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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谷一川并没有说大话。
如果真发起进攻，谷一川会清空灵海，全部注入到那五把小剑中。
到时，不管对方境界多高，还是有什么天阶法宝，都无法抵挡他半仙的灵海之剑。
他的灵海到底有多强右冥长老已经感受到，他明明近在咫尺，而不能被感知就清楚他的灵海在他之上，而且深不见底。
当那五把小剑裹挟着谷一川的愤怒，抵达右冥长老的后背时，他感受到了百年来都未遇到过的恐惧，上一次还是在幽冥宗宗主那位传说中的存在消失的时候。
宣妙灭握紧手中的灭阳剑，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
原来剑可以这么用！
梨花剑完全从容墨琳身体抽出，呈现出完整的形态。
同一瞬间，容墨琳的身体软了下去，向地下落去。
右冥长老抽身出去，握住梨花剑，向空中飞去。
“还不快走。”右冥长老，稍微回头，向宣妙灭她们喊道。
谷一川飞身接住容墨琳，看向空中的右冥长老，五把小剑一齐飞去，同时伴随着猛烈的喊声：“你做了什么”
右冥长老不顾一切地往前飞，觊觎那五把小剑，不得不回答他：“放心，她没有死，只是暂时昏迷，按照约定，我们会留她一条命。”
谷一川确认容墨琳还有气息，把她安置在一边，自己整个身体犹如炮弹一样弹射出去。
数息后，他便来到右冥长老身前。
“把剑留下。”谷一川谈谈说道，眼神中放出冰冷无比的光。
右冥长老挥出冥炎权杖，巨大的吸引力向谷一川扑去。
周围的空气开始向权杖奔去，整个空间也在向它奔去。
冥炎权杖本身没有攻击性，但在右冥长老的催使下，加上它本身对能量的吸附作用，此时仿佛成了一个入风口，所有的东西都像里汇集。
不可避免，谷一川的灵海正在流逝，被吸附进冥炎权杖。
右冥长老说道：“飞升过果然不一样，灵海居然如此强大。”
巨大的吸力附在谷一川的全身，让他不得动弹。
此时，他已不能使出五把小剑，如果它们出现，定会被吸入，那么就再无剑可用。
谷一川强撑着，稳住自己的身形。
慢慢的，周围空间开始起变化，平面开始折叠，那是光影造成的效果，真实的空间并看不到，但事实上确实在发生折叠。
嘭。
猛然间，谷一川分出六个分身。
但是，六个分身并不能一字排开，而是成了一列。
身形拥挤在一起，完全是冥炎权杖所致。
这超出了谷一川的计算。
宣妙灭御剑浮在一旁，看着如此痛苦的谷一川，心里难受。
但是，她奉师父之命，必须完成任务，并且不择手段。
为此，她不惜出卖自己的良心，欺骗谷一川。
谷一川说道：“宣师妹，如果念在你我同宗的份上，请刺我一剑。”
这句话一出，宣妙灭更加疑惑，按照常理，谷一川应该求自己帮忙才对，怎么还让她刺一剑，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她再无情，也不应该在此时出手。
右冥长老已经闭上眼睛，此时的冥炎权杖蕴藏着强大的能量，他必须全神贯注，才能控制住它。
谷一川又说道：“宣师妹，请刺我一剑。”
他的话语不像在请求，而是在命令。
他命令她刺他一剑。
宣妙灭道心受到冲击，剑体开始抖动起来。
难道他就想这么死去吗这不像她认识的谷一川。
灭阳剑抖动得更厉害，宣妙灭都有些站不稳，她捏了一个剑诀，开始念清心诀。
她不会出手，欺骗谷一川已经让她的良心受到极大的冲击，还要刺出那一剑，她实在下不了手。
“谷师兄，请恕师妹不能帮忙。”宣妙灭说道。
谷一川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他要求她刺剑，当然不会真的伤到自己，而是让她破开这个空间，只要空间能够破开，六个分身便能展开，到时便占上风。
但是，也正如他所料，宣妙灭并没有刺出那一剑，说明她心中还有情，可是对谷一川来说不知道应该高兴好，还是悲伤好
谷一川有些撑不住了，用不了多久，他的灵海恐怕就会被抽空，到那时再也无法躲藏，更无法刺出那灵海之剑。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鹰鸣。
谷一川抬头看去，一只巨大的鹰展翅飞来，飞向谷一川和右冥长老之间的空挡。
在它快要触及的时候，突然咔嚓一声响，那只鹰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最后还被压成了一个球。
巨大的吸引力已经把空间扭曲，能把自然状态下的形态变成最完美的球形，就像水滴一样。
宣妙灭震惊地张大嘴边，又看向谷一川，心想你这是要我刺你一剑，还是想毁我的剑
谷一川确实也没有办法，他本以为右冥长老不会继续使用冥炎权杖，想不到他还是催动了。
冥炎权杖作为幽冥宗的三大法宝之一，其神奇之处不低于玄门的天阶法宝。
要不是有那六个分身在，谷一川估计现在已经被折成了球，像那头鹰一样。
没多会，更多的鹰鸣响起，远方飞来了一群鹰。
谷一川放眼看去，看向那座屋顶花园，是猎鹰族的人。
一头又一头鹰扑来，一个接一个被折叠成圆球，死亡的气息愈加浓烈，可那些鹰毫不畏惧，甘愿赴死。
鹰本身没有意识，有意识的是控制它们的主人。
雕有颜带领着族内年轻精干的小伙，站在屋顶花园，吹着口哨。
哨声悲壮无比，组合在一起，像一首死亡前的悲歌。
同时，哨声也是号角，吹响了向敌人进攻的号角。
一个个鹰变成的球像一粒粒沙子一样，逐渐填满了那个空间，这无异于用流沙挡水，可是又那么义无反顾。
直到填满的时候，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头鹰。
就在那空间破裂的瞬间，所有化成球的鹰落下去，像无序的冰粒，飘洒下去。
哨声息止，猎鹰族的勇士们放下手，眼角闪着泪水。
所有的鹰都死了。
宣妙灭看着这一幕，心想：自己还不如一只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