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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这女人,是吴囚辉车上暂时的同坐,虽然对方长得还可以,三十岁不到,也许还未婚。
但不知怎么的,一向对美女还算客气的吴囚辉,此刻心里颇为不爽。
“对不起,行吗”
他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没好气的说!
哼!
对方白了他一眼。
“调皮!”
吴囚辉脱口而出。换来的是对方深深的鄙视。
这时公交车停了,上来一位妇女,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可爱孩子,可惜位置已经满了。
里坐的美女顿时看了吴囚辉一眼,似乎是提醒他该发扬让座精神,吴囚辉无动于衷,他心想:凭什么是自己,而不是她
“喂!周围全是爱心专坐,都是些老人家,只有你一个男子汉,给小孩子让坐,能够彰显你的风度。”
话从她那副愤世嫉俗却又自私的嘴脸里吐出来,让吴囚辉很是不满。
关键在于那句,只有他是男子汉,居然堵死了吴囚辉针对她的所有行动和言语,她完全可以用自己是女人来应对一切。
“看来这是一个美丽与智慧并重的毒蝎。”
吴囚辉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决定要好好的挑逗她一番!
“这是一个无耻又好色的牛氓。”
这位美女打定主意,定要这个没有公德心的牛氓难堪。
“对不起,冬天已经在路上,我要的是温度!因为风度我从来不缺!”
“再说了,两三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锻炼锻炼,不仅能长高还能身体健康。”
“小孩子就该让他吃吃苦,长大了绝对有好处,我这是帮他懂吗”
“知道现在的男性为什么越来越缺乏阳刚之气和主见就是你们女人给惯的!”
吴囚辉说出这番话后,立刻有些后悔了,为了气这位美女,他的声音有些不小。
导致的后果就是,那位带小孩的妇女瞅了他一眼,其他人也向他投来了不善的目光。甚至于,他还听到“渣男!牛氓”这样与自己气质完全相反的字样。
汽车继续行驶着,吴囚辉忍受着别人的指手画脚,度日如年。
然而不巧的是,全世界仿佛都选择在今天出行。
吴囚辉暗叫一声:“要倒霉今天。”
生意好,人就膨胀,今天司机的脾气,显然比也以往大了许多。
“前上后下,没长眼吗”司机大声的呵斥着上下车的乘客。
果然,在司机的歇斯底里的呵斥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走了上来。
吴囚辉在心里叹道:“该来的总算是来了,本来他是有让座的打算,可想到自己刚才那一番话,现在让座岂不是打脸吗”
“还有身旁这位美女,为何只说不做呢要是现在自己让座了,岂不是证明她说的都对”
“对方站在道德高地贬低自己,还因此捡一个便宜,不行!我得坚持到底!”
吴囚辉在心里告诉自己,鼓励自己。于是他把心一狠!决定装作没看见,装睡,甚至于发出小声的呼噜。
“装睡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爱幼你有自己的借口,可是尊老没有理由”
“这位美女似乎是和自己杠上了,一直看我不顺眼,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自己和她前世多半是仇人,一定是她对自己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真是倒了血霉!”
吴囚辉心想,
“那小爷我就见招拆招,”
他这人最见不惯的就是别人激他。他决定坏人做到底,但必须有个理由,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他得发挥文科生能说会道的特长!
“有了!”
吴囚辉满脸淫笑。
“老人家嘛!腿脚僵硬,就应该站着多活动活动,延年益寿,而且,给老人让座,他们会更加觉得自己真的老了,你应该要让他觉得自己年轻,充满活力,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尊老。”
“哪像你,光说不做假把式,你又怎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呢”
哎!
吴囚辉说完叹了口气,脸顿时不争气的发烫。
不过这次他倒是学乖了,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可是这女人却像复读机和喇叭的结合体一般,居然把他的话重复、放大。
女人一副得意的模样,果然又一次为吴囚辉成功引来了其他人的敌视。
这时,司机突然抬头,从反光镜里意味深长的看了吴囚辉一眼,刚好被他看到。
“难不成司机要和我同归于尽”
这是吴囚辉脑袋里产生的第一个荒诞的念头!
”还好离自己下车只有两个站点,准确的说,只有一个站了.”
“因为前方的站点由于比较危险,发生过滑坡,所以暂时废置了。”
“可是,这车的速度怎么越来越慢,几乎要停了下来,想到刚才的念头,不会真要自杀吧!”
吴囚辉觉得自己的后背有点湿了,他起身看一眼车窗外的情况,实在不行就敲碎窗户跳车,离碎窗锤有一米距离,他在大脑里精确的计算着逃亡路线。
在吴囚辉满头大汗之际,原来一切只是虚惊一场,因为车停了,有人站在废置的停车站牌,对方上车后,吴囚辉发现这是一位很美的美女。
“怪不得司机那眼神如此奇怪!司机是故意让他难堪的吧”
由于下一站下车,因此在美女上车后,吴囚辉也顾不得那么多,他走向了后车门,于是乎在其他人眼里,他成了给美女献殷勤,不给老幼让座的无耻好色之徒。
在一片嘈杂不堪、议论纷纷的鄙视声之中,吴囚辉匆匆忙忙下了车。
跟着一只散发着味道的破鞋也随之而来,从他的头顶略过,带起了一搓白色的头屑。
吴囚辉叫苦连天,他发誓,以后少惹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
望到眼前的熟悉村落,他心中的不快渐渐被阔别将近半年的归乡之情冲淡。
这里便是凤塘村,而村头第一家,是吴囚辉的表叔家。
没走几步,他便被一声慌乱的叫声给吸引了。
听不清对方说什么,只听了“死了”两个字!
循声望去。
进入视线的是一个身高一米六不到、约三十年纪的矮壮憨厚男子。
只见来人上身是一件敞开的旧而不破的灯草绒外衣,里面一件蓝色料子布大挂,被嵌入一条亚麻布料的裤子内;
接着便是一条褪色的暗白色大裤腰带,腰带穿插在裤耳朵里并在肚脐眼那儿狠狠的打了一个活结,
有半截大挂衣角似乎比较调皮,成功逃过裤腰带和裤子的封锁和包围,暴露在裤带结旁,并随着主人大口大口的喘气而摆动着,仿佛在招手示好。
脚下是一双旧而不破的解放鞋!
原来是吴囚辉几个月未见的邻居李歪松,
其实他本名李正松,只不过小的时候,家门前有两颗老松树,老是爬上去玩,松树被他给活生生压弯,所以都叫他李歪松。
据说是村主任给取的绰号。
“正松,正松,你看你家这松树都给你压成歪松了,以后干脆就叫你歪松了,李歪松,多好听的名字,光是听名字我都差点要爱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