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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沉吟片刻，说：“我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类，妖兽，记载于《山海经》”
“呵，我还以为这种东西只存在于传说。”
“我以前也这么想，”老者再看看了照片，“其状如狸而有髦，其名曰类，自为牝牡。”
高世英低头看着桌子，“人发，还雌雄同体难怪会自己产子。不过产下的那东西被人拿走了，孟牧行这人你听说过吗”
对于高世英的问话，老者思索了会，之后淡淡地回道：“听老六提起过一次，好像是在东城，唉，具体记不得了，人老了。”
高世英默默地记下了，喝完了柠檬水拿过手机和资料起身就走。
在经过老者的身边时，就听见他说：“明天早上给你答复。”
高世英脚步未停，走出了酒吧。
音乐随着关门戛然而止，飞驰而过的消防车让打火机的火苗剧烈晃动了下。
高世英吸了口烟，抬头看向了消防车开去的方向，远处黑烟冲天。
“着火了啊。”他低声念叨了一句，转身朝着反方离去。
……
7月19日，天气没有变好，依旧阴阴沉沉，整个天空低的让人心悸，像是要压下来一般。
赵国斌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才六点多，昨天他一直查找关于案件的资料到夜里十二点。
可实在是没有什么头绪，又担心家里，便回去了。
走进办公室，他看见老高正闭眼靠坐在办公椅上，样子像是睡着了。
他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往自己办公桌走。
可还没到了自己座位，老高眼睛就睁开了，他看了眼自己搭档，没说话，坐起了身子，点了根烟。
赵国斌朝他点点头，这会也就没必要小心翼翼的了，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
一坐下就发现对面的烟灰缸已经满了，烟蒂如新长的嫩草，郁郁葱葱。
“你昨晚睡在这里”
高世英吐出烟，摇摇头，“我不睡觉，只是做梦，一阵一阵的。”
赵国斌也不回话，他没有什么心情搭理老高的疯言疯语，案子还毫无进展呐。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堆昨晚上查到的资料扔了过去。
老高随手翻阅了几下，“没什么用，查到孟牧行了吗”
赵国斌拿起杯子去倒水，“不多，就知道他是文昌市人。”
“住哪”
“资料上还没更新。”
高世英听后，沉默不语，拿起手机看了看，划去一堆无用的垃圾推送和信息后，他发现了一条短信。
是一个陌生号码，点开一看，只有简单的一行字——李飞勇的案子不要再管了，照片都删除，到时联系。
高世英把手上的烟再吸了一口，然后掐灭在了烟灰缸里，起身道：“李飞勇有两个手下，唐虎，王俊，你去查查他俩。我出去趟，上头要是问起来，就说办案子。”
还没等赵国斌反应过来，老高已经快步出了门。
一个上午，赵国斌都在找唐虎和王俊这两人。
金鼎货运公司去过了，两人的家里也去过了，却是一无所获，这两人就像是消失了。
期间，他还抽空去了趟外来人口登记处，但关于孟牧行的信息，他们知道的和自己差不多。
这个人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怎么可能，住哪里都查不到吗，草！”赵国斌使劲拍了一下方向盘，眼前漫长的红的让他越来越急躁。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合格的警察了，那么多年来，如此情况还是头一次碰到，每条线索都是死胡同。
回到警局，正好碰上了技术科的小王。
小王满头大汗，说是有发现，拉起赵国斌找了个空的审讯室就进去了。进去了还不放心，把窗帘拉了下来。
赵国斌脸上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你这是抽什么疯”
小王把手头的文件夹放在了桌上，示意赵国斌看看。
等赵国斌看完报告，他才无力的求道：“赵哥，这事我怎么上报啊”
赵国斌也是傻了眼，脚不住的抖动着，反问小王：“这刀上的指纹你确定没有搞错吗”
小王紧张不已，额头的汗哗哗往下，“哎呦，赵哥，我昨天一个下午都在反复检测，今早上来还重新对比了好几遍，这才敢和你说。”
“赵夏可这个赵夏十七年前就死了，刀上这么可能会有她的指纹”
赵国斌感觉这案子快把他的折磨疯了，要不是熟悉小王，他还以为是有人故意要整他呐。
小王低着头，急道：“赵哥，你问我，我也说不出啊，你要不去问问我们科长”
低头沉思了会，赵国斌低声问：“小王这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了，我连科长都还没得及说。”小王摇着头，“我知道案子急，就先找的你。”
“那行，这事你别上报，交给我了，回去吧。”
小王千恩万谢的离开了，赵国斌呼出了一口气，突然他神经质的笑了几声，用手翻了翻眼前的文件夹。
“疯了吧，这案子。”
正说着，就听见外头有人叫他，“国斌，国斌”
赵国斌收资料，开门走出了审讯室。
“国斌，乔局长找你。”
赵国斌应了一声，把资料放回了自己办公桌后就上了楼。
来到局长办公室，乔局长示意他坐，这位五十来的局长略有些发福，顶上的头发已经没有多少。
“小赵啊，东城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开口就问这事，赵国斌心里一紧，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回答。没想到乔局长直接说道：“案子你别查了。”
赵国斌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哦，我说，案子交给其他小组了，你和老高不用管了。”
“不不不，乔局，我们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我知道到现在为止案子还没有什么进展，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有些线索了，老高那边也有发现……”
乔局长摆摆手，“我不是在怪你们，上头有指示，这案子交给专案组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自己的案子被人拿了，赵国斌心里很是不爽，“乔局啊，我和老高想一起跟进，打打下手也行。”
乔局长起身拍了拍赵国斌的肩膀，说：“安安心心的，要是有问题，会有人来找你，老高呢”
赵国斌明白局长的意思，这是没戏了，尽管感觉憋屈，但没有办法，回话说：“老高去查案子了。”
“那行，你和他说一声，让他别管了。算了，我亲自和他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