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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成人礼大典,天驼峰所有满18岁的弟子,都要在举行成人礼,而我很赶巧,也是今天的生日。
一大清早,我就被哑奴像木偶一样摆弄一番,穿上昨天试的红衣服,束上头发,就连发髻都要绑一根红丝绸,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红粽子。走起路来很是不方便,不知何时才能走到正殿。
“哑奴,我能不穿吗这怎么走路啊,昨天试的时候不是没有外面这个长长的吗”我感觉我要哭了。
哑奴摇了摇头,有打了下手势,意思是我必须穿。我知道在哑奴面前我不能来硬的,因为她是不会准许我的。
“好吧,好吧,我就这么穿!”心里想,等一会我就脱掉。和哑奴摆了摆手我就往外走,看不到哑奴的时候,我就赶紧把外面的长裙脱掉,瞬间感觉呼吸顺畅,也可以大大的迈着步子了。
又左右看了看,还好师兄们都没发现,我就一路小跑往正殿跑去,眼看着快要到了,我又停下来将外面的红裙穿了上,正了正身子,抬头挺胸挪着小步子往前走。
正殿前练斗场上满场的红,好不热闹。
典礼还未开始,大家都异常的激动,即使清晨起床米都未进一粒,但却像是打了鸡血。
“好兴奋,好激动,终于可以下山了。”
“那我可以向你父母提亲了,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宝剑了,就不知道师傅会给我一把什么样的剑了。”
“我终于学有所成,回家为爹娘争脸了。”
……
一路走来各种声音,嘈杂的很。不过也正常,很多人都盼着今天,也就是我的几个大师兄们,曾经不曾盼过。他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都是由师傅养大的,所以他们都和师傅姓战,所以才一直留在山上。不过即使这些弟子成年后,不想下山,也需要通过一定的考核才可以留下。
而我想留下,又不想留下,因为师傅说过我还有亲人,可是如果我离开就不能再和师兄们在一起了,所以我也很是纠结,不过我要等师傅都告诉我,我在下定决定,是留是走。
一路走一路想,好不容易走到了前头找到了我的位置,还没容我好好歇歇,流程就开始。
“天驼峰第五百二十五代成人典礼正式开始。“洪亮而深厚的声音,响彻天驼峰的每一个角落。
我已全然忘记师兄们教我的,还好最开始的都是所有人一起完成,我跟着大队伍,走来走去,做各种跪拜,上香,念誓词等等。还要托着长长的裙子,感觉走路都不是很方便了。我正想着如何将这些扔掉的时候,终于到了最后一个环节“授剑”。
每个天驼峰弟子在未满18岁之前都是用的木剑,更不许下山,只有满18随后才能由师傅授予一把特有的剑,才能下山或永久的下山。
我的精神头就来了,这可是我盼望了好久的日子,看着其他门派的师傅早已经开始给自己的徒弟“授剑”了,我满心欢喜,想着师傅送我的会是怎样一把剑那。
当然战门只有我这么一个徒弟,所以师傅送我什么样的剑,大家都很关注,早早的就围在我的身边,可是师傅迟迟未出现。
我很是着急,难不成师傅不给我“授剑”了,还是他舍不得了。
我左看看又看看,终于师傅出现了,他一身青灰色长袍,腰束金黄色腰带,头上叉了平安钗。我甚是高兴,师傅也带了我的平安钗,这下可算是专门上下最统一的标志了。
我欣喜的望向师傅,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看了看一眼,没有任何温度的一眼,便坐到正坐上,一个低头,便引来惊叹声无数,但师傅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也正是这种冰冷将他的脸衬的更加妖艳,一种冷儿魅的娇艳。
周边的人汇聚的越来越多,无论是参加成让人大典的弟子,还是各门的师兄妹,能来的感觉都要来了,将我和师傅的席位地段已经围住了,还好几个师兄在我周围护着我。在加上师傅满脸的冰冷,让所有人都再远观,而不能靠近。
“战门弟子授剑仪式!”大师兄侧立师父身旁,目视前方,气沉丹田,磁性而洪亮的声音,震慑四方。顿时,人群变得静悄悄,再无杂音。
“战玉,请向师傅行跪拜之礼。”
我拖着长裙向前走了几步跪在地上
“一跪天驼峰祖师爷,创派立门!”
“二跪师傅教养之恩!”
“三跪师门师兄情!”
“四跪神武大地!”
我跟着声音,一一叩首,礼毕。我起身站立。
师傅依旧面无表情。
“师傅该您给小师妹授剑了。”大师兄很是低声的对着师傅说道。
师傅缓缓站起,示意七师兄将剑拿出来。
“战玉,吾徒,2岁上山,习武至今,小有成就,授予”灭魂”剑。”
人群中发出惊叹:”灭魂剑,据说已经消失百年了,而且锋利无比,消铁如泥;传说要以血为引,是世间致邪之物啊。”
“如此致邪之剑,怎会在我战门,还要送给战玉”
……
我即惊喜又惶恐,灭魂剑我是知道,消失在100多年前,据说是前前师祖爷在修仙之路遇到妖邪之物,与之大战七天七夜才将起杀死并炼化成此剑,剑本身就蕴含无限能量,却要经常嗜血,才能发挥其更大功效。师傅为何要送我灭魂。
师傅已经从七师兄端着的盒子中拿出了灭魂,我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接过。
”师傅,谢谢您!”
剑在我手中泛着冷光,一股凉气顺着我的手直达心脏。他全身紫色,如葡萄般晶莹剔透。
“至此,战玉已年满18岁,明日起,将下山。”师傅背对着我顿了顿又接着说:
“从明日起,战玉将不再是我天驼峰战门子弟,也在与我天驼峰无任何关系。”冰冷的声音,刺痛了我的心。
我的剑掉落地上“师傅,师傅为什么师傅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哭了,哭的嘶声裂肺。
“师傅,不要赶走小师妹。”
“师傅,求您了。”
“师傅,求您了。”
“师傅,求您了。”
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到七师兄都跪倒在地为我求情。
可是师傅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又说了一遍:“所有天驼峰弟子听令,明日起,我天驼峰再无战玉,谁都不准在放他上山。”
“师傅,师傅,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我不够乖吗,我以后好好练功,学功课,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也要向大师兄他们一样留在这里。”我哭着跪着往师傅身边走去。
师傅头都没有回,就要走,我抱住师傅的腿,肯求他:“师傅,您说话啊,为什么啊”
师傅只是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他眼里晒过一丝柔光,可是片刻又如此冰冷。
“哑奴会告诉你一切。”声音很小只有我听得清,师傅甩开我就走了。
我还在哭,感觉浑身没有了力气,又如身体被掏空。七师兄和六师兄将我扶起,看着周边的人对我指指点点,或许这就是你曾经拥有的所有都是被人羡慕和求之不来的,但却也要付出更多,甚至常人不能想象的痛。
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甩开师兄弟,捡起灭魂,刷刷两剑将我的长裙后摆砍去。
我大声的哭,感觉我要流干所有的泪。身边的人还未散去,嘈杂声越来越大。
我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