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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严子筱八成就把宣平侯府与秦王府暗中结盟的事儿说出来了。
他是跟严子筱说过就算告诉齐王杨杰也没关系。
可捅破了到底是个麻烦事,没有那么简单。
“谢什么”玄衣女子看着他,带了分淡淡的笑意,“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对谁都好。”
事情爆出来秦王府也脱不了干系。
对谁都好
是,她本就是秦王府的人。严子珺有些发冷,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又吹风的缘故,他的声音自己都有些听不清,“你是为了秦王府,还是为了……”
‘我’字在风中吞没,严子珺没有说出来。
卿痕跳到了跟严子珺身下枝干平行地对面的枝干,她踩在上面,正对着严子珺。
她的身形灵活,没有发出晃动的声音,如一只鸟立在于其上。
似是对他的问题很不解,卿痕微微挑眉,语气还是淡淡的:“严世子心里很清楚。”
她的确觉得严子珺不按常理出牌。
自家妹妹未成婚前就跟杨杰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不去关注关注这个点,问她做什么。
卿痕怎会不晓得他的心思,可惜她对严子珺只有利用。
攻略的对象不是他,卿痕对他的态度都是因为杨晔让她做严子珺的妾,她不得不多关心下。
严子珺对严子筱那么冷心,她可不能担保聪明的严世子不会把她算计一把。
严子珺失言,他觉得有些头晕。
酒早该醒了,为何他还那么醉。
卿痕看他身形不稳掉下去,伸手扶着他的肩,严子珺一下把卿痕的手握住,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将她扯到了自己那边。
卿痕瞪大了眼睛,她半趴在严子珺的怀里,姿势很不雅观。
“为什么”严子珺皱着眉,向来温和的脸上有些苦恼。
卿痕抬手拍拍他的脸蛋,反应慢半拍的严世子也不觉得她唐突了,“你很好你很帅可你不是我的菜。”
严子珺看着她,又好像没看她,再问了句‘为什么’。
卿痕要长啸了,严子珺的酒劲是后发的啊!
刚开始很正常,沉淀下来要疯啊。
她本以为他没喝醉呢。
果然他就不该沾酒。
“你跟在我身边会比跟在杨晔身边幸福的。我不会让你受苦。”严子珺表白道,直呼起了秦王杨晔的名字。
卿痕想挣开他,稍微一动严子珺就把她往回扯跟着她动。
卿痕真怕他掉下去。掉下去了还得拉她垫背,索性就不动了。
跟醉了的人说话大多都是废话,卿痕有一搭没一搭地道:“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跟秦王就适合”他顺着杆往上爬。
“你们都会有女人无数,在下不过是昨日黄花。”卿痕淡淡道。
她维护的高冷气息在今天算是破功了,像是个怨妇。“本世子又不喜欢。”
严子珺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等卿痕问他,他接着道,“太蠢,没法交流。”
“噗。”卿痕憋着笑。
严子珺人前云淡风轻出淤泥不染心里面小事还不少。
让京城的小姐听到不得讨厌死他。
薛瑶郡主更得伤心死。
“有不蠢的。”卿痕闭着眼道。
严子珺点头:“有。”他话头一转,情绪低落起来,“可她不喜欢本世子。”
卿痕经历了这些世界,算计过,刻意去讨好过,却还未动心过。
顶多把任务对象当做知交好友。
她不笨,自然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好在那些男主都是个顶儿个地聪明。
她笑了下,明知故问:“那你喜欢谁”
“你。”
温热的触觉落到了唇上,卿痕睁开眼就见严子珺俯身吻了下来。
他恪守礼节,两唇相贴不过轻轻一碰,浅尝即止。
喝了酒就是会激发人类的兽性啊。
卿痕淡定地,伸手双手,把严子珺推了下去。
他们坐得地方不算太高,地上还是松软的泥土,下去也不会受伤。
严子珺大概是身子太弱,摔地上就没再起来。
他躺在地上,摔晕了过去,唇边却带着满足的笑意,和偷吃了蜂蜜似得。
卿痕有些头疼。
科科,你明天会为今天的酒疯后悔的,严子珺。
她跳到下面,把严子珺背了起来,站起身颠了颠,口中叨念着:“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在她身后的严子珺睫毛缠了缠。
杨卿痕内力高强,别说带一个人,带俩她都能速度飞快。
卿痕背着严子珺回到了宣平侯府。
好在小厮跟府上的说了严子珺去和孔泽阳玩去了,今晚不一定回来,没引起人的注意。
卿痕和严子珺回来的时候到了深夜,她把严子珺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就撤了出来。
关于伺候更衣啊脱鞋啊
哦,脏了床该!
今晚上够累了,卿痕就想能泡个澡洗洗。
泡个澡是不可能了,那是大家小姐的待遇。
她现在就只能打水擦擦身子。
卿痕拿着水桶去打水,路上哼着小曲儿。
到了水井边上,她把桶放到地上,将要到地的时候,卿痕又猛地提起来向黑暗处扔去。
哒——
水桶被人接住,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借着月光,能看清他的五官,如大理石般雕刻地脸,漆黑的眸子,还有不断散发的冷气。
“殿下”卿痕行了一礼。
她跟杨晔十几天不见了,都是书信联系。
写写宣平侯府的近况,写写严子珺的事儿与决定,没别的私情。
好像那晚的诀别从未发生过。
杨晔把水桶放到了地上,他穿着深色的衣服,脸上没什么情绪。
是夜来访,卿痕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却问候道:“你还好吗”
卿痕愣了愣,很快恢复了常态。
她淡淡道:“如果您是问在侯府,在严世子身边。那我,很好。”
卿痕没说谎,宣平侯府待她还算不错,严子珺对她更是莫名其妙地有兴趣。
今晚上的表白在卿痕意料之外,也就当他耍酒疯了。
见杨晔沉默不语,卿痕把今晚上在孔泽阳山庄那儿的所见所闻都说了遍,严子筱和齐王的苟合啊等等,省去了她跟严子珺的部分。
杨晔走近了一步,那双冰冷的眸子闪烁着些光:“本王不好。”
卿痕伸手把水桶放到井里,重复道:“不好殿下可是病了”
绳子让她一提,水桶装满了水放到了地上,“生病了就要吃药啊,殿下。”
女子声音淡淡,杨晔竟分不出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