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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对自己好，而且是过于好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活像他的丫环。
不管黎书阳怎么说，郑暖还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什么也不让他干，甚至都不跟他斗嘴了，黎书阳说什么就是什么，比以往什么时候都要温柔。
黎书阳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郑暖确实乖乖地跟他在一起，可是这样的她，都快要失去自我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郑暖怎么都睡不着，黎书阳抱着她哄了好久，她才勉强入睡。
看着她终于睡着了，黎书阳才微微叹了口气，睡了去。
半夜的时候，郑暖做了个噩梦，嘴里念念有词，手脚还乱动着，把黎书阳给吵醒了。
他看着自己怀里这个脸色不好看的女孩，轻轻地叫着她：“暖暖，暖暖。”
郑暖挣扎着，黎书阳终于听懂了她说的什么。
“对不起，叔叔，阿姨，对不起，我爸爸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一定是做噩梦了，梦见了黎耀华和董雨琴，梦见了他们来找她算账。
黎书阳心疼得不行，继续叫着她：“暖暖，暖暖，醒一醒。”
“啊！”郑暖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一下子惊醒过来，眼下还挂着两行泪。
黎书阳一把抱住她，轻轻地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暖暖，没事了。”
就像一直绷着的弦突然断掉似的，郑暖再也忍不住了，躲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书阳，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叔叔阿姨，阿姨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却把她气进医院了，都是我的错，阿姨一定恨死我了。”
“不会的，暖暖，你没有对不起谁。”黎书阳紧紧地抱着她，安慰道：“我妈妈很喜欢你，当初我都要放弃你了，是我妈妈鼓励我回来找你的，上一辈的事情跟你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暖暖，你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
郑暖身体还在发抖，她仰起头看着黎书阳：“书阳，我好害怕，我一闭眼就会做噩梦，我心里全是罪恶感，我睡不着，我也不敢睡，书阳，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把郑暖缓缓放倒，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用极温柔的声音哄着她：“睡吧，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暖暖，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听着他的声音，郑暖才慢慢地睡着了。
本以为她会安心一些，可是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做着同样的噩梦，白天的时候又是忙这忙那的照顾着黎书阳。
看着她这么煎熬，黎书阳不由得沉默了，或许自己强迫她留在自己身边，对她来说真的太残忍了，她明明无法面对自己，可是自己却让她天天对着自己，让她失去了自我，还失去了快乐。
这样的她，黎书阳真的不忍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