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殿下与狗对愁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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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涟虽然不知道为何这竟然早了一年就出现了。但是她是真的希望这个组织能够出现在合适的时间里，而不是过早的就这么夭折。
风流嘴角挂着的一抹温柔的微笑逐渐收敛，她冷冷道：“那么乔小姐，多谢您告诉我这样一个如此惊人的消息。”
“既然您如此的聪明睿智，可否告诉在下，今年西北的那些饥民又该如何！”她轻声道。
乔涟怔住了，她还真没有想过这个尖锐的问题。
她自幼生长在京城之中，人命如草芥那都是非常自然而然的事情。
前世她听闻今年闹饥荒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听闻了一个非常惨烈的数字，想要卖风流一个人情，何曾想到过那些灾民的想法。
“可是，若不是如此的话，神机院必定会受到极大的抵制，甚至是毁于一旦的。这样，如何才能够帮助更多的人！”乔涟道。
风流微微勾唇一笑：“我当然知道。若只是死几百个人的话，我也肯定会按照您所说的那么做。但是，这次饥荒，死的不只是几百人那么简单。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都被活活饿死，还有很多人易子而食，或者是砍下自己的手臂吃。”
“他们有该怎么办！他们在乔小姐所幻想的一个将来的太平盛世和救世主的故事中，又算什么！”风流的声音不知不觉间拔高了几分。
“那些百姓算的上是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权贵们斗争的牺牲品吗！”风流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很平静，平静道仿佛她只是再说史书上一些惨烈的案例，“可能，连权利的牺牲品都算不上，因为没有人会记得他们。顶多只会在某本史书上记载下‘某年西北饥荒，饿殍万千’之类冷冰冰的数字。”
乔涟不由得低下了头，被自己的想法所感到羞愧，丝毫没有注意到风流为什么会知道今年饥荒的时候究竟死了多少人。
风流缓了口气，抿了一小口茶，继续挂上了伪装时柔和明媚的微笑，叹了口气道：“乔小姐，您是个聪明人，是个您说的也不是没有什么道理，若是是在没有别的什么办法的话，我是会按照您所说的去做的。”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选择题，要么选择拼了命的帮助西北灾区，将多年的辛苦研究毁于一旦的同时，无能为力的看着西北成千上万的灾民死亡。要么选择冷漠的袖手旁观，撇清关系，以便在未来不会重蹈覆辙。
但是良心就是一个这么讨厌的东西，一定要让人选择明明是无能为力的东西。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为无愧于心。
乔涟觉得，在风流一副玩世不恭和虚伪温柔的皮囊下，隐藏着一副侠肝义胆的铮铮君子骨。
所有的权势和算计，都在这与世无争的气质下显得如此渺小。
风流回到神机院之后，就将还在自己的院子里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弄什么东西的周曦给拎了出来。
她将此事与周曦转述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