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张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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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妍刚送别吴俊杰没一会，就接到了苏小雨的电话。前天，叶妍让苏小雨以青云基金会的名义，在大周集团内部发布悬赏，以帮人寻找失踪儿童为名，鼓励所有员工拍摄街头流浪、乞讨儿童，并把照片发到晴空私人调查公司的邮箱。一天时间，邮箱内已经收到了上千张乞儿的照片，苏小雨让人按城市分别整理相片，又剔除了一些重复和过于模糊的相片，现在已经发到了叶妍的私人邮箱上，让她自己好好看一看。
大周集团的主要产业集中在华夏东南一带，包括京城、申城、sz市、hz市、xm市、cq市、dl市、xg市、gz市等9座大中型城市，此外，在周边的其他不少城市，也有一些小分公司、店铺等在营业。因此，一天时间，分到叶妍手中的相片竟已有23个相册768张相片。
叶妍给赵长康打了一个电话，跟他说了情况，又问他要了电子邮箱，把这些分门别类好的相片都一一发了过去。叶妍相信，赵长康会明白她的意思，也一定能找到那个拐卖团伙的位置的！她提供这些信息只有一个要求，不管对方是在哪个城市，务必在得到线索后，第一时间告诉她。
跟着，叶妍又找了一间打印店，把这些相片全部印制了出来。在印刷的过程中，叶妍没有忘记在每一张相片背后，都标注上了城市的名字。
“这是在找人”店老板看着自己打印出的东西，再看看叶妍的动作，好奇地问道。
“嗯。对。”叶妍应道。
“你亲戚家的孩子被拐了”店老板又问。
“……那倒不是。”叶妍接过一张张相片，一边写，一边回答。
那就是帮其他人找孩子了！
店老板看着叶妍和米诺斯两人，忙活了快一个小时，才堪堪给所有的相片备注好了城市。临付账的时候，知道叶妍准备做什么的他，把二维码紧紧捂住了，说什么也不肯收他们的钱，直说打印几张相片不费什么成本，就当他为打拐事业捐赠一份心意了！
叶妍带着这些相片，和米诺斯、戴长乐一起，肩负着吃瓜群众对拐卖团伙和丐帮的痛恨，在下午赶去了天主教会福利院。
也许是觉得熟人好说话，而且肖月梅副院长在上一次的对话中表现出了一定的诚意，这一次，福利院那边依然让她负责接待了他们。
叶妍坐在副院长室内，一把将768张相片都叠放在了桌面上。
“肖院长，麻烦你给看看，里面有没有你们院失踪的孩子。”叶妍的话很客气，但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商量。
肖副院长接过哪叠厚厚的相片，一张一张地慢慢浏览起来。
她第一次在叶妍几人面前戴上了眼镜，在沙发上坐成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每一张照片拿在手里，举到眼前，认真地看上数秒，而后换下一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妍三人在福利院里一呆就是3个小时，还尝试到了福利院的晚餐。孩子们的食物确实不错，看上去花花绿绿很漂亮，在餐盘里自然地形成了一个个生动可爱的图案。晚餐的内容也很健康，有肉有菜，6岁以上的孩子晚餐里还有鱼。整个餐厅没有出现一样垃圾食品。
——也对，毕竟这里的孩子可是用汉堡就能诱惑得了的啊！
吃饱喝足的叶妍三人回到副院长室的时候，肖副院长手里还拿着十来张照片，在那儿慢悠悠地看着、比对着。在她的右手边，有一叠几乎和原本一样厚度的相片。
“肖院长，你看完了”叶妍在她边上坐下来，一边将那一大叠相片拿了过来，稍稍翻了几页，发现顺序并没有被打乱，显然对方是看一张就放下一张的，没有跳脱。
“看是看完了。不过这几个人，我得再看看。”肖副院长连个余光都没给他们，继续对着照片苦思冥想。
“你已经看了一个下午，肯定累了，对身体不好。要不还是休息一会，先吃完饭再看吧！”叶妍劝了一句。这个时间点，乞丐应该也“下班”了，早几分钟晚几分钟，还真无所谓了。
“就好了。我看着他们都有些熟悉，不过……”肖副院长揉了揉眼睛，继续对照着相片。
在叶妍把其他照片收好后，肖副院长就把手中的照片分成了六分，分组摊在桌上，细细的观察比对。过了又一个五分钟，她猛然站起来，坐到了电脑前面。
“你们等我一下！”肖副院长在电脑上操作了一阵，打印出了六张彩色的照片，分别和那六组相片摆放在一起。
叶妍看了看她方才打印出来的相片，不由皱了皱眉。
很显然，肖副院长打印出来的是六个失踪孩子原先的相片，然而，和那些乞儿的相片放在一起，其实差别还是挺大的。叶妍只能分辨出每一组的人都在一些细节上有些相似。
——这也是寻找失踪孩童时常见的问题！随着时间的变化，孩子的长相会有很大变化。健康成长的还好，被折磨的孩子，有时候就算站在亲人面前，也有人没有相认的勇气！戴长乐失踪两周不到就瘦得变了模样，而福利院的其他孩子，失踪的时间更长，与在福利院时的样子差别就更大了！这还真不好确认这些相片里的孩子是不是从这间福利院抱走的。
“我觉得他们好像不太像。熟悉这些孩子真实长相的只有你们院里的人，要不让之前带过他们的阿姨、老师过来看看其实，从概率上说，这些相片不会全是失踪儿童。福利院的孩子，也未必就一定被卖成乞儿，更不一定会是这些相片里的人。”叶妍建议道。
“也对。是我太心急了。”肖副院长愣了愣，答道，“抱歉，我去洗把脸。”
肖副院长去了一趟洗手间，调整了一下状态，又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喝了一杯茶，才又开始看那十几张照片。这一回，她直接剔除掉了其中的大部分，只留下了两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