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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诸北镇党高官姚吉华的干预下,这场眼看一触即发的下塘争蚌风波终于平息了下来。

在塘坎上人群基本退回去后,姚书记把何喜富和何思强叫进草棚谈话,零星站着来看热闹的几位村民也来到门外,想听听姚书记对这对父子俩还有什么话,有的干脆走进了草棚。

何梦根欲把走进草棚的人劝说出去,姚书记见状后却说:“你就让他们也听听。”

姚吉华用会上作报告的腔调说:“现在何紫娜在广州出事的事情被大家知道了,知道也好,不用偷偷摸摸做事了,我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你们父子俩要振足起来,拿出之前的干劲养,做你们的养蚌育珠事业,做你们的珍珠生意,人家江苏这么多珍珠是怎样卖出去的难道他们的珠农都把珍珠在家藏起来了吗”

之前每次听姚书记说话,何喜富总是双眼凝视着姚书的表情,而这一次他始终是低着头听姚书记讲话的。

姚吉华书记发现了这一细节,他叫了一声“何喜富”后接着说:“我认为,在一帆风顺的时候,做出一番事业来的算不上真正的男子汉,真正的男子汉应该是在有困难,有曲折的时候做出非凡的成绩来,喜富啊,我希望你们父子俩始终是站着撒尿的男子汉。”

这个时候,在镇上读高中的何喜富三儿子何思福来了,因为今天是周六,周六下午是不上课的,他见家里的门锁着,就把书包往奶奶家里一放,像之前几次回家一样,想到蚌塘里来帮大哥干点活。

来到蚌塘边,见草棚门口站着这么多人,何思福不知出了什么事,他钻过人群,走进了草棚,就发父亲和大哥像学生在老师面前挨批一样。听着镇党委姚书记训话。

何思福悄悄拉过老支书问道:“这是怎么了”

老支书把何紫娜在广州出事,以及刚刚发生的情况都说给了何思福听。

何思福觉得,在这个时候,作为一名镇党高官能说出这几句话,也算是开明了,是替百姓作主的好干部。

他看父亲和大哥都没反应,就不声不响地走到父亲身边说:“爸,姚书记这几句话讲得多好呀,这珍珠生意你们不想做的话,就得让我去试试。”

这时,何喜富才一下子地把头抬了起来,他看着何思福说:“你讲什么废话,这事你别掺和,你就给我好好念书,你两个哥哥都因为养蚌育珠而没把书读上去,你再读半就高中毕业了,怎能休学去贩销珍珠呀。”

“我可利用假期去卖。”何思福十分干脆地跟父亲说。

“对呀,我看你小儿子到真有点男子汉的气息,学生利用节假日去做点珍珠生意也何尚不可,我们要把诸北的珍珠销出去,就得全民动员,我相信,随着改革开改的深入,中央的政策也一定会适时调整的。”姚书记看着何喜富表扬着何思福。

有了镇党高官的肯定,何思福还真下定了这个决心,去学校读了一星期的书回来后,就跟父亲说起了自己的想法:“爸,我算过了,下个周一刚好是‘五一’节,如果你周四帮我把准备工作做好,晚上能赶得上火车,那么我只要周五请一天假,就可在这个时间去趟广州卖珍珠了。”

何喜富知道这个三儿子性格有点像自己,认准了的事情是非做不可的,如果这次不同意他,说不定他还会不肯去学校读书呢,于是进一步向他核实:“你真打算去广州卖珍珠”

何思福十分干脆地说:“当然是真的呀,我觉得上次姚书记说的话很有道理,如果我们在这次挫折后倒下不干了,那就是彻底完了!”

