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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主任捻着胡须，“这不用你说我也看得见，但是从我这里看，确实没有问题。”
“当然了，看着没问题不代表真的没问题，当初我疏忽大意，这次，自然不会了。”山羊主任人影往前走，但是陆离和肉搏会会长却感觉到他正在缓缓消失。
不过一会，山羊在两人面前淡化下去，消失的地方出现一个正好可供人形穿过的通道。
陆离暗暗惊叹山羊主任的能力，同时跟随肉搏会会长一同进入通道。
踏入通道陆离就感知到一股强烈空间压迫席卷而来。
陆离心中感慨，这才是空间的正确通行方法，像自己动不动靠潜入幕布世界简直就是违规操作啊。
肉搏会会长倒是习以为常，还看了眼陆离，“你怎么好像很惊讶，我观你出来时，不是也能穿行空间吗。”
肉搏会会长也算见多识广，对于陆离拥有空间能力并不意外，倒不如说一个半远古生命连一点令人惊奇的手段都没有，才真的令人意外。
陆离摸摸鼻子，毫不掩饰的道：“我的方式问题很多，并不自由。”
肉搏会会长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此时两人走出通道外，陆离已经是第二次来，自然没有任何惊讶感，肉搏会会长则颇为惊讶，他也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隐藏着这么独特的空间。
此时那山羊主任站在古堡之外，甚至缓缓绕着古堡走动，每一步都像是跨过漫长空间，当其一圈走下来时，陆离甚至生出他其实没跨几步的错觉。
山羊主任回归原位，就一直在沉默，直到肉搏会会长和陆离走上前来。
“看上去你有所发现。”肉搏会会长意外道。
“外面的水晶我没见过，但是这个古堡却是旧时代的产物。”山羊主任沉默一会道，“这个东西的作用，是关闭。”
“关闭”肉搏会会长有些诧异，“监狱的意思”
“类似，但是据我所知，这个东西的关闭意义在于关上某些东西的大门。”山羊眼神略显凝重，“除此之外，没有听说过被用在别的地方。”
“但从此物来看，外面那个水晶像是和此堡联动的产物。”肉搏会会长只能以自己的见识分析道，“很显然这片空间就是随着那群水晶方块一同转移进来的。”
“其实用转移不太准确，空间层面没有所谓的体积和距离，那片水晶方块与其说带着这片空间进来，更像是某种方式构建的通道。”山羊主任沉默片刻，“这种构建方法很独特，我几乎是第一见，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这个小子从空间里走出来，我甚至无法找到入口。”
“看来想要找到问题，还在里面”肉搏会会长指着里面。
山羊主任撇了陆离一眼，“我猜多半找不到问题。”
陆离自嘲一笑，“真要有问题，我也出不来了。”
这里陆离留了个心眼，没有说暗面人的事。
肉搏会会长也没有怀疑，毕竟这种空间的手笔真要藏了什么东西，以陆离的实力恐怕还真难以全身而退。
山羊主任没有说什么，径直踏入古堡之中。
其余两人跟上，陆离不禁有些心虚。
不过他很快打起精神，他已经检查过，在暗面人死后，其痕迹消失得非常干净，现在他唯一担心的是那个世界的通道。
从理智上来说，陆离觉得学院知晓此事应该不会是坏事，但隐隐的，陆离觉得还不能让学院这么早知道，至少在他摸清那个世界的底子前。
山羊主任随意逛了逛古堡所有地方，最后来到水晶锁链所在。
站在这个被水晶锁链缠绕的牢房外，山羊主任能够冥冥感觉到，这里应该是关着人的。
陆离此时已经完全横出去，从精神到身体，没有一丝起伏和异样，只是平静的看着。
就像那里，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一样。
“这里很特别。”肉搏会会长走上前，但没用触碰锁链，缓缓道。
“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山羊主任冷哼一声，“就在那里，一定曾被关着一个人！”
山羊主任所指着的地方正是暗面人曾经悬挂之处。
陆离毫无波澜，只是跟着望向那里，仿佛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山羊主任很快就收回手，露出沉吟之色，“但是上面没有残留任何气息，看起来像是很早就离开。”
“那就没有参考意义了。”肉搏会会长道。
“不，那只是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山羊平静道，“如果有非正常情况，比如在特殊环境下，比如被关押的生物的力量特性与常识不同，又比如，有人特意抹去……”
肉搏会会长眉头微皱，“你的意思是……”
“陆离。”山羊主任转过身看着陆离道，“这里曾有生物吗”
“有。”
出乎两人意料，陆离相当坦诚的把事实说了出来。
这种情况让山羊主任一愣，差点没把嘴里的一些压迫性的话吐出来，转而愕然道：“你说什么。”
“我说有。”陆离望着那里脸色平静道，“那是一个无脸的人，脸部黑暗深邃，有星光点缀，星光亮度与密集度似乎是随着情绪起伏。”
“当我来到这里时，他就在说一件事。”陆离平静道，“他会向星国复仇。”
“然后就感谢我的到来，从脸上射出一道星光没入空间的边沿，最后身体化为灰烬。”
陆离说的半真半假，山羊主任和肉搏会会长同时陷入沉默。
山羊主任语气略显生涩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那个人应当是星国十八族的群星之子。”
“在旧时代以前，星国曾经爆发过巨大内乱，星国十八族大半覆灭，余下七八族还算兴盛外，其余十族几乎处于尽没的状态。”
肉搏会会长眉头紧皱道：“如果陆离描述的是真的，那么星国为何要将这个叛乱分子送给我们”
“不知道，但眼下只有两种情况。”山羊主任竖起一个手指，“第一，星国需要借我们之手杀了它，一个被关押得如此漫长岁月囚犯不可能是学院的对手，只要他闹出大事，学院必定会出手将其拿下，到时候不管怎么处置他，都是学院的问题，星国内的某些人可以摘得干干净净，就算最后调查起来，只怕线索都已经被那边处理的干干净净。”
“老富，成了牺牲品。”肉搏会会长周身温度突然下降数十度不止，声音都变得异常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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