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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睡到了日上三竿,没去跟鬼谷子打招呼。
司无邪叫她的时候她依然用着笑脸去迎接,跟鬼谷子还是嘻嘻笑笑没大没小,一切如常。只是从此后她对司无邪故意拉开了距离,处处针对。
做得过分后,司无邪从最初的不解到后来的冷漠,卿痕都不为所动。
他曾问过她发生了什么,却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
一切都如那晚的风,没有任何的痕迹。
卿痕的眼睛里没有什么焦点,她的意识有些模糊。
从上面滑下的雪变多,一片一片的,司无邪身上也都被雪水打湿。
他抿着嘴角,将剑从山壁上抽出,霎时那上面的雪和崩塌了一样地往下倒。
司无邪拽着腰间的绳子,把卿痕往上提,他自己向上翻了个身,鲤鱼打挺向前滑去。
卿痕撞入了司无邪怀中,司无邪抱着她,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在飞雪中穿梭。
“师兄,为什么”卿痕嘴唇冻得发白,她翕动着问道。
他没有放弃她,带着她继续前行。哪怕,他可能会一起死。
司无邪的声音沉着冷静:“许卿痕,不要睡!”
“能死在师兄怀里,我也没有遗憾了啊。”卿痕又勾起笑,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陷入黑暗前只听见司无邪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
……
冰冷的雪山上好像没有那么冷,死亡也没那么可怕。
卿痕不知道现在她是活着还是在去死亡的路上。
身子开始泛冷的时候就会有暖流从四肢百骸流过,吊着她一口气。
她的手指动了动,耳朵好像听见了有人熟悉冷淡地说道:“醒了就睁开眼。”
这声音和一桶凉水一样从头浇下,卿痕费力地把沉重的眼皮睁开,视线昏昏暗暗的,跳跃的火光就在不远处。
蓝衣男子用脚踢了踢燃烧着的皮毛,手上还拿着木棍串起来的肉。
卿痕迷糊地揉揉眼,她开口,有些喑哑:“我睡了几天了”
那声音难听地她都不想说下去了。
司无邪果然皱了皱眉,他从包袱里扔给她了个竹筒,竹筒上上了雪上后就冻住了,现在在这个洞里冰慢慢地化开。
卿痕稍微用力拧开了盖,里面还有些水,她就着喝了几口就不喝了,水太凉了,和喝了一肚子冰一样。
司无邪不知怎么找到这个藏身的山洞的。
洞不算大,明显有前人来过的迹象。
地上甚至还散着些枯了的树枝,洞的墙上还刻着几条路线,似乎是通往山顶的。
卿痕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白色的花斑皮毛,很暖和,摸起来手感很好。
“师兄,你真碰上雪豹了”有水润过喉咙她的声音多少能听了。
什么人品!
看身上皮的大小,是头小雪豹的样子,被司无邪清理干净,血腥味闻不见了。
司无邪把手上考好的肉用匕首削了下来放到他带的木碗里给了卿痕:“吃吧。”
他脚边是散落得骨架和剩下的生肉。
卿痕接过,真没想过这雪豹会救了他们一命。
没这头雪豹两个人都得饿死,卿痕更得先冻死不可。
司无邪烤肉的手艺不错,他出门很讲究,调味品都带了。
卿痕吃得津津有味,有了劲儿她又开始了调侃:“师兄,听说雪豹群居意识很强啊,你杀了小的,大的来报仇怎么办”
司无邪把匕首收起来,看了她一眼,道:“已经来了。”
卿痕嘴里那口肉卡在喉咙里,她咳了会咽下去,擦了擦满是油的唇角:“什么!”
她观察了下,才发现山洞没什么光是因为洞口被封住了,进不去也出不来。
没那么倒霉吧,他们还真赶上了雪崩
“这不是前人说得洞穴,我也是无意中找到的。”司无邪解释道。
那天卿痕直接昏迷在司无邪怀中,莫名其妙地又有场小型雪崩下来,司无邪都以为走投无路了。
没成想发现了一头落单的雪豹,司无邪斩杀了后就被赶过来的母豹给追上了。
匆忙中他发现了个很隐蔽的山洞,就拖着雪豹的尸体和卿痕钻了进来,没等母豹进来下来的雪先把洞口给埋住了。
雪豹重视伙伴,死了孩子母豹肯定又去找别的豹子来复仇了,八成就守在洞口处,看谁耗得过谁。
卿痕睡了有一天一夜了,司无邪有给她渡内力。
还好她体质过得去没发热,不然麻烦了。
眼下的食物顶多撑四五天,时间一过就得重新想法子。
卿痕狼吞虎咽地又吃了几块肉:“这要是我的坟墓那我死得瞑目了。”
“瞑目什么”司无邪或许是累了,他一直没合眼看着卿痕,声音有些发低,显得没那么冷淡了。
他将身子往山壁上一靠,闭上眼,眼下的青黑明显。
卿痕把碗往地上一放,撸起袖子:“天地为炉啊,我们江湖人就是如此不拘小节!”
“哼。”司无邪附和地笑了两声就不说话了。
有人飞快地蹿了过来,司无邪警惕地睁开眼,防备地看向她:“你干什么”
卿痕元气满满,她坏笑着叉腰站在司无邪跟前:“师兄,你很累吗”
不等司无邪说话卿痕就点了他的穴道,司无邪整个就僵住了:“许卿痕!”
卿痕半跪在他跟前,把他腰间的衣服往上卷,后来直接把手伸了进去。
司无邪清淡的脸上起了红晕:“滚开!”
“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呢”卿痕女霸王似地说道。
她把手收回,指尖有粘稠的液体流了下来,借着火光一看,是血。
她恍然大悟道:“师兄,你受伤了啊。”
司无邪对她忍无可忍,直接闭上眼把头偏向一边不说话。
他自己包扎过了,那伤是明显地抓伤,司无邪隐瞒了他被雪豹攻击的事情。
就说么,他一向那么警惕的人,再累都不会有如此放松地姿态,肯定是有什么不对。
衣服撕裂的声音响起,司无邪睁开眼,狭长的眸子里杀气翻滚着:“许卿痕,你别太过分。”
卿痕登徒子相地大笑,还摸了摸他的下巴:“嘴硬,小妞儿,你能把我怎么样”
她双手一分,衣服就被她从中间扯破了,露出了他包着白色布条的肌肤。
“许卿痕,你真想让我杀了你”司无邪冷冷道。
要不是受伤他早就用内力冲开被封的穴道了。
卿痕走到一边把包袱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弄得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