何思福在说完这层意思后,还低着头用有些哽咽的声音说出了另一层意思:“我还想过了,是否请月红姐一起去,搞得好也可去见下妈。”

何喜富明白了,儿子去广州,一则是想尝试做珍珠贩销的味道,另一个的重要原因是想妈了,便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

家里没有珍珠了,儿子要去卖珍珠,只得去市场收购过来,但自己欠着人家的钱再去市场收购别人的珍珠,何喜富就觉得到时别人会误解自己有钱不还债,于是想出了一个办法,让骆善灿出面去市场收购珍珠,自己就当作被骆善灿叫去的验珠员帮他验珠而已民,这钱吗也向骆善灿借一点。

有了这一个办法,何喜富特地找上骆善灿家,把自己的想法跟骆善灿说了一说,还建议骆善灿自己也收购些珍珠再去广州卖,不要多,就带上三十斤、五十斤的,这样真被公安、工商撞上了,压力也不会有太大。

骆善灿正思考着自己如何行动再去广州闯下市场的问题,现在有何喜富这一提头,还且还让何月红带着过去,当然是觉得最好不过了,因为何月红去了,原来何紫娜接上的那几位“线人”同样可利用起来,所以他满口答应了。

何喜富只从收购了三十多斤珍珠,用一只密码皮箱装着,准备让何思福带着它去广州了。骆善灿也没超过五十斤也用密码皮箱装着,只不过何月红带上的珍珠是自家直接繁育出来的,也有三十多斤。

何喜富提前订好了周四晚上七点多的火车去广州,看着何喜富虚弱的样了,骆善灿和何月红都提前跟何喜富说过,何思福他们会照顾好,何喜富不必送他到火车站。

但到动身这一天,何喜富说什么也要把他们送上车,不仅早早给自己买了站台票,而且还在村里叫了一辆拖拉机,专门送他们三人到城区火车站。

列车进站了,何喜富迫不及待地拿起那只密码皮箱的拉手,并催何思福快点排队进站。

在列车门口,何思福转身要去接父亲手中的密码箱,何喜富却用另一只手挡回了何思福的手,坚持要自己提上车。

何喜富把密码皮箱塞在行李架上后,低着头跟骆善灿、何月红一一嘀咕了几句,然而又给何思福说:“车上路上都要记得保护好自己,要眼尖、脑灵,还要听善灿伯、月红姐的安排,不要随意乱动。”

“呜——”火车的汽笛一声长鸣,何喜富才转身下车去了,走到车箱门口时,还回过头来给儿子何思福说上一句:“小心哦!”

火车“扑哧、扑哧”地慢慢转动着轮子驶向车站外,何喜富站在站台上,目送着列车由北向南而去,当何思福他们坐着的两排位子经过何喜富视线时,他又举起双手向何思福、骆善灿、何月红挥了挥手。

何思福是第一次坐火车,对车上的一切感到好奇,但看到刚才父亲瘦弱的身体,想起广州拘留着的母亲以及密码皮箱里暗藏着的珍珠,心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他一动也不动地坐在位置上,双眼木偶般地凝视着前方。

时值初夏,车厢里已经显得闷热起来,虽说车厢顶部有只小电风扇不停地摇头转动,但还是感受不到有一点点凉意,加上车厢内各种异味,何思福感到特别的难受,他想去打开玻璃窗,但拉了几下拉不动,何月红就起身把它拉好。

何思福扒在窗口上闭目养神,列车员马上过来说:“别把头探到窗外去。”

何思福抬起头,坐正在位置上。

很多旅客已从行李包中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冷菜饭、米饼、粽子等吃了起来,车箱里又多了些香的、酸的、咸的等气味。

看到大家都在吃东西,何思福好像也来了点食欲,他打开行李包,想看看父亲为他准备了一些什么好吃的,发现里面有桔子、米饼、面包、饼干等好多好吃的东西。

何思福取出三个桔子,先后提出骆善灿、何月红,但他们都摇摇手说不要吃,何思福又把两个桔子塞进包里,自己剥出一个吃了起来。

就在何思福慢慢吃着桔子的时候,忽然听到车厢里响起一阵嘈杂声,还听到背后有人在轻轻地说:“乘警来了,乘警来了。”

何思福一下紧张起来,来忙站起身,欲去扶那只行李架上的密码皮箱,因为来乘车之前,他曾听何月红说过,在列车上要注意乘警,他们会来搜包,到了广州,在旅馆里更加要小心,工商会来检查,要是查到了珍珠,不仅珍珠要被没收,而且人还会拘留。

