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战忧伤（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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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处置所，王平、李明远、齐野看着网络上关于y市人民医院集体跳楼的视频，视频不是很清晰，而且新的视频只要出现在网上，很快就会被删除掉，但因为目击者太多，处置所又没有群体消除记忆的手段，因此只能尽力控制舆论。
“这简直是一场灾难。”李明远道。
“是呀，这种程度，无论怎么控制都不行了。”齐野道。
王平扶了扶眼镜，道：“也未必是坏事，起码这样，咱们就有进入y市的正常的理由了。”
“所长，你的意思是”
“y市有国立医科大学，有全国排名前三的医疗研究机构，进入y市，有利于咱们利用那里的资源，进行更多的研究。”王平平静地说道。
齐野沉默不语，镜片反射着灯光，看不清他的表情。李明远却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王平对处置所的扩张陷入了一种令人担心的执念中。
正当三个人沉默的时候，王平桌上的电话响起。那是一台非常复古的电话，铃声尖锐刺耳，拨号键还是那种圆形的脉冲按键，要将一个数字转到圆盘的顶端，松开后再去转另一个数字才能将电话拨出去。
王平微笑着注视着电话，直到电话响了近十声后，才终于拿起了电话。
“领导，你好，我是王平。嗯，我正在看。没错，很恶劣。对，您说得对。我当然知道，我之前就建议过必须在全国大型城市设立处置所，但没人愿意听我的。是，您说得对。好的，感谢领导支持。您放心，我们会尽快清除异端，还y市百姓一个安宁的。尽快就是，具体时间我也说不上来，呃，我不是在讨价还价，的确是有一些实际困难。好，我明白，如果这样的话，我相信最多三天，我们就会清除异端，我向您保证。”
李明远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但能让王平称呼领导的人层级绝对高的夸张。
话筒里的嘟嘟声响了许久，直到齐野出言提醒，王平才反应过来，缓缓放下了电话。
“李明远，准备一下，带上行动队全体成员，咱们去y市清除异端。”
“所长要亲自去”
“当然，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头上的紧箍咒，刚刚又少了一个。”王平微笑道，脸上现出少有的兴奋的表情。
衣雅没有回住处，那里现在肯定不安全了。魏樱落和嬷嬷来过自己的住处，她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魏樱落应该不会被汽车撞死，她现在肯定发疯地在全城找自己。
见到魏樱落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女人不像个人。但当时，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魏樱落也在找任杰，说明她也知道了。
驶上高速公路，衣雅一路风驰电掣，来到了距离y市几十公里的一处废弃厂房的宿舍楼中。在上百件破烂的宿舍中，衣雅准确地打开了一扇门，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而且很干净。
“把苏小茜放到那边床上吧。”衣雅喊道，转身锁好了门，从衣柜中拿出了药箱，开始给苏小茜治疗，给任杰包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真的是闹鬼么，小茜没事吧”任杰忍住不抛出了一连串问题。
衣雅低着头帮苏小茜治疗，一直没有说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话呀！”任杰大声喊道，扶着衣雅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
衣雅看着任杰，欲言又止，最后简单地说道：“我不知道。”
“不可能，你一定知道！你和苏小茜是一起的，你们到底是谁，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今天有十几个人从楼上集体往下跳，人们都像疯一样，这太可怕了！”
“让我先治好小茜，可以么”衣雅冷冷地说道。
“小茜，她没事吧”
衣雅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苏小茜突然出现在一处茂密的森林中，盘根错节的藤蔓缠扰着巨大的石块，拨开厚厚的落叶，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上面的象形文字。
这是哪，我怎么在这
站起身，苏小茜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虽然身处密林中，但她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迷路，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她。
走了许久，在体力耗尽之前，她终于来到了密林的边缘，拨开眼前低垂的藤蔓，眼前的一幕震撼地她说不出话来。
一座高达数百米的巨型金字塔突然出现在眼前，金字塔上长满了各种植物，几乎被绿色覆盖。巨大无比带来的震撼和压迫让苏小茜的脑海一片空白，几乎喘不过气来。
记得很久以前，她一个人买票去水族馆，站在漆黑的玻璃前，看着黑魆魆的海水，然后突然看到巨大的鲨鱼从眼前游过时，被吓得险些跌坐在地上。而现在，那种因为巨大来带的震撼扩大了十几倍，简直让人感到恐惧。
“很美吧”一个声音突然从她背后传来。回头一看，最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头红发，如同鲜血一样艳丽，如同火焰一般张扬，几乎和女子的身高一样，快要垂到地面。
“你是”
女子走进了几步，对着苏小茜微微一笑，“我就是你呀。”
苏小茜往后退了一步，细看对方的眉眼，的确和自己一模一样，除了如墨的双眼和火红的长发。
“你是.......”
“怎么，恋爱后就变蠢了么我就是你附在你身上的女妖啊。”
“你死哪去了，我差点被人杀了！”
女妖摇了摇头，“我一直都在啊，只是你太胆怯了。”
“什么”
“你害怕的东西太多了，恐惧太多，被吓坏了，就不能驾驭我”女妖耸耸肩。
“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人们为什么会突然发疯地去自杀”
女妖笑了起来，蹲在一块巨石上，像一头优雅的猎豹，“几万年前，我们赖以生存的邪能越来越稀薄，我们以为自己会永远埋葬在扭曲的虚空中。但幸运的是，邪能又开始变得充足了，于是我复活了，复活在了你这个胆小鬼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