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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白思远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虽然小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喊，但那个词实在太通俗易懂，小生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老——肝——跌——”
他试着模仿了一下，顿时引得周围一片笑声。
只有谢铁棒没有笑，因为她几乎泣不成声了。
她这一哭把白思远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急忙问道：“谢师妹，你怎么了，可是小生哪里说的不对”
谢铁棒抹了好几把眼泪，才终于缓过气来，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有感而发罢了，不关白师兄的事。”
不等白思远继续追问，她便抢先问道：“对了，白师兄在琉璃中看到的那场战斗……是老肝跌赢了吗”
“赢了吗”白思远一愣，皱眉思索道：“这个小生就不知道了，琉璃中的两伙仙人的确打得有来有往，但是他们的水准实在太高，直到比试结束，小生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谢铁棒沉吟片刻，道：“看比试结束时出现的大字颜色分辨即可，那时的字是红色的吗”
白思远想了想，摇头道：“不是，小生依稀记得是黑白相间的几个字母。”
谢铁棒顿时叹了口气，黑白相间的队标在职业联赛中有好几支，但没有一支是韦天效力的dgl。
听到老东家仍然深陷泥潭，被系统娘封印在灵魂身处那一丝属于韦天的意识也就黯淡下去，恢复了沉寂。
见她一脸惆怅地沉默不语，白思远虽然有些担忧，但自己的经历还没讲完，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精彩的比试结束后，巨型琉璃上的影像便消失了，大厅中的观众开始陆续向外移动。
挡在门口的白思远免不了受到一番围观，不过大家似乎都将一脸懵逼的他当成了什么人，纷纷对他报以微笑，还有人热情地拉着他谈天说地。
“那里的人都深藏不露，小生看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有一块琉璃法宝，虽然比大厅中的小了许多，却能做到一样的事情！”
“最神奇的地方是，许多人拉着小生、朝手中琉璃念念有词，小生未曾感到任何内力流转，自己的模样就出现在了琉璃上。”
其他人听得惊叹不已，谢铁棒却连头都没有抬，她知道白思远说的就是韦天记忆中的手机，根本没有什么好好奇的。
白思远继续道：“不过这些热情的人们终究是离开了，那座大厅也因此变得寂静而空旷……”
只有他自己留了下来，在神秘心声的引导下朝大厅中秧的舞台走去。
走上舞台，白思远才发现原来这舞台上还有几个额外的坐席，前方还立着几块黑黝黝的琉璃。
先前他的精神全都被头上的巨型琉璃所吸引，竟没有注意到舞台上是否坐着人。
不过，就在某个坐席上，他终于看到一件称得上眼熟的物品。
那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符，由精湛的手艺雕成了巨龙的造型，一看就是来自修真界的产物。
不过这个巨龙跟浩瀚神州传说中的神龙长得不太一样，不但身材较为健壮粗短，背上还多出一对巨大的蝠翼。
平时的白思远或许会更加小心谨慎、不随意触碰来历不明的东西。
但此时的他处于半迷糊状态，心中的声音似乎也是从这块龙型玉符身上发出的，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抓了上去。
就在手掌握住玉符的一刹那间，白思远周围的景色陡然变幻。
那间神秘的大厅、附近走动的人群、远处耸立的高楼一一从眼前消失，而自己却出现在一个杂乱空旷的房间中。
作为乾坤书院弟子，白思远熟练掌握空间之力，十分确信自己是被某种传送法阵给弄来的。
他正在四下张望寻找阵法机关，就听到一个苍老而激动的声音喊道：“感谢上苍，终于有人想起俺来了！”
白思远心中一惊，还没找到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袖口就被一直瘦小却有力的手牢牢抓住。
紧接着，那个声音猛然从背后响起：“这位小兄弟，可是俺的刑期到了，你是来放俺出去的”
白思远吓了一跳，急忙转头看去，同时将手使劲一抽，试图从对方手中挣脱。
“刺啦”一声，他自己是成功挣脱了，可那件标志性的白色长袍却永远留下了一只断袖。
白思远顾不得心疼衣服，满脸紧张地问道：“敢问尊驾何人为何藏身此处”
“什么你不知道俺是谁”那人的语气比他还要惊讶，随即又变得无比失落：“唉……还以为终于能出去了，没想到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白思远这才稍微静下心来朝那人看去——原来对面站着的，是一个满脸皱纹、须发杂乱的小老头。
小老头竖着一个歪歪的发髻，胡须也因为缺乏打理而卷曲着，身上的衣服更是肮脏不堪。
乍一看，或许有人还以为他是个无家可归的老乞丐呢。
但白思远心里一点轻视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浑身肌肉紧绷，如临大敌。
因为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跟自己相似的空间波动，而两者在能量强度上有着天壤之别，连赵明德都远远不如。
白思远稍作犹豫，还是壮着胆子问道：“小生乾坤书院白思远，敢问前辈姓名”
小老头扔下手中破布，兴趣缺缺地摆了摆手道：“既然你不是来放俺出去的，俺叫什么名字也就与你无关了。”
白思远一愣，仍不愿放弃，又道：“可是坤兄说塔中有大机缘在等待小生，且小生进来后，冥冥之中也有一个声音将自己引到前辈面前。”
“这一切虽然离奇，却绝不会是徒劳，定然有什么意义在里面！”
小老头听罢，终于是提起一丝精神，歪着头、斜着眼睛看向白思远道：“哦这么说，小兄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白思远连忙点头：“小生知道，这里是一处名为破界仙宫的古仙人遗迹，而这座塔则被称作通天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