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你的人生已经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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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我应该行礼,连这个都忘了吗”
她的声音猝然淡淡响起,语气里仍旧是从前与我说话是那般柔弱的低语,只是这娇柔的声音如今在我的耳朵里听来更像是被寒冰包裹起来的利刃,刀刀要人性命。
我眼睑一颤,双腿僵直无论如何都无法朝眼前的人屈膝。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双瞳中的高傲一点点压在我肩上。
无声无息的交锋转瞬结束,她是太子妃,而我是婢,在宫中我便必须要朝她卑躬屈膝。
我渐渐垂下眼帘,正欲屈下僵硬的腿时,她突然道:“想必你昨夜也辛苦了,虚礼便不用了。”
我浑身微微一颤,身上每一寸的肌肤都紧紧绷着,昨夜的一切轰然醒于脑中,无边的羞愤几乎要将我淹没。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将我自尊击碎的快感,语气里带着一丝畅意道:“知道他是谁吗”
我抬起头看向太子妃,含着复杂道:“为什么”
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并不回答我,而是伸出纤手挑开我的衣襟,我脖颈上大片的红痕顿时暴露于她眼中。
我撇开头躲避着她暧昧的视线。
“你这么聪明,一定已经猜到了他是何人。”她心满意足的收回手转身坐下,脸上的笑意渐浓,“老四刚回京中不久,府中还缺着几房侍妾,你若是愿意,想必他也会给你一个陪床的名分,你今早又何不等他醒来,他纵然性子冷漠,可若看到你这幅模样,想必也会心生怜惜。”
她自然早就料到我会想办法逃离紫薇阁,否则又怎么会命人在那里等着我。
我看着她,眼中的复杂已然要满溢,“你贵为太子妃,而我只是区区一介宫女,我又有何处妨碍到你,竟让你这般一次一次的折辱算计于我!”
她举目迎视着我泛红的眼,突然娇俏的笑了起来,唇边微翘的弧度像是最致命的毒药,
“我要让你清楚自己在我面前有多么卑微,我要你永远对我有畏惧之心,此生不敢与我作对。”
我微微一愣,可悲的看着她,唇角牵起一个凄然的弧度,“你在害怕我吗贵为太子妃你你害怕我的存在会威胁你吗”
太子妃面色一冷,显然被我说中,我从未想过她竟会因为太子忌讳我到如此地步。
我袖下的双手紧攥,紧紧咬着唇看着她,凄然道:“既然你如此想,又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怔了一瞬掩嘴一笑。只是一瞬后又止住了笑,望着我的眼神冰冷至极,她突然站起身扯开我胸前的衣襟,身体上一片片耻辱的痕迹袒露出来,我犹如提线木偶被她攥在手中。
“碾死你犹如蝼蚁。”她看着遍布在我身体上的红痕,残忍一笑,“让你痛苦的活着和干脆去死,你以为我会选择什么我会让你带着无法磨灭的羞辱好好活着。”
我咬着唇嘴角想牵起一个弧度,却怎么了勾勒不起,泪水从我脸上无声无息滑落,我张开口语气里带着浓重的呜咽声,“所以你让四皇子玷污我,他玷污了我,你便放心了我便永远不会对你产生威胁了是吗”
她听着我嘶哑哽咽的声音没有丝毫动容,勾唇道:“若是随便找个人,太子若是知道了反而对你起了怜惜之心,只有是他的亲兄弟,而且唯有能和太子分庭抗礼的四皇子,他才会有所顾及,太子若知晓你和他四弟共榻未眠会如何”
她柳眉一挑,在我耳边低声道:“你说,是不是如此”
听着她轻飘飘的话,我放佛坠入了冰窟,眼前的女人那么可怕,她是什么时候将我视为她和太子之间的阻碍,我一点也不知道。
她又轻笑一声,眼芒如针的打量着我,“而且你不过是一个不干净女人,再也无法爬上太子的床。”
灼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中滚出,我拉住她的手腕,泪眼朦胧嘶声质问,“我从未想要与太子如何,也从未想过与你作对,你又为什么要随意摆弄我的人生!”
太子妃举目回望着我,像是看着一件被人丢弃的垃圾。她挑起我的下巴,在我耳边低语,“让太子对你动心,那一刻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何况卑贱如你又有何人生可言,若有昨夜也已经毁了……”
泪水一遍一遍洗刷着我的脸,心狠狠的揪在一起,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这便是深宫,身份低于她人,太子妃想要玩弄我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易事。
她放开揪着我衣襟的手,我脚下不稳摇摇晃晃朝后退去。
太子妃冰冷的声音萦绕在殿中,如魔音一般涌入我耳中。
“那日在骑射场是我让宝珠推了你,是我给那匹马喂了会癫狂的草,可是没想到太子竟然会不要命的维护你。太子府里那么多女人,我从未见过太子那般舍身对过哪一个女人,我也从来没有像恨你谁一样过其她人,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因为你的狐媚,才有这样的下场!”
太子妃伸出手指指着我,柔美的声音尖锐的变了音调。
“为什么你可以让太子对你如此用情,一次又一次甚至不顾自身,你明明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宫女,凭什么可以走进他心里!”
我嘴角勾起毫无波澜的弧度,仰起头,“那现在你满意了吗”
只是一瞬,太子妃冷笑一声,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柔美,可眉眼中的深深的恨意不曾消散半分,“我当然满意,皇贵妃中毒是我设计陷害于你,把你发落去浣衣房也是我指使。”
她毫不避讳的说着那些事,“你知道我为什么大费周章做这些吗”
我已然麻木,只是木然的看着她。
她一挑眉,描着嫣红水粉的唇轻启,“我只是想告诉你,玩弄你,不费吹灰之力,而你无从躲避。逆我者,不是亡,而是生不如死。”
轻柔的声音像是一股冷风刮过我耳际,我眼睑一颤。
她伸手扼着我的下巴,迫使我与她对视,“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