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又被关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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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将军好像确实没这么说。
两个委以重任的将士很是为难,他们看了看霍娇,又看了看拦在眼前的黑衣人。
他们清楚,身边的是霍将军的掌上明珠,皇上的女人,而对面的黑衣人——倒像一个刺客。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把霍娇交给她时,霍娇却嚷了起来:“大胆!你们可知道本宫肚子里可怀了龙种,被你们这样押着,万一出了点差错,可是诛九族的!”
这一下子果然唬住了旁边的两个将士。
霍娇甩了甩胳膊,余光瞥了眼北望坡的方向,显然她不死心。
“走吧。”淡淡的一句自夜隼口中说出。
霍娇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可能自己在这里,真的是无济于事的,一种挫败感袭来,霍娇叹了口气。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霍荻前脚刚率兵出北望坡,后脚魏楚阳便派人把霍娇给抓了起来。
簇簇的灯火照在魏楚阳阴晦不定的面庞上,死一般寂静的大殿里,跪着被两个小太监扯来的霍娇。
“大胆霍贵人,皇上问你话呢!还敢挣扎”
高座上一个小太监尖着嗓子说道。
霍娇只觉得他有些面熟,知道是魏楚阳身边的狗腿子,可是入宫这么久,连这个狗腿子叫什么她都不知道。
“皇上问话为何捉着臣妾不放臣妾又不会长翅膀飞走,还怕跑了不成”
看到高座上的魏楚阳面色肃冷,霍娇不禁暗自寻思了一会最近又是哪里得罪他了。
“不敢跑”魏楚阳嘴角勾出一抹讥讽地笑,“霍贵人不知道背着朕跑过多少次了,如此胆大妄为,不把朕放在眼中,又怎会不敢”
“不知道宫里又传出了怎样的谣言让皇上对臣妾有了这样的误解,”霍娇垂了垂头,藏下眸子里的一抹冷意,他对这个有着歹心的皇上完全提不起一丝好感,只是他霍荻一走,他现在完全掌控着自己的生死。“臣妾完全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看来是今早在北望坡上的那个太监把消息递给皇上了。
这消息传的可真是快。
“不知道朕在说什么”魏楚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只不过那笑声让人听在耳朵里只觉得毛骨悚然,“肆意出宫,外加欺君之罪,哦还有,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上次有关七王爷的事也是在太后的包庇下不了了之的”
魏楚阳瞥了一眼身旁的小太监,小太监闻言赶忙点了点头,“正是。”
“那这正好一起,请霍贵人再去慎刑司坐坐,什么时候把这几件事都认了,什么时候再来告诉朕,不然,就让霍贵人在里面好好享受吧。”
霍娇甩开上来想要押她的两个小太监,抬脸质问高座上的男子:“皇上,无凭无据,怎可只凭几句风言风语就把臣妾送去审问呢”
霍娇心里清楚,霍荻不在这里,若是进去了,出不出的来就不一定了。
“这宫里,是朕的天下,朕就算是要你死,你也绝不能二话。”魏楚阳嘲讽的笑了笑,不屑地看地上的霍娇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
七王府。
烛火静静的燃着,一旁的男人坐在案牍前面,挺拔的鼻梁,刀削般的侧脸,烛光把他的轮廓剪映的无可挑剔。
他手上仍旧拿着几张信纸上的东西,只不过这次上面不再是密密麻麻的符文,而是一张张兵符式的绘图。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向眼前的马喜,凝声道:“你是说,霍荻当着众将士的面打了她一巴掌”
“据说是这样的。”
魏孝辞的眸光瞬时冷了几分。
马喜仍旧不会察言观色的补充道:“娘娘也真是,就算找不到别的方法也至少得分分场合才是,按照往日传言的霍将军的脾气,娘娘肯定是吃不了好果子,但是这次可能情况特俗,霍将军没说别的便让人把娘娘给押了回去。”
魏孝辞忽然心生了一丝悔意,倘若知道她那么冲动,当初就不该这么早对霍娇透露风声。
“要我说啊,您就该把上次您与霍将军谈的事情告诉娘娘,就没有今天这出了......”
魏孝辞没说话,马喜的一口一个娘娘听的他有些不悦,刚想张唇说些什么,此时一阵凉风刮过。
魏孝辞转眸看向门口——
“吱呀”门被打开了,一个高束着头发的黑衣人缓缓走进,对着案牍后面的魏孝辞躬了躬身子。
这是七王府的暗卫。
是魏孝辞专门安置在昭阳宫附近暗中保护着霍娇的。
他心中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宫里头出什么事了”
“回王爷,霍贵人被魏楚阳关进了慎刑司。”
暗卫虽是中原打扮,可张口闭口,却带着一丝南越口音,张口闭口,更是对魏楚阳这个东祁皇帝的名字直呼不讳。
魏孝辞的眸子蓦地一沉,扫向眼前的暗卫:“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时辰之前。”
果然,霍荻这一走皇兄就要采取手段了。
“从库房拿出一千两,去买通慎刑司的太监,不管魏楚阳吩咐什么,都尽可能地往后延误。”
这话是对着马喜说的。
马喜自然是懂自家王爷的意思,于是也不敢磨蹭,急忙下去办了。
等人走后,暗卫却还停留在那里迟迟不动。
“还有何事”魏孝辞抬眼,将手上的信纸往旁边搁了搁。
“南越王想要见您。”
声音清晰的回荡在大殿中。
往常他这么说,魏孝辞肯定会拒绝或往后拖,而这次,他只是默了默,便点下了头。
寒风把虚掩着的窗刮得吱呀作响,灯光明灭间,见魏孝辞叹了句,只怕东祁是要变天了。
而暗无天日的牢房里,霍娇抱膝坐在墙角,她的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恨。
她从入宫便是一场阴谋,而随着时间递增,事情的真相也逐渐地浮出了水面。
虽然霍娇不知道细节,但这后来发生的种种,以及在七王府中的所见,都让她觉得,这一切,都是魏楚阳故意为之,目的就是针对霍家。
至于为什么针对的是霍家,霍娇眸子眯了眯,想起了魏孝辞曾经说过的话——
树大招风。
漆黑不见五指的狭小牢房里,只有墙壁上的一扇巴掌大的小窗子能把外面的月色透进来些许。
此时的十二月天,湿冷的牢房里连只与她作伴的老鼠都没有。
霍娇一连在慎刑司待了数日,都不见魏楚阳有动静。
霍娇心生疑问,看魏楚阳往日的急切样,巴不得自己早点消失了,怎么关进了慎刑司到了任他宰割的时候又没有动作了
只不过这个念头刚升起的当天晚上,慎刑司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霍娇简直想骂自己乌鸦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