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无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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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莘扯开头上的『毛』巾，散开头发走过来，坐下。
牛排，红酒，典型的西餐，看卖相，颇为地道。
荣宝玉将红酒打开，斟满两人面前的杯子。
辛莘对着烛光晃了晃，轻轻嗅了嗅：“好酒，一瓶得好几万吧，这本钱下的够足的，但是我怎么觉得有点像是鸿门宴你”
辛莘戏谑的开口。
荣宝玉挑眉微笑：“就算鸿门宴，你已经坐在这里，也就只能让我为所欲为了。”
“就算是鸿门宴，我也认了。”辛莘开口。
说着侧头望了望窗外，窗外树影婆娑，她家是二楼。
这个客厅，也是把原来的一间卧室打通而成的，地方考究了，即便同样大的窗口望去，也显得高级了许多。
轻缓的音乐忽而响起，辛莘不禁翘起嘴角，难为这么久了，这个男人还有这样的兴致。
身体相贴，辛莘光着脚踩在荣宝玉的脚上，两人随着音乐缓缓移动。
辛莘抬头，望进荣宝玉的眼里，桌上的烛光映在他眼底，不停闪烁，仿佛两簇跳动的火焰，黑『色』的瞳孔里，辛莘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么清晰。
“辛莘，嫁给我。”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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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不成是荣宝玉意料中事，可被那死丫头毫不留情的拒绝，荣宝玉却很难不郁闷。
娶她，是荣宝玉为自己设定的必须完成的人生目标。
荣宝玉甚至想过，如果她一辈子不嫁他，两人就这样过，差得也不过就是一纸婚书罢了。
原先的想法，在他被家里通知必须去跟秦家女儿相亲给彻底打破。
荣宝玉突然发现，没有那一纸俗气的证件，他对与辛莘永远谈不上真正的拥有，永远是要战战兢兢的过日子，这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报应。
荣宝玉后来想想，辛莘是不是代表所有的女『性』来惩罚他的，让他如此忐忑患得患失，而她过得这么潇洒自在，无牵无挂的。
谁先爱上，就注定谁输，一输就是一辈子，荣宝玉认栽了。
其实这时候锲而不舍的求婚，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不想让辛莘知道的，就是两人如果扯了证，荣家就是再阻止也晚了，这不失为一个釜底抽薪的好主意。
而且，只要她嫁给自己，家里老头子就失去了对付她的理由，一切迎刃而解。
可她不嫁，确切的说，她就从来没想过嫁给他。
荣宝玉挫败之余，不免有些怒火和怨气积郁胸中，两人不欢而散。
那女人甚至直白的告诉他，如果真这么想结婚，还是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荣宝玉觉得自己和辛莘的角『色』完全颠倒了，哪个不是女人玩命的追着男人要结婚，偏偏到他这儿，完全颠倒了。
他这里郁闷，辛莘心里还别扭呢，心里说，荣宝玉这男人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最近不知抽什么风，竟然想要结婚。
林墨白抽出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侧头望向路边，不禁微怔，不过片刻，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林墨白刚要推车门下车，就看到另一侧车窗外探头的沐瑶。
沐瑶抬手敲敲车窗玻璃，随着车窗落下，沐瑶打量他几眼：“我们这算巧遇”
林墨白笑了：“不，不能算巧遇，我跟着你出来的。”
沐瑶点点头：“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林墨白目光微闪，看着她好半响没说话。沐瑶绕回另一侧，拉开车门上车：“既然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停在沐瑶指定的地方，林墨白向外头看了几眼，热火朝天，烟气弥漫的。
一个不算窄的胡同，沿着一侧，放了足有几张小桌子，座位都是简易，桌子上面放着炭火的炉子，炉子上是铁板，铁板上刺啦刺啦烤着肉片蔬菜等食材，肉香阵阵扑鼻而来，引得人食指大动。
沐瑶下车回头：“下车，今儿我请客，所以你就客随主便吧。”
林墨白挑眉：“如果你愿意，我请客，咱们换个地方如何”林墨白有洁癖，他受不了这里的乌烟瘴气。
沐瑶撇撇嘴：“抱歉，我仇富，所以请不要炫耀。”这句话说出来，其实还有其他意思，林墨白明白，沐瑶也是故意这么说的。
轻车熟路的，下车和老板打招呼，林墨白只能在她后面跟着。
老板是五十多岁的一对夫『妇』，老板在那边忙着收拾菜品，咯啊版娘利落的招呼客人。
看见沐瑶，老板娘扬扬手，热情的打招呼：“沐瑶来了，清舒那丫头呢，怎么没一起过来。”
沐瑶笑了，帮着她收拾了那几张桌子，把东西端回那边：“她陪着自己老公去国外度假了，板娘，今儿生意挺好的”
老板把手里的菜弄好，笑道：“还行。”
老板和蔼的看看她，再看看林墨白。
“带男朋友过来的，也不说一声，快坐。”
沐瑶笑了调皮的凑过去：“他是我的朋友。”
林墨白却没有反驳，他也很无奈，为什么跟沐瑶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就变得这么陌生了。
打开一瓶二窝头，倒满两人面前的杯子：“来，喝一口——”
林墨白失笑和她碰杯，一大口下去，那种久违的辛辣，直接从喉咙一直冲下去，辛辣过后是爽快，的确够味。
烤好的肉，沐瑶夹给他，林墨白吃了一口，很入味，放下酒杯好奇的看着她：“你和老板很熟——”
沐瑶喝了口酒：“嗯！那时候叔叔阿姨还在我们学校门口摆摊，那时候我跟清舒几乎每个礼拜都回去他们摊上吃东西，就这样慢慢熟络了起来，他们在我们学校摆了多少年，我们就吃了多少年，他们换在这里来，我们也跟着来了，这些年也是经常过来。”
林墨白望着沐瑶：“好像今儿晚上我才第一次真正了解你，即便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
沐瑶挥手：“是啊，墨白，我一直觉得我们进展的太快了，是不是应该——”
“好了！别说了......”林墨白打断她。
林墨白突然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男人如今这么望着她，眼底堆积着急于宣泄的情感和困『惑』，令沐瑶隐隐觉的，心底深处，那一寸寸已经被遗忘的悸动，仿佛经历了无数寒暑，就要重新破土而出一般。
沐瑶并不想再次回想当天，他母亲来时的情景——
可是，回忆还是像『潮』水一般，朝她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