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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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奶，大伯娘她用脏水泼我！”苏蛋见刘氏给他丢了个眼神，领会之后也跟着加入表演的阵营。眼珠子不要命似地掉，很是凄惨的样子。
这让本来就心疼的李氏，此刻苏蛋的哭声更是揪住了她的心脏，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满是风霜的手直直指着程氏骂：“你这个臭婆娘，俺没想到你居然这样恶毒。为了那个赔钱货来报复俺的亲孙子。你这是想让咱们老苏家绝后啊”
程氏没想到就是一个不经意的举动竟然被说成是歹毒，顿时也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发抖。她没想到公婆平素里向着三房也就算了，如今还不分青红皂白，下定了铁心要把脏水泼到她的身上来。
从一开始的不敢相信，到如今的失望失望到失望。
程氏紧闭双眼，努力稳住自己，声音颤抖地回嘴：“娘，明明是苏蛋他自己撞上来的”
“老大媳妇，你还要狡辩么”
苏老头本来打算在一旁看着老妻处理的，平日里这老大媳妇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如今还学会反驳了，一张斑驳的脸顿时多了几分严肃与冷漠。因为他害怕这种感觉，所以一定不能让程氏反抗。
他哪里知道，在老苏家对苏暖暖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程氏已经悄然在改变了。程氏在没嫁人之前娘家也不是一穷二白的，相反在村里还算是殷实的家庭。若不是这样，老苏家也不会看上程氏。因为当年程氏跟苏大郎不是父母之命结合在一起的，老苏家本来帮苏大郎找了一户人家的，结果，苏大郎在一次外出的时候遇到了程氏便放在心上了。苏大郎也不是愚蠢的人，他的脑袋也足够灵活，到处打听程氏是哪里人。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打听到了程氏原来是隔壁村里的一户殷实人家中的女儿。
当年的程氏可是被家人放在手心里疼的，家中唯有她一个女儿，又是最小的。在最初的时候，程家根本就看不上苏大郎，觉得自家女儿嫁过去肯定是要受罪的。毕竟程氏父母也是过来人，看人还是蛮准的。一看到李氏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让程家两老终于肯定了苏大郎这个女婿。为了不让自家女儿受苦，程家可是给了在当年算是丰厚的嫁妆。
可惜，当年的那些嫁妆在程氏嫁到老苏家没多久，就被李氏以家中贫困为由央求程氏补贴家用。这么些年下来剩下的也就只有七七八八了。而程氏不想让家中父母操心，回娘家的时候从来不诉苦。但是程家父母哪里不知道所以这些年来也一直在偷偷接济着程氏。
奈何老苏家就是吸血鬼啊！再多的银钱都不够用，程氏后来醒悟过来后，不管程家父母多担心，也要坚决地拒绝他们的救济了。家里不只是她一个女儿，还有哥哥嫂嫂，不能再拖累娘家了。
而苏老头跟李氏习惯了伸手要钱的日子，见程氏没有了程家的支持，对待程氏更是一日比一次差。严格来说，对待苏大郎一家一日比一日差。
没有利用价值了不丢弃难道还可惜?
不过程氏也不是软柿子，之前要不是对苏大郎有顾虑，她才不会一直隐忍。压榨她们全家就算了，如今还欺负到暖暖身上。她的闺女才那么小啊，生辰吃点鸟蛋羹都没有资格那这个世界上谁又有资格，谁又没有资格呢?俗话说为母则刚是真的不错的，程氏就算是为了苏暖暖身杆子也要硬起来。
“公爹，你认为真是媳妇在狡辩么”程氏犀利的眼神刮了一眼躺在地上撒泼滚打的母子，呵呵笑了一声，指了指房间道：“媳妇倒是想问，这里对出的是谁的房间！”
真当她是傻子让人白白欺负不成，何况还是一个小小孩。
苏暖暖在屋子里面听到程氏的强硬态度就差拍手叫好了，她没想到这便宜娘还真不是软包子呢。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啊感叹完，赞扬完又侧着耳朵接着听。
“谁的房间还不是咱老苏家的房间！”
苏老头没想到程氏真的怼他了，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了，拔高声音道。想要挑战他苏老头的权威，没门！
“哼，这人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俺脚下的地是她程家的呢！”李氏也是忒气了的，正好方才掏钱的火气没出发，现在一并发作算了。说完还粗鄙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呜呜呜，奶，奶我冷！！！”苏蛋最会看人说话了，见他奶气头上，双手边抱住自己的双臂，边可怜地说。
装装装，就会装！
苏阳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了，看到苏蛋的模样就觉得他超级无敌欠揍。不断地在心底里吐槽道。
“哎呀，俺的乖孙哟，冷拉刘氏还不快先让蛋蛋回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样！”苏老头吆喝一声道，但是浑浊的双眼一直都没有离开程氏。
刘氏也乐得走，反正剩下的公婆会解决的。抱着苏蛋头也不回地往三房的方向走了。
“程氏，鉴于你的行为，罚你三天不允许吃饭！”
苏老头立马宣告道，直觉就定了程氏的罪。
“爷，为什么娘不能吃饭”苏阳老不愿意了，上前质问。她娘每天那么辛苦，不吃饭怎么行！
“没有为什么，你爷我就是老苏家的天！”苏老头霸道地说，完全不屑理会苏阳。
“那你想要把姐姐卖了，给隔壁员外的傻儿子做妾呢”
苏阳见苏老头这样，本来二哥说这件事暂时不说出去的，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姐姐，才遭遇了那种罪还要被卖，也真是太可怜了。虽然他小小年纪不懂什么坐妾但是他懂员外的傻儿子啊。听村里的人说，那傻子可是要无时无刻打人的。
“什么”
程氏傻了，不确定地拉着自家小儿子再问了一遍，眼珠子里满是不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