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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灼跪在床上, 拉着软尺将男人从头到脚量了个遍, 和资料上的各项数据都能对上,掉马无疑了。
倒是还有最后一项没有测量,那是一个很尴尬, 很敏感的位置。
资料上,关于庄小鸟的数据令人匪夷所思,竟然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两位!
方灼实在是很好奇,手伸出去, 又缩了回来, 犹豫间,眼前的黑暗被光亮瞬间驱散。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人睁不开眼,一个晃神,就被掀翻在床。
庄续居高临下,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眼底清明, 根本不像睡过觉的。
“你没睡啊”方灼一脸复杂,“那刚刚我……”
庄续眸光一暗, “你刚刚在做什么”
“我、我就是想给你量个尺寸,做两套衣服。”方灼深吸口气,『露』出委屈的表情,“对你好也有错”
庄续拿起掉在床上的软尺, 一圈一圈, 将青年的手给绑了起来, “说真话。”
方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手腕被捆绑的那一小段时间里,他的身体竟然有很微妙的感觉,还有一丝难言的的渴望。
渴望庄续能把他绑得更紧、更牢。
方灼悄悄夹紧腿,“骗你天打雷劈。”
老天摆明了要作对,这话刚落,天上一声巨响,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庄续似笑非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方灼叹了口气,坦白说:“我就是想确定一下你的身份。”
庄续眉头微蹙,示意他继续说。
方灼:“没了。”
庄续:“……”
身体里的感觉还是没压下去,方灼身体在床上扭了一下,翘起二郎腿,遮住某个位置,“能先放我去『尿』个『尿』吗”
庄续没吭声。
方灼憋红了脸,坐起来,把手伸过去,“你赶紧给我解开,再等就『尿』床上了。”
庄续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庄续!你这是不道德!”
“我他妈……”方灼喊到一半,突然卡壳,脑子里白光一闪,泄了。
这具身体是不是有『毛』病,什么都没干,就完了!方灼脸黑成了锅烟灰,羞耻,悲愤。
庄续自然也看见青年裆部湿了一团,脸上的表情简直难以形容,直接把人从床上拎起来,丢去了卫生间。
方灼用牙齿把手上的软尺咬掉,蹲到墙角呼叫系统,“你跟我说,这具身体还有什么『毛』病是我不知道的!”
233:
方灼痛苦的抱住头,难道原主之所以对男人、女人的亲密接触感到恶心,是因为他喜欢被男人强迫
所以刚刚在庄续绑他手的时候,才会有那种羞耻的渴望,不过这次出来得快,应该是这具身体之前没有经验,太过生涩的缘故。
“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方灼崩溃的咬手指,“你说庄续会不会以为我是『尿』裤子了”
233表示同情,
方灼:“……”
方灼:“求你快闭嘴吧。”
卫生间空间狭小,就一个马桶一个洗脸池,还臭烘烘的,方灼反倒觉得这里很安全,恨不得能在呆一辈子。
“我不想出去。”
“……”方灼:“你不能让我缓缓”
这句话就像是一条充满腥味的小鱼,方灼是猫,胃口被勾了起来,挠心挠肺得让人难受。
他咬紧牙走出去,一抬眼就看见庄续,也不知道在厕所外面站了多久。
他的视线滑过方灼的脸,落到下面,嘲弄地勾起唇。
方灼:“……”
方灼脸颊烧得绯红,径直越过,去柜子里找出裤子,当着庄续的面,抓住裤腰往下扒。
他弯腰,把腿放进裤腿,往上提的时候还跳了两下。然后顶着大红脸,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地盘,像只受惊的蜗牛,钻进被子,不肯出来。
庄续在原站了很久,眼神晦暗不明,喉结滚动,他『舔』了下干涸的嘴唇,经过地铺上鼓起的大包时,停了下来。
方灼竖着耳朵,听到脚步声在旁边停住,浑身的肌肉都陷入了紧张。
好在对方只停留了几秒,也并没有掀开被子,让他难堪。
这天晚上,地上的人依旧很聒噪,庄续却满脑子都是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和青年微红的眼角,他难得忍耐,没把人丢出去。
方灼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庄续不在。
他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鞋都没顾得上床,就匆匆忙忙跑出去,抓住的瘦子问:“庄续呢”
“一大早就看见他出去了。”瘦子一副被吓到的表情,“老大,你买的这小奴隶脾气挺大,我问他去哪儿,甩都不甩我。”
方灼很着急,“记得他往哪个方向去的吗”
瘦子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好像是往城北方向。”
方灼着急上火,“派人去给我找!”
小弟愣愣的哦一声,对这朵买回来的金菊花有了新的认识。
毕竟在此之前,老大都是睡一个,丢一个,而且对哪个都没好脸『色』。
短短一个小时,宋老大的小奴隶丢了的事,从西街传遍了南北东,就连最大的扛把子涛哥,都知道了消息。
“宋岩,别怪老哥不帮你,实在是最近分不出人手。”都忙着找失踪少将,领悬赏呢。
“就借一百人。”方灼急得红眼,看着像死了老婆。
涛哥摇头,“这破地方连个港口都没有,跑不了,安心回去呆着,没准浪够了他就自己回来了。”
借不到人,方灼也不勉强,正打算离开,一个人跌跌撞撞扑了进来。
“涛哥不好了,咱们的……”
说到一半,发现有外人,又把话吞回去。
涛哥打个手势,来人立刻凑过去,嘀嘀咕咕说悄悄话。
紧接着,方灼就看见涛哥的脸『色』成了调『色』盘,红白青替换,很有意思。
“既然涛哥有事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方灼告辞,刚出门手腕上的通讯器就闪个不停。
是赵七的来电,说把人找到,已经抓回去了,现在正在洗澡。
不得不说,庄续心理素质很过硬。整个上午大家为了找他累得更狗一样,他倒好,还有闲心洗澡。
方灼龙卷风一样刮回大本营。
澡堂子外面围了一圈人,帮他把人守得死死的,就是脸『色』怪异,欲言又止。
其中一两个,眼睛里的还带着同情。
“都让开。”方老大话一出,大家让出一条宽敞的路。
澡堂里雾气氤氲,连人都看不清,方灼在里面看了一圈,朝着传来哗啦声的角落走去。
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往地上一看,血不要钱似的,随着水流流入下水道。
方灼:“……”
方灼眉头皱起来,“你去哪儿了”
庄续正面无表情的打肥皂,劣质的肥皂上面有粗糙的颗粒,摩擦过倮『露』的伤口,男人面不改『色』,没有丝毫疼痛的表情。
方灼龇牙,真能忍啊。
他不忍心地扭头看向别处,突然想起什么,又倏地看过去,“涛哥那儿的事是你搞出来的”
庄续正好转过身来,浑身上下除了水就是肌肉,毫不避会的展『露』自己各种男『性』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