延长了灵魂的生命，但是，她并不知道这种对死者的干涉，会不会影响到世界规则的运转。
多米诺骨牌效应，有时候一个细微的倾斜，就能带来全局的崩溃。
“那怎么办”米诺斯也微微皱眉。
“……我有一个想法。”叶妍说道。这个想法倒是能废物利用，当真解决了一些人员问题。只是米诺斯就很苦逼了。这是后话。
到了中午，五个人在酒店又汇合了一次，相互交换了一些信息。
叶妍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从肖副院长口中得到的讯息告诉给了两个警察，当然，也没忘记附上自己的看法。
就和福利院方面对她的有限信任一样，她对福利院的院方也仍然保持着一定的警惕和戒备。肖院长话里话外，的确把他们福利院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然而叶妍觉得其中至少还有一个问题不好解释。
——为什么人贩子总能准确地找对福利院的软肋，而后一次次在孩子出行的时候，掳走一个又一个的孩子
能盯住福利院不停撸毛，说明犯人的智商并不低。但叶妍更倾向于，这个狠怼福利院的犯人并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受人指使，是某个拐卖团伙的一个下线。可为了几个孩子，就专门安排人手在福利院盯梢，加上其他犯罪成本，似乎又不太划算！如果她是犯罪团伙的首领，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