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凭空出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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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九门提督府邸，更具有着庄严肃穆的氛围。
随着汽车的驶入，院门打开后一尊通屋顶高的佛像佛头立在了院子中间，周围用护栏围了起来。
张启山张大佛爷的布防官宅邸低调又不失奢华，饶是楚宁也小小感叹了一下那尊极为醒目的大佛。
这下子楚宁也知道了张启山为什么不按九门排行叫“大爷”而是“佛爷”了，一个是因为“大爷”不好听，还有一个是因为这尊大佛。
“我应该称呼你什么佛爷还是张叔叔”
楚宁下车后偏头极为认真的问着张启山。
张副官在听到那声张叔叔的时候就已经默默的转身去拿白日里佛爷没有接收到的公文了。
副官表示就算这小子不怕死，他也不能跟着一起看佛爷的戏。
张启山听到那声“叔叔”的时候，面对楚宁威严的面容难得的有了别的表情，里面包含的东西有些多，楚宁一时半会儿也是分不出来。
“回屋，你的房间在二楼，副官会给你安排好。”
张启山的话语中颇有些面对一个小孩子不懂事又有点儿无可奈何的语气。
“称呼随意，这阵子你跟在我身边。”
楚宁乖乖的点头，“好的，我说了会保护你，当然不会离你太远。”
说完转身去找已经在府邸客厅等着的张副官。
张启山摘下手套捏了一下自己皱起的眉头，他不知道留下楚宁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这对自己的事情会不会有影响。
楚宁身上一定有他不知道而且需要探查的秘密。
换言之，楚宁需要得到他的信任，而他，也需谋得楚宁不设防的坦白。
这就需要自己多些关注这个突然出现的楚宁了。
张启山又在院里那尊大佛处停了许久这才迈步走进宅邸。
楚宁被副官带到了二楼拐角的一个卧室，卧室很大，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甚至柜内还贴心的准备了同楚宁身上长衫一样的不同款式的衣服。
“这些是八爷安排伙计送过来的，包括你今天身上穿的这一身。”
张副官见楚宁进了卧室就径直走向那个衣柜，在楚宁看到衣柜里满是衣服的时候愣住的表情时解释道。
“谢谢你，谢谢你们。”
楚宁再次真挚的道谢，那双眼睛盛满了真诚。
张副官忙找了个借口逃离。
“你可以先休息，等会儿吃饭会叫你。”
说完便退了出去还帮楚宁带上了门。
楚宁目送张副官出去后将衣柜里齐铁嘴送来的衣服小心的收好放在了衣柜深处，随后便去浴室简单清洗了一番。
楼下客厅沙发上张启山已经换了常服，处理着被送过来的公文。
张副官在一旁汇报查到的楚宁的信息。
“佛爷，楚宁这个人真的如同凭空出现一样，除了他告诉我们的他叫‘楚宁’其余的没有查到任何消息。”
“只要是人，就一定会留下信息，哪怕是蛛丝马迹，你继续查。
他的事情我会放在身边观察。”
张启山沉思了半晌这才吩咐张副官继续查关于楚宁的线索，也向这个向来忠心自己的副官稍说明了一下安排楚宁在身边的原因。
是为了更好的监视，与其将一个潜在的危险放归山林，不如一开始便留在身边，扼杀在摇篮。
“对了，八爷到了吗”
“佛爷放心，我已经去请了。”
“好，快去睡吧。”
说完拍了拍张副官的肩膀。
张启山最后的目光停留在二楼，便又去处理那些事务了。
夜晚的长閯城街道依旧是人来人往，各路小摊在街边售卖，以及一些白天不方便开的店铺在夜晚确是灯火辉煌。
齐铁嘴正坐在汽车后座，有些不舒服的腾挪着身子，惹得坐在副驾驶的亲兵眼神直瞄后视镜。
“八爷，您这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齐铁嘴一听这话可就来了劲儿头了，他正愁没有人跟他说道说道呢，这车他是真的不喜欢坐。
“哎，我说，这大晚上的。
佛爷叫我过去这是干什么呀”
坐在副驾驶的亲兵一脸歉意，“八爷，您辛苦了，我也是奉命行事。”
意思就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别问。
齐铁嘴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你们家佛爷，今儿不是带着个小孩儿去梨园了吗”
亲兵点点头。
“怎么样啊二爷都说什么了
佛爷没什么指示”
亲兵一脸的我不知道的表情。
“二爷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佛爷没说，也没人问。
不过今天园子里确实出现了一件事情，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豪绅跟佛爷动了手。
好像还伤到了那个跟着佛爷的人。”
齐铁嘴一听这话，倒是稀奇的“嘿呦喂”了一声。
“自从七年前佛爷来到这长閯一战成名之后，这有谁不知道他的名号啊！
这，这还真有不怕死的人在呢！
哎呀，稀奇稀奇。”
齐铁嘴语气与表情都很夸张，是真的惊讶到了。
“可不是嘛，佛爷说了。从长閯城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了。”
亲兵应和着齐铁嘴的惊叹，一时之间车里都是拍张启山马屁的声音。
突然齐铁嘴瞪大了眼睛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向前探着身子问亲兵。
“你刚刚说谁伤了佛爷身边的那个人是那个小少爷”
亲兵被齐铁嘴吓的愣了一下这才开口。
“好像是那个不长眼的富绅使了下三滥的招数，佛爷身边的那人挡了一下。
不过走的时候看起来没什么事儿的样子。”
齐铁嘴听了这才稍放心，他从见到楚宁的第一眼起，楚宁的身上似乎就像是被蒙了一层布，叫他算不清。
但是楚宁身上背着的是无愧于任何人的命，这点就足以让齐铁嘴对楚宁关注甚至有了想结交的心思。
“哼嗯哼，佛爷做的对，让不长眼的跟那个武藤做伴去。”
“武藤是谁啊
怎么听着像个衵笨人的名字”
亲兵疑惑的问齐铁嘴。
“哎，一看你小子就是新来的吧
连这儿个都不知道”
齐铁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着。
“八爷，那您跟我讲讲呗”亲兵此时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齐铁嘴一听这话，当即也不嫌坐着难受了，后背往背椅一靠就开始摆起了谱，一副说来话长的样子。
“哎呀，这一说起来，就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