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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这层顾虑,他也不会把钱分给那些吸血蛀虫。
当年苏卓鸿就是心太软,才会被人陷害,搞得众叛亲离,最后含恨而终。
他不会步他的后尘。
……
吸了口烟,手机又响了,这回是条垃圾短信。
屏幕很快暗下去,穆廷想到刚才的电话,嘴角勾起自嘲的笑。
他后来才知道,简洁在住宿登记上留的是阿成的号码。
而阿成的手机在暴风雨那天被水冲走。
找不到人,他只好问阿成要她本人的联系方式。
阿成不说,穆廷拿他没办法,最后写了张纸条让他回去以后转交。
纸条上是他的电话。
大半个月了,杳无音讯。
早该知道的,不告而别,能是什么意思
平时看着挺正经,没想到玩的这么开。
亏他还差点上了心。
穆廷嗤笑一声,把烟头重重摁灭在拥挤的烟灰缸里,来回碾了碾。
莫名想起那晚的紧致感,销魂,磨人。
算了,他也不亏。
气息不自觉加重几分,半晌,从浴室传出流水声。
几分钟后,他裸身赤足走出,肩上残留几滴水珠,随步伐缓缓往下流淌,壮实的胸膛,轮廓分明的腹肌……
衣柜门开,水珠轻轻颤动着,很快经过人鱼线隐进旺盛的毛发里。
穆廷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眸渐渐深了。
巴掌大的黑色布料与他的深色内裤整齐摆放在一起。
颜色看似协调,视觉冲击感却无比强劲。
攥进手里,触感丝滑,仿若无物。
他摩挲着,目光瞥向床边的垃圾桶。
还留着干什么,她不会来了。
没扔准,落在床沿,轻轻搭着,将坠未坠。
穆廷定定的看着,恍惚间,又想起她在自己身下娇喘的模样。
下腹紧了紧,快要炸开。
……
良久,他闷哼出声,手掌摊平,那东西上面全是他的痕迹。
黑与白,极致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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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葫芦岛前夕,简洁约了心理医生。
和其他诊所或者医院的冰冷不同,这里看上去很……温馨。
浅浅的彩色壁纸,随处可见的花花草草,护士小姐脸上的甜美笑容。
是个容易让人放松心情的地方。
简洁在咨询室里等了两分钟。
门向里推开,来人三四十岁的样子,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
“简小姐,你好。”他笑着朝自己伸出手。
这应该就是林嘉的朋友了。
简洁站起身,礼貌和他握手:“你好。”
……
许海乔听完她的描述:“据我的判断,你是长期处于精神压力的环境之下,因为无法释放从而导致分裂出另一个人格。”
看着她脸上的不可置信,许海乔继续说:“而且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大部分多重人格的患者对于另副人格是无所知的,但你却能明确的知道人格转换以后,她做出的一切行为。”
许海乔与她对视:“这很少见。”
大脑当机,简洁好半天才把医生的话给消化了。
她怔怔的开口问道:“多重人格”
许海乔:“准确的说,是分离性身份障碍。”
简洁:“……”
……
走出诊所大门,她心乱如麻。
耳边响起医生刚才的叮嘱:“我会给你开些治疗用的药物,还需要定期做心理方面的辅导,除此之外,最主要的还是需要依靠你本身的自我调节能力,尽量保持心情平和,不要给自己过多的压力,也不要刻意去压抑自己内心的欲望,当你忧郁痛苦的时候,试着和身边的人倾诉,把情绪发泄出来,不要堆积在心里。”
“如果你不能好好配合,继续像原来那样封闭自己,现在的双重人格很可能会继续分裂出第三人格,第四人格……甚至更多……”
“治愈难度会大大增加,对你现在的生活也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
诊所外,刺眼的阳光照在她脸上,简洁闭了闭眼,垂眸走到马路边的树荫下。
不想让人知道她要来的地方,所以简洁今天没让老刘开车送她。
出租车在面前停下,她坐上去,说完地址后,开始了漫长的沉默。
直到出租车在一段拥挤的路上,和一辆忽然变道的车辆发生刮擦。
出租车司机推门下去,与肇事车主协商解决。
对方自知理亏,又有急事要去办,马上选择私了。
事情很快解决,出租车司机拿着钱回到车上,耽误了几分钟的时间,转头想对后面的乘客道个歉。
刚回头就愣住了。
后座上的女人一脸煞白,汗水从额头密密麻麻冒出,紧抿着唇,双眼无神。
司机小心问:“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过了好几秒,她摇摇头,轻声说:“可以走了吗”
车子重新启动,简洁头靠在椅背上,皱着眉,尽力平复撞车那一瞬所产生的惊惧感。
从五年前开始,她就不能自己开车了。
老天看似慈悲,让她忘却了痛苦的根源,却不把那些残留在血肉里的创伤剐去。
日复一日,光鲜的外表下,早已被这些附骨之疽折磨的千疮百孔。
有那么一刻,她忽然恨极了那个男人。
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不把她一起带走。
这个世界太孤独了……
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一个人,苟延残喘的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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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葫芦客栈大门紧闭。
员工们脸色肃穆的坐在餐厅里,一大桌的菜肴,香气四溢,可大家都没有胃口。
政府的拆迁文件已经下发,这是最后一顿散伙饭了。
穆廷俯身从脚边的纸箱拎出几瓶啤酒,筷子一撬,瓶盖落在地上。
给每个人面前放了一瓶,他斟了满杯,脸上表情少见的柔和:“又不是以后见不着面了,一个个哭丧着脸干什么。”他抬手,杯里的液体晃动着:“都高兴点,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众人闻言举杯,笑却比哭还难看。
尤其是保洁大姐,她在这里工作的时间最长,看着客栈从最初的经营不善到后来生意兴隆。
客栈赚了钱,老板没忘给他们这些员工涨薪资,眼见这小日子越过越好,谁能想得到客栈转眼就要没了。
其他人想法也大致与她相同,有对客栈的不舍,也有对往后生活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