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究竟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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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站在牧师身旁,一身黑色的新郎西装,简单却又大方,使得原本就很出色的五官相貌,在此时更显突出,几乎吸引住了所有在场女性的目光。
管麟川本身就是焦点。
无论在哪种场合,哪种地方,人们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更何况,今天他是主角。
“小静――”
身后响起了熟悉的轻唤。
叶静转过了身,看着那张慈祥喜悦的脸庞,声音不由哽住。
“院长。”
没想到,管麟川把院长也请来了。
是啊,院长是她的亲人,也是她的家长。
“小静――”
院长走到叶静面前,抓起她的手,轻拍了拍。
“本来应该由你爸爸带你入场的,现在由我带你入场,你愿意吗”
院长慈爱的笑容下,叶静几乎无法出声。
她只能点头。
“麟川这孩子不错,你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
一颗心像裂开般地疼痛。
叶静却强自扬起了笑。
“谢谢院长。”
激昂的婚礼进行曲终于奏响。
在院长的带领下,叶静一步步走入了神圣的婚礼殿堂。
曾几何时,这一幕正是她所期盼的。
曾几何时,这一刻正是她所向往的。
可此时,她眼前的视线却数度模糊,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和物。
终于,她走到了他的身边。
他伸出手,挽住了她的手臂。
音乐声停止了,牧师清亮的嗓音回荡在教堂上空。
“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
教堂里一片寂静。
紧接着,牧师将目光落在了眼前的新人身上。
“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
然后,他看向叶静,“叶静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叶静低垂下了眼帘,“我愿意。”
牧师又看向管麟川,“管麟川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这一刻,管麟川的眼神是复杂的。
牧师抬起头,问管上的众人:“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管下的宾客正要齐声回答“愿意”,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闯进来的人,竟是陈宇畅。
“等一等。”
他这一声急唤,让教堂里的宾客纷纷惊讶地站了起来。
叶静和管麟川也跟着转过了身。
“阿畅”
叶静有些震惊,看着陈宇畅凝重的脸色,心底却是泛起了不安。
管路诚拧起眉峰,淡淡地问:“不知陈警官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的婚礼,但人命关天,实在迫不得已。”
一句“人命关天”让满堂的宾客噤若寒蝉。
就连管宇洋和何秀珠母子也不由对望了一眼。
“阿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院长赶过来追问。
陈宇畅朝院长摇了摇头,“院长,过后我再跟你解释。”说着,他径直走到叶静面前。
“小静,岳辰霖受了重伤在医院,医生说,他撑不过今天。他希望见你最后一面。”
仿若晴天霹雳,叶静眼前一黑,几乎没能站稳。
身后的管麟川扶了她一把。
“阿畅,究竟是怎么回事”叶静哽声问。
“刚才三环路那里的一间公寓忽然发生了爆炸,四死二伤。现在那些人死去的人身份还不明,但岳辰霖是两个重伤患者里的其中一个――”
“四死二伤四死二伤”叶静脸色惨白地低声重复着陈宇畅的话,突然她一把抓住他的手,颤着声问,“那――那清姨呢就是岳辰霖的妈妈呢”
“他们是在一起的吗现在我还不清楚,因为那四名死者全身严重烧伤,一时间无法辨认――”
叶静浑身冰冷,“阿畅,快带我去见他!”
陈宇畅点头,抓起叶静的手就欲走,一旁的管麟川却低低说了一句,“我也去。”
那一刻,叶静身体猛地一颤,她回过头,紧紧地盯着管麟川,嘴唇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好吧,一起走。”
陈宇畅深深看了管麟川一眼,然后带着一对新人离开了教堂,丢下满堂的宾客乱成了一团。
许浩看了眼乱轰轰的教堂,也跟着转身离去。
而管路诚则拄着拐杖站在那里陷入了某种沉思,这时,有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走过来,在管路诚耳畔低低说了两句话,又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管宇洋见状走了过来,疑惑地问:“老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管路诚冷哼了一声,“还不是你那个好大哥搞出来的事,这一回,我就看他怎么收场”
叶静也顾不得身上还穿着白色婚纱,在医院的走廊里一路狂奔。
她不敢去深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宇畅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清楚。
因为岳辰霖什么也不肯说,就是撑着一口气固执地等待叶静。
他说,他只告诉叶静。
所有的人,都拿他没有办法。
管麟川静默地跟在叶静身后。
这一刻,他的心也是混乱不堪。
三环路那间公寓就是他暂时软禁林惠清和岳辰霖,他派了很多人手保护,又怎么可能会发生爆炸
管麟川心底闪过千百数想法,却又一一都被推翻。
就在这时,叶静停下了来。
已经到了岳辰霖的病房。
这是重症急诊病房,即使站在病房外,还能听到里面各种仪器尖锐的叫声。
医生和护士正匆忙地来来往往,每个人的脸色都是沉重的。
“医生,怎么样了”
陈宇畅抓住了一个医生焦急地问。
“病人快不行了,你们有什么话就快说。”
医生沉沉叹了口气。
叶静只觉一阵寒意从头冷到了脚,她伸出手,想推开房门,却觉得眼前这扇门似有千斤沉重。
房门被打了开来,苍白的病床上,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