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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撵到花园子里摘花的彩儿也是生气,自己明明什么都做错,好心好意的告诉她了,结果人家也没领情,越想着越生气,彩儿拿着剪子胡乱的剪着那菊花。
却听见着身后一个声音道“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草木有灵,彩儿姑娘何必折磨这花草。”
彩儿听着这让自己心动的声音,却也是芳心暗动,一转过头便见着苏锦川站在一侧,彩儿结结巴巴的说道“苏,苏大人,你,你怎么在这”
苏锦川笑了一下说道“刚从宫里面回来,本来想见殿下,因为疏懒所以便从这小路前行,不想撞见了彩儿姑娘摘花,苏某见着落花可惜,所以想劝姑娘,不要伤及无辜。”
彩儿还是头一回听见苏锦川对自己说这么多话,心里的小鹿早已乱撞,彩儿连忙说道“原本也只是我受了些委屈,一时间拿着这花来撒气,大人既然不喜欢落花,那奴婢就不摘了。”
苏锦川说道“诶,若是王妃的房里有吩咐,你不摘了倒显得是我的不对了。只是彩儿姑娘凡事也别都憋在心上,有什么话说出来就好了。”
彩儿拉着辫子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呢,哎,大人,您还是别问了,奴婢现在想想也的确是不应该。多谢大人宽心,奴婢不敢耽搁大人的事情,大人还是赶紧去找殿下吧。”
苏锦川说道“嗯,好。”
不远处,一条人影,见着苏锦川走了,便也离开了。
走进书勤堂,苏锦川见着商瑂心情不错,也是打趣的说道“殿下这几日少有的心情不错,难不成是遇见了什么好事”
商瑂将书本放下说道“怎么,瞧你这样子是不盼着本王能有什么好事”
苏锦川说道“殿下误会臣的意思了,臣当然希望殿下每天都能高兴。”
商瑂说道“好了,说正事吧。眼下正值用人之际,今年州府提拔上来的人,放在吏部可有什么眉目吗”
苏锦川说道“这件事皇后娘娘早就给殿下想到了,而殿下的岳丈刘大人也帮殿下物色了一批新的能人志士。王洋那边,因为姐姐遭贬,那边的人也都学着夹起尾巴做人了,却唯独这萧子倾在陛下身边一直是能说上话,听闻,陛下是有意将萧子倾提拔为中书侍郎。”
商瑂点头说道“果然如此,咱们现在能靠着的也就是刘大人这一条门路了,只是,本王实在是不愿意借着刘家网罗朝廷,毕竟本王的那位岳丈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得势要分得他三分天下,更不用说皇后那边提出的条件,本王夹在这里面实在是为难啊。”
苏锦川说道“其实,殿下大可不必为此时忧心。刘大人毕竟是殿下的岳丈,更何况又只有王妃这一个女儿。而皇后所为有私,没有殿下,皇后尚有十四皇子作为余生依傍。臣觉得,其实殿下可以选择明面上讨好刘大人,至于皇后娘娘那边,也可以藕断丝连,就算日后有什么事情,一切都算不到殿下身边来。”
商瑂说道“想的天真,要本王做到左右逢源不难,但是要一直维持这种平衡,的确是不容易。本王也只能寄托于父皇到底该如何决断。两个儿子,他总得选上一个。难啊,难。”
苏锦川对商瑂说道“殿下,无论什么时候,臣都会保护好殿下。”
商瑂瞧着他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说这样的话”
苏锦川说道“或许是臣心有预感,天命非是殿下,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殿下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臣。”
商瑂说道“本王从小就明白,本王从来都不是天命所望的人,但是天命永远都是给有准备的人,本王现在的准备,就是得想着,若是有一天,眼前本王所有一切都推翻的时候,本王究竟会怎样。”
苏锦川说道“臣相信殿下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
商瑂说道“你不用来给本王宽心,本王知道,风平浪静的太久了,我和晋王不可能一直会这样平衡下去,本王这里愁,难保晋王面对的不是跟本王一样的境遇。总归得有人先按捺不住自己,但是,先动手的就一定会占得先机吗”
苏锦川说道“殿下的人脉广泛,比起晋王那边,朝廷上的老臣重臣还是更愿意相信殿下,比起晋王,到底还是殿下年长他两岁,还有之前所立下的赫赫战功,晋王有的,殿下也有,晋王没由的,殿下更有。”
商瑂说道“本王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把戏。”商瑂想了又想,却又问道“晋王那边绝对不会甘于这么平静,本王觉得,还是得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苏锦川愣了一下,又问道“殿下说的可是那位晋王妃”
商瑂说道“本王幼年毕竟与她有一点交情,她也算是在女人里面,本王唯一的朋友。”
苏锦川说道“可她现在毕竟是晋王的王妃,就算有前缘,可终归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她与那晋王毕竟是情投意合,殿下若是想取信于她,恐有困难。”
商瑂说道“得不到的才是心头最好的,想起从前那个戏子说的,本王的一切都太虚情假意了些,这次本王不虚情假意,本王用真心换真心,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有她妹妹的前车之鉴,本王还怕什么”
苏锦川说道“可是,这件事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
商瑂说道“本王这两年对她实在是太好了,看在她拿孩子胁迫本王的份上,但现在想来,她能胁迫本王的也不过那一个孩子罢了。平白无故的杀了本王府上这么多人,合该让她尝尝切肤之痛。本王本来觉得她是恨可怜,可是,可怜了她,谁又可怜本王”
苏锦川看着眼中的商瑂,好似这才是他最初所遇见的他。
晋王府,商珑回到府上的时候,萧素却不在府上,翠荷与弈秋告诉商珑,萧素去了齐王府上祭拜萧茹。眼见着正午时分还未回来,商珑心里惦记萧素,商珑正准备起身去往齐王府接她回来的时候。那边齐王府的丫鬟便来传话说是王妃留萧素用完午膳就回来,叫晋王放心。
商珑心里开始不是滋味了,一想着自己赶着回来陪她吃午饭,而她却偏偏留在那地方呸别人吃午饭。
心里不是滋味的商珑也没心思留在府上吃饭,便径直出门去向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