何月红一把把何思福拉下,并轻轻说:“别动,就若无其事地坐着。”

何喜富又把头扭向背后,看乘警与乘务员的检查,他发现,很多刚刚还有说有笑的旅客,脸色一下子得紧张起来,有的还偷偷地把包塞进座位底下,他问身旁的何月红:“难道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做珍珠生意的吗”

何月红笑笑说:“并非珍珠要查,诸如手表呀、香烟呀,他们都要查。”

正说着,乘警与乘务员来到了何思福身边,乘警凶巴巴地说:“把车票和身份证拿出来看一下。”

一听乘警与乘务员只是核对了车票和身份证的,何思福很快没了刚才的那种紧张感,十分利索地从衣袋里拿出了车票和身份证。

车厢里很快安静下来,何思福也不知不觉地在位置上半躺着睡着了。

到达广州时,已是第二天晚上,走出火车站,登上一辆计程车,没多久时间,就来到了竹园旅馆。

何月红对竹园旅馆的老板比较熟,走到后很快协商起挑选房间和办理登记手续的事宜来。

何思福虽然初到竹园旅馆,但已在母亲何紫娜的口中得知了旅馆的多半形象的老板的多半人品,他站在服务台边沿,看着旅馆四周,耳朵却听善灿伯、月红姐跟旅馆老板的交流。

何思福看着旅馆老板,心想母亲对他的评价还直一点不像,这不,知道他们三人手中都有货时,还把手头留着的空房间一间间地介绍起来,尽让骆善灿、何月红挑选。

骆善灿、何月红挑选房间的时候,旅馆老板还一再提醒说:“这段时间是要格外小心,就在前几天,当地工商部门与公安部门就一起来联合执法了,十多个人过来查封竹园旅社,扣押了宿客中的不少珍珠、香烟、手表等走私商品。”

旅馆老板还悄悄地跟何月红说,当时场面非常激烈,一些客商带着自己带来的物品冲出旅社大门,在马路上狂奔,工商、公安就在后面紧追不舍,连马路上都有散落的珍珠、手表、香烟之类的东西。

旅馆老板讲故事似地说了这一事件后,又笑着对何月红说:“不过你放心,我已向有关方面作了沟通,关键人物这里也送了点东西,没人举报之下一般不会来查封了,我说的只是你们自己要注意一点,尽量隐蔽交易。”

何月红、骆善灿都点着头说:“好、好、好”,旅馆老板就把三人领到了二层靠里边的面对面的两个房间,两个房间都是标准间,何月红单独住一间、何思福与骆善灿两人住一间。

安顿好房间后,何月红就带着何思福、骆善灿去竹园旅馆附近一家小饭店吃晚饭,其实算得上是夜宵了,饭店老板见是熟客,便热情地与何月红打起招呼,一边泡茶一边问道:“这次何老板娘没来?”

到这里,何月红也比自己家里活泼了许多,她笑着说:“老板娘的儿子来了。”说话间,何月红的手指着何思福笑。

“唷,何老板娘的儿子都长这么高了”

这时,骆善灿接过饭店老板娘的话说:“这还是最小的呢,大的两个还要大呢!”

“啊”饭店老板娘用惊奇的目光看着骆善灿。

就在饭店老板“啊”的一声之后,何月红又“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原来她一眼认出了从包厢里走出来的张坚果,她一下子拉起张坚果的手说:“我们真像约好一样呀,刚到这里就碰到你了。”

热情地一阵客套之后,何月红把何思福介绍给了何张坚果,同时又跟何思福说:“思福,这就是你妈在广州合作得最好的朋友张坚果叔叔。”

“张叔叔你好。”说着,何思福站起来去握张坚果的手。

张坚果握着何思福的手,双眼却看着何月红轻轻地问:“这次你们有货带来吗”

何月红说:“有,三人约一百来斤。”

张坚果说:“那好,明天我就不去宝钢旅馆联系,等会我给你们一个地址,你们一早就带着珍珠到那边让老板看货,我就在那边等你们。”

作过交待,张坚果说,今晚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在这里就不作陪了,明天再说,他转身去追赶已走远的几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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