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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酋长大概多大年纪出狱后他去哪了”我问奎因。
“具体年龄不知道，当时看着50岁左右吧。”奎因回忆着“老酋长出狱后去向我们不知道，据说他入狱前经营一家夜总会，重操旧业也有可能吧。”
“非常感谢，奎因先生，你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我们起身准备离去。
“哈里森队长，说感谢的应该是我。当年要不是您的鉴定意见，我没法提前出狱送妻子最后一程。”奎因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伯德，眼眶有些湿润。
“非常遗憾听到您妻子的过世。您是个绅士，梅兹不是一个合适您的地方，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伯德拍了拍老奎因的肩膀。
“我已经释然了，难道每个人都能在自己最合适的地方吗。”奎因苦笑道。
奎因送我们离开，正要上车的时候，看到卡鲁斯站在门口，他冲我们大声的说道“我的理想是做个警察。”说完做了一个并不标准的敬礼动作。
“我支持你，祝你梦想成真。”身着制服的伯德向他伸出大拇指。看到一脸稚气，能量满满的小卡鲁斯，我仿佛看到年少时的自己。
上车后，伯德立刻打电话回梅兹监狱，询问稍微年长的工作人员关于老酋长的信息。
此时，李星的电话也过来了“你们进展怎么样”
“有一些收获，你恢复的怎样”
“医生已经检查过，我完全恢复了，现在过来找你们。”
“你稍等，我们先确定下一个去处，然后在那儿碰面吧。”我看伯德还在通话中。
“嗯行，我等你们消息。”李星挂断了电话。
伯德结束电话，说道“老酋长名叫伯纳德，曾两次被关押于梅兹监狱，罪名都是藏毒贩毒。他经营一家名叫艾美的夜总会，现在什么情况不清楚。”
听完伯德的讲述，亚当给罗伯特警长拨去电话，确认几个信息后，亚当说道“艾美夜总会已关闭，罗伯特警长会帮我们查询伯纳德的住所。”
“那抓紧时间，我们先去找这位斯文森。”伯德指了指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名字“最后一个确认在贝尔法斯特居住的。”
我把斯文森登记的住所短信发给了李星，并嘱咐他“如果他先到，等我们汇合后再进去。”
路上，伯德继续向我们介绍斯文森的情况，与达夫和奎因不同，斯文森是个以监狱为家的家伙，虽没做过什么不赦之事，但好吃懒做，以盗抢偷骗为生，自83年起，先后十几次被捕并关押在梅兹监狱。最后一次出现的梅兹监狱是2006年，被判处15个月监禁，出狱后就再没出现了。
“他多大了”我问道。
“83年的时候16岁，现在也就45岁左右吧。”伯德算了算“他登记的这处住址曾经是他前妻的房子，不知道怎么就转到他的名下了。房屋管理局还来监狱催过几次物业税，后来也不了了之。”
“这样的人竟然还有人愿意嫁给他。”亚当摇摇头。
“可能都是骗来的。”
斯文森的住址在北区，沿着快速路开了半小时左右就到目的地了。
这是一片低收入人群聚集区，区域内很多流浪汉、低保人员和不良行业从事人员，邋遢吵杂，让人感觉不舒服。
李星已经到了，站在一栋公寓楼前向我们挥手。这栋公寓楼一共四层，是典型的筒子楼结构，窗户外密密麻麻的挂满了衣物。斯文森的房间在302，我们从楼梯走上三楼，楼道里的异味让人难受，只能屏住呼吸。
来到302号，过道间歪七竖八的晾着一些女士衣物，其中还有造型怪异的女士内衣。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亚当嘟囔着。
伯德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吗”，没人答应。
亚当上前使劲锤了几下门“有人没人。”
“谁啊”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找斯文森。”亚当说道。
“早死了。”女人丢出一句话，没有开门的意思。
“我们是警察，你先把门打开。”亚当对着里面喊。
可能听到是警察，房内响起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门打开了，一个身着睡衣的女子走了出来，女子大概30岁出头，化着妖娆的浓妆，手里还夹着一支烟。
“我可没犯什么事啊。”看到我们一行四人，她有些吃惊，但马上镇静下来。
“斯文森呢”亚当懒的和她多说。
“这个短命鬼，死了好几年了。我可不敢骗你，警察大人。”女子把睡衣往上捋了捋。
“怎么死的”
“被人打死的。”
如果真的死了，那也就解释为啥这几年没去梅兹监狱报道了，我心想。
“被谁打死的”
“跟人打架，被打死了。”
“报案了吗”
“报了。”
“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们，你知道后果的。”亚当露出一丝凶相，推开女子走进屋内，这应该是他平时工作的正常状态。亚当进屋后，拨通了罗伯特警长的电话，请他帮忙查询斯文森的情况。
屋内散发着一股腐臭味，满地都是衣服鞋袜，还有没吃完的零食袋，脚都没地方落地。墙角堆放着一打包装袋，我低头看了看包装袋，不经意似的问了一句“伯纳德最近怎么样”
“哪个伯纳德”女人楞了一下。
“还有哪个伯纳德。”我反问道。
“哦，你说老板啊，我怎么能知道他的事。不过我听说最近老爷子快不行了，他可忙了。”
“老爷子现在人在哪里”我问道。
“人快死了，当然在医院啰，难道还在夜总会啊。”女子不屑的说道。
正说着，亚当正好打完电话回来“斯文森确实两年前死于一场械斗。”
“这也不重要了，你让罗伯特警长赶紧查查哪家医院有一名叫伯纳德的重病老人。”我把亚当拉到一边。
“你怎么知道他住院了。”
“你快问，具体情况待会告诉你，他可能快不行了。”
亚当赶紧走出房间拨电话。
“贝尔法斯特最大的医院是哪家”我问伯德。
“医院最大的是皇后医院。”伯德一脸茫然。
“有通讯录吗”我转身问女人。
“有。”女人指着电话机下面厚厚的一本书。
拿起通讯录，我翻到皇后医院的电话号码，拨通后我把手机递给伯德，让他用自己的身份询问工作人员是否有一个叫伯纳德的重病老人。
“没有。”伯德把手机递还给我。
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查到了，果然在医院。”亚当招呼我们出发。
“哪家医院”我问道。
“圣马丁医院。”亚当故意提高了嗓门。
“啊。”我和李星异口同声。圣马丁医院，就是昨晚我们接受治疗的医院。
车上，亚当问我“你怎么知道这个女人认识老酋长”
“很简单啊。她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一名夜店工作者，而房间里有好几打艾美俱乐部的礼品袋。”我觉得脖子有些酸，边按摩边说道“所以我就试探一下。从年龄上判断，她的老板应该是老酋长的儿子。”
“你现在知道什么人会嫁给斯文森了吧”我看着亚当，笑了笑。
“方，我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你的洞察力很出色啊。”伯德赞扬道。
“你会这么评价他，是因为你才认识他。”李星打趣到。
“为什么”伯德没明白。
“因为他很讨厌的，自以为是这个词在他面前都会害羞。等你认识他超过一个月，我保证你再也不想赞扬他了。”李星做出痛苦的表情。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要是不坚持出院，现在就已经坐在老酋长的病床前了。”我怼李星到“我跟你比，确实差着一个自以为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