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冬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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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9

第二天下午，刑事侦缉组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我们走访了一位『药』品商，瑞贝卡小姐。”索尔说：“她也是理查德的就职公司的合作伙伴。”

“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哈迪斯问。

索尔吃力地将一个相当大的手提包放到了桌子上：“这是她的『药』店里的所有售货卡复印件，好家伙，要找出线索可真有点难办。”

“瑞贝卡说了些什么”哈迪斯问。

“你是法医，只需要检验尸体就可以了。”索尔很不高兴地说：“破案还是要交由刑事侦缉组的，怎么，你想要把我们的风头都抢光吗”

“让法医抢你们堂堂正正的刑事侦缉组的风头，那只能证明你们的无能。”还没有回去的亚历士在旁边冷笑着说。

“闭嘴，你这个编外侦探。”索尔顿时火了。

他的确是相当窝火，一大堆的复印件，他要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原本可以直接询问『药』品商，但是……毕竟人类的记忆会有所偏差的。『药』品商只记得理查德买过一两次『药』品，其余的，她就不知道了。

“刚好我没有事情，我可以帮你们跑跑腿。”亚历士冷笑着说：“只是拿来售货卡复印件是不够的，我们还要调查理查德所在的环境美化公司是不是也需要『药』品。免得嫌疑人自称是为了环境美化公司的需要而购买的。”

“呦，你就那么确定理查德先生曾经购买过大量毒『药』吗”索尔嗤之以鼻。

“我不确定，不过这不是我的管辖范畴。”亚历士说：“你慢慢找，我知道你是在烦恼复印件太多的问题。”

“好了，亚历士，不要和他们吵了。”哈迪斯有些烦恼地按着额头。说。他觉得他真的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于是刑事侦缉组的人开始在一堆复印件中翻找任何写着理查德的名字的签字。亚历士开始给理查德供职的环境美化公司打电话。经过了四个小时的翻找，刑事侦缉组的九个成员终于在大量的售货卡复印件中找到了理查德的购货记录。

记录表明，理查德于去年的一月二十四日订购过氢氧化锂。在八月的时候，他亲自来购买过三蒸馏汞。后来，他又电话订购了碳酸钡，硝酸铅，砷和酒精，以及三氧化砷，三苯酚磷化氢等化学品。这让刑事侦缉组的成员们感到兴奋莫名。

“我真搞不清楚他买这么多东西有什么用。还有碳酸钡……灭鼠吗”索尔讽刺般地说着。

“给人吃。”哈迪斯说：“萨曼莎太太提供给我们的证物中有一瓶复合维生素片，但那些维生素片是用碳酸钡压制成的。如果人吃了，会导致唾『液』分泌过量，呕吐，腹泻，颤抖，内出血，惊厥和瘫痪。”

“真是用心良苦。“亚历士回过头，旁若无人地对哈迪斯说：“我看，刑事侦缉组的败笔，就是没有向『药』品商索要发票复印件，这样他们不得不又要跑一趟。”

“艹……！”索尔如梦初醒，立刻带上两个人，跑出了办公室，此刻的办公室，已经被一张摊开的地毯，一大堆或是放在地毯上，或是放在办公桌上的售货卡复印件占满了。警员们不得不又将复印件重新整理起来，放回了索尔的包里。连被刑事侦缉组抓来充当临时苦力的艾俄罗斯也不由得苦笑。顺道一提，有一张购货记录是他凭借直觉找到的。

“环境美化公司的人怎么说”哈迪斯问。

“我直接给环境美化公司的老板打了电话，我对他说，理查德先生说为了环境美化公司的业务需求，购买过大量的砷，酒精和碳酸钡。”亚历士汇报道：“他说公司从来没有购买过这些『药』品，他们是装修和花园设计公司，又不是灭鼠公司。”

“那样啊……”哈迪斯漫不经心地说：“看来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稍后，他突然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急切地说：“亚历士！快，我想我们应该再去理查德先生的寓所一趟。刑事侦缉组的行动太慢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撕下两页便条纸，垫上复写纸，写了个内容简单的纸条，放在了索尔和署长的办公桌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艾俄罗斯问。

“没时间和你解释。”亚历士同样急切地对他说：“艾俄罗斯，快叫一辆救护车，让他们去理查德先生的寓所外面等候，快些。”

“无凭无据，他们会出动吗”艾俄罗斯犹豫地问：“此刻也未必能够叫到车。”

“叫阿布罗狄负责的教会医院的救护车。”亚历士说：“阿布罗狄的教会医院随时准备了两辆应付不时之需的救护车。”

“好。”艾俄罗斯拿起电话，开始拨号。哈迪斯拉着亚历士，两人来到他们自己的车旁边。上车之后，哈迪斯迅速发动车子。汽车一路飞驰，驶向理查德先生的寓所。两人在公寓的门前跳下了车，按响了门铃。在大约十五分钟之后，萨曼莎太太才面『色』苍白地，捂着小腹过来开门。开门之后，她有气无力地将手撑在墙壁上。

“先……先生……”她在看到两人之后，声音虚弱地说：“叫救护车……快。”

“理查德先生呢”亚历士急忙问。他没有看到理查德出来。

“他……去出差了……小姐……两个小姐……都生病了……在卫生间……”萨曼莎太太颤抖着回答着，她的额头上开始渗出冷汗，两人急忙扶住她，让她坐在椅子上，房间里气氛恐怖而阴沉，十分闷热。从客厅敞开的门能够看到餐厅，餐厅的桌子上还摆放着没有吃完的三明治和煮羊肉。一共有三个盘子。显然是给三个人吃的。

“看来这像是砷中毒，幸好您吃得少，没有关系。”亚历士说：“我去找冷牛『奶』和鸡蛋清，萨曼莎太太，不要着急，救护车就快到了。”

哈迪斯则是急匆匆地走进了卫生间，他看到了两个女孩子，痛苦地在地板上翻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