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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门徐徐而开的, 是一副极需想象力的画面。
最初,眉翎在御案前是看不见皇帝的,那处只有一袭华艳的锦裙,勾勒出一个秀美的脊背。
而后画面开始有了动态美, 皇帝的手是最先出现在视线中的, 因为那诱『惑』人的雪肩,是随他的长指剥落衣襟而展现的。
欣赏完这一面, 那看不见的一面,想必也是活『色』生香的。
听到动静,坐在皇帝膝上的女子低喘着回头,蹙起的眸子里还朦胧着春水, 待到她看清来者, 面上毫无疑问的拉过一抹鄙『色』。
这种事情,任谁被打断, 恐怕也不会高兴吧。
但见鬼的是, 眉翎觉得靠在龙椅上的那位, 笑得依旧格外欠揍。
他的龙袍甚至还十分工整, 长身往龙椅上一靠,支手托起下颌,朝她看来,目光是万年不变的轻浮。
“来了啊!”
宇文灏慵懒的勾勾唇,眼角眉梢『荡』尽风流韵『色』。
那妖孽般的神情, 居然还十分的好整以暇
这问的不是废话么
眉翎冷哼了声, “皇上传召, 不来,不是抗旨么”
这边你一句我一句的竟已聊上,女子也只好从宇文灏膝上起身,兀自理好衣裙。
转身,眉翎这才看见了女子娇媚的容颜,尤其是她勾着宇文灏的臂弯摇曳而来,那凹凸有致的身段,难怪皇帝大白天的就……
昏君!
眉翎刚在心里暗骂了声,忽然又觉察到什么,女子站住身,那昂首睥睨来的模样,是在等她……行礼
罢了,也不知是哪宫的娘娘,眉翎一向能屈能伸。
这么一想,她转身就往外退,磕头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她可没忘,她是燕国的子民,宇文灏她都没给他行过礼,更何况这女子,不过,退避三舍她还是懂的。
只是眉翎刚转身,腰上就扬来一臂弯,把人又给揽了回去。
不用问,还有谁能干这事
眉翎耐着『性』子推了推压得太近的胸膛,岂料又一支手臂搂来,直接将她囚在了怀里,龙涎香紧跟着逸到唇前。
这是做什么
她跟那女子换了个位置么
眉翎扭头回避,背上却紧跟落下大掌的轻拍,似哄似慰,不知是何意味
见她发怔,宇文灏笑意依旧,只是唇顿了顿,转而吻去她颊上。
眉翎眼睁睁的看着宇文灏莫名的举止之后,杵在一旁的女子媚眼幽了几许,夹枪带棒的笑道:“哟!妹妹一人独享皇上雨『露』,真是好福气啊!听说皇上才收兵回来,就把你藏在寝宫,害得我们都见不着妹妹,也见不着皇上咯。”
最后一句酥媚的听得眉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这还没完。
这厢女子刚朝她挽来手,“妹妹,你可得说说皇上,不能这么偏心。”
那厢宇文灏把她往怀里又一拥,“这些年,朕一直都舍不得她在外面,这不才接回宫。”
如此深情的说罢,他又抬手撩起女子耳后的鬓发,笑骂道:“就属媗妃你顽闹,你方才要他们都禀退,朕不都依你了谁见不着朕,你也能见着啊!朕明晚就让你好好见见……”
话说到最后是搂到腰间耳鬓厮磨的,这一出左拥右抱的戏,唱得那叫一个势均力敌。
眉翎夹在中间还没分清谁是红脸谁是白脸,小生已送花旦出去了。
水云袖一抬,眉翎刚欲与宇文灏说外面还跪着一个,转念一想,他出去定能撞见,便懒得再打扰他与美人如胶似漆了。
这会殿外估计得热闹跟迎驾似的,御书房内倒清静只剩她一人了。
御案下不知何时遗了几张宣纸,这不是翻云覆雨时散落的吧
素纸云烟,墨痕浓淡,眉翎信手捡起,纸上那罥烟眉,桃花眼,樱唇微翘似嗔似笑,惊鸿一暼,竟宛如照镜。
这是敏月说的……画
案上除却奏则以外,竟有画纸千匝,指尖轻轻一翻,竟还有不少睡颜
“好看么”
气息是忽然拂在颈后的,乍冷骤热的叫眉翎起了一层栗。
这人走路果然没声音的,她扯了扯唇,好看这是叫她夸自己,还是夸他的画。
“皇上喜欢丹青啊。”
宣画原模原样的放了回去,眉翎尚未来及转身,龙涎香已熨帖来,“朕喜欢你。”
仿佛还不够近,说的还不够清,宇文灏又近身一步,几近贴在她耳廓,重申:“朕心悦你。”
殿内顿时静的只听得见耳后的呼吸声时,眉翎有片刻的失神,如此坦白的情话不消说,必然是极动听的,尤其,还是以帝王之尊说的爱。
但她乍听却不是惊也不是讶,她甚至没有回头,亦未揆度那其中是否有狎玩之意。
脑中转过一个人,一句话,那个谷底的雨夜里,曾有人眉眼轻黠的说着唇语,说的是:‘她心悦他’
眉翎慢慢转回身,一字一句问回的话,许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确是认真的。
“你怎么知道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你怎么知道你心悦我的”
宇文灏也是万没想到她有此一问,向来孤傲深冷的眸子也有呆滞的一刻。
不过,也只一瞬,他低头勾起她下巴,笑意是一如既往的邪肆,“朕喜欢的模样,你都有。”
龙涎香混着胭脂媚,这气味竟不知是谁要盖过谁。
眉翎定定的看着他,脑中一瞬转过许多,半晌,她似懂非懂的点头,慢慢推开颌下的手,轻轻一嗤,“皇上可千万别像看你每个后宫佳丽那样看我。”
“哦”
兴味的一笑不知是谬是赞,宇文灏凝眸半许,忽而探至她耳旁低笑道:“你这么聪明,自然知道朕方才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他方才拉着她说的话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难道还有真的眉翎这么想,便也这么问了。
“朕与媗妃作戏不假,何时拉你作了”
没见过过了河这么快拆桥的!
眉翎想着的哼嗤道:“那你方才拍我后背是何意思不就是叫我配合你”
“唔,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宇文灏挑眉一笑:“朕的意思是,乖,别『乱』动!朕想抱你便抱了,想吻你就吻了,无妨与媗妃作戏。”
这脸笑得实在是太欠揍,若不是暼见带刀的禁军进来了,眉翎一点点攥好的拳头,非砸上去不可。
可就是邪魅魍魉的笑,在下一瞬,可以从眼角眉梢敛尽。
微凉的指尖忽而点过她唇,滑落在秀羸的锁骨前。
眉翎抬头,他指节如青玉,纹络触肤清晰,只是那黑曜的眼底,似永远深的无法触底。
“这里是情,这里是欲,朕一向分的很清楚,你允不允是你的事,但朕想吻的,从来是这里。”
指尖又狠狠的点在唇上,叫眉翎恨不得咬上一口,这话算是再次回答她的问题,还是说看穿了她的退缩